其實這兩次前來冰室給苗緲換血,她都覺得怪怪的,總會想起當初在這裏的遭遇,那生死一線的緊迫感,依舊會讓她覺得惶惶不安,哪怕身邊的人,都已經成了願意保護她的人,她依舊會覺得毛骨悚然。
不知道是因為冰室太冷的緣故,還是心裏的那道坎兒沒過去,總會覺得在麵對文瑞軒的時候,會禁不住的緊張,顫栗。
現在有了文瑞軒的免死金牌,赫連雪算是徹底的得到了解救。
“王爺說得是,是民女小人之心了。”
“那走吧!”
於是,一夥人就在安慶王的帶領下,風風火火地朝憑欄樓走去。
剛到憑欄樓,就聽見白鸛的聲音響起:“木泠,老大呢!”
他話音剛落,赫連雪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憑欄樓的大門,白鸛見狀,當即笑得跟朵花似得,正打算打招呼,他眼角就瞟到了她身後的三個男人,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
“白鸛,幾天不見,還好麼?”
“挺好的,阿雪你這是……?”
“找花彥良的,你帶路吧!”、
白鸛聳聳肩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剛打算問木泠呢。”
於是,赫連雪便扭頭看像木泠,木泠的神色依舊是那般的冷淡,好似一天到晚十二個時辰裏,她都隻有那一個表情一般,她看向赫連雪身後的苗貞暘與文瑞軒,並未說話。
赫連雪見狀,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瞬間點點頭:“沒關係。”
木泠這才說道:“密室。”
白鸛聞言,立刻對赫連雪笑著說道:“跟我來。”
既然公主大人都說了,身後那一串男人沒關係,他也就不好再明著趕走人家,當下就帶路去了密室。
花彥良依舊是那身讓人為之傾心的紅衣,他慵懶地靠在鐵欄邊上,表情十分散漫,而葉靖飛則是坐在那裏,看著牢房裏的鄧智候與原木,錢多多笑眯眯地站在葉靖飛的身邊,幾個人都沒有說話,密室十分安靜,幾乎能聽見人的呼吸聲。
到達密室的時候,赫連雪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詭異安靜的畫麵。
聽到樓道裏傳來的聲響,花彥良葉靖飛二人就已經知曉,前來一共五個人,他們心裏猜的都是白鸛、赫連雪,段不凡、苗貞暘以及端木風。
所以也沒怎麼在意,等到他們出現在密室的時候,花彥良抬眼看去,才看到他心目中的端木風竟然變成了文瑞軒,不由得有些詫異。
“參見王爺……”
葉靖飛起身行禮,花彥良則依舊是那樣慵懶地靠在那裏,似乎根本就對文瑞軒的到來沒什麼感覺一樣。
文瑞軒對葉靖飛揮了揮手,道:“免禮,審問得怎麼樣了?”
“什麼都招了,現在隻差一步。”
“嗯?”
葉靖飛雖說心中也有自己的驕傲,可是論官職,他縱使是一品大員,也依舊要對身為皇帝皇兄的文瑞軒,俯首稱臣。
“如何讓諫樂生掉進陷阱,畢竟……無緣無故就去逮他,實在是太牽強了。”
“本來就是針對他而設計的陷阱,牽強與否重要嗎?重要的是,你們讓鄧智候指證的事情,有沒有證據,如果鄧智候指證了,你們又拿不出他指證的證據,這才叫牽強。”
文瑞軒這個人,向來就是一個隻注重結果,不在意過程的人,既然已經是皇帝放話出來要弄的人,那麼……他隻需要交給皇帝一個完美的結果,而不是諫樂生如何落網,這些過程,對於一個要被立罪的人來說,真的不重要。
他的一席話,果真是點醒了在場的人,他們都是一些注重前因後果的人,心說要是找不到好的切入點,讓諫樂生踩進陷阱,然後直接栽贓嫁禍,讓皇帝有個好的名頭削弱他的勢力,就會對皇室造成影響。
卻忽略了一個事實,這件事,是皇帝的意思,那麼……他們隻要交給皇帝一個答卷就行了!
“之前不是將錯就錯的,已經將本王的藥引,當成他竊取情報的線引子了嗎?繼續將計就計唄?諫樂生半個月後,不是要辦大壽嗎?這事兒,我們就給他鬧大,要讓他好無翻身之地。”
花彥良懶懶地從鐵欄上起身,走到赫連雪的身邊,拿眼神問她好不好,赫連雪點點頭之後,他才說道:“看來,還是王爺是明白人,做事幹脆利落不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