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怎麼等不及了呢?
我淺啄猩紅醇香的紅酒,優雅地笑著。
略帶甜膩的液體劃入咽喉,我搖了搖手中的團扇,精致華麗的羽毛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
我攏緊了薄紗披巾,緩步走入臥室。
當初巨大而華麗的新房已被我暗地裏裝飾成溫馨可愛的小窩,唯一不變的,是那張大床。
除了新婚夜,他從未進過這間房,所以他不知道這間房間掛滿了他的畫,有學生時代神采飛揚桀驁不羈的他,也有商場上冰冷霸氣帝王般的他。
而在我麵前,他不會這樣對我。
他隻會無視我,淡漠的眼神如一把尖利的刺刀,不斷地捅破我脆弱的心。
我用完美的微笑掩飾心中的失落。
看了下時鍾,時間有點晚,我有點急衝衝地從螺旋樓梯走下。
果然,他在餐廳裏,略帶不滿地睥睨著我。
“你遲到了。”
我淺笑,輕聲道:“抱歉,下次不會了。”
他深沉地看了我一眼。
我用了很長時間去解決那頓飯,我想和他說說話,但卻在他淡漠如陌生人的目光中退卻。
終於,我告辭回房了。
我趴在床上發呆。
良久,我走到書桌上,掏出一張羊皮紙,拿出我最愛的鵝毛筆,蘸了蘸墨水,我笑著寫下一段話。
寫完後,我拿出一支妖豔的玫瑰,放在紙上。
我眷戀地摸著牆上掛著的他,銳利的眼睛像是黑夜中的黑寶石,閃爍著寒星的光芒,削薄的唇訴說著他的無情,他是如此地英俊嗬!屬於我卻又不屬於我,我們這對名存實亡的夫妻當得可真夠奇怪。
我對著他的唇,深情地印下一吻,那吻,帶著絕望地瘋狂。
緩步走向床頭,轉了下床頭燈,床立刻從中間分開,露出裏麵的密道。
我步入密道,裏麵有我早已準備好的水晶棺。
晶瑩的水晶棺裏布滿了絕美的紅玫瑰。
我躺了上去。
含著一朵絕美的笑意,我閉上了眼。
***
我看著那張薄薄的紙,眼淚不止一次打濕了紙。
她原來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人嗬!
她原來一直默默地愛著我。
她說,
親愛的,請允許我這樣喚你。
我知道你終於動手了,我很開心。
許久前,還未嫁與你前,我父親曾對我說,聯姻可以,但不允許我對你的感情被他人知道,包括你。
直到死為止。
我同意了,於是,我身披嫁紗嫁與你。
我很幸福,雖然你一點都不正眼看我。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林若,但你知道不?
以前,我的名字就是林若。
沒錯,我就是那個經常纏著你要你陪我玩家家酒遊戲的小若。
沒想到的是,當我欣喜地站在你麵前時,你竟不認識我!
我多次想告訴你,可你不給我機會,父親也不允許。
直到父親去世,他告訴我,他想我幸福,想讓我不在這愛情遊戲中處於弱勢。
他說,以我的美麗絕對有能力讓你再次愛上我。
可笑的我竟誤會了父親那麼多年,真可悲。
以後,代我替父親打掃墳墓吧,抱歉了。
還記得嗎,那個小小的我,天真地喊你‘老公’,心裏幻想著張大後嫁給你。
我走了,勿忘我。
她心甘情願地被我毒死,隻願我能快樂。
我心痛如死。
看著房間裏充斥著她的氣息,牆上掛滿我的畫像,我淚流滿麵。
此生,我終生不娶,隻為懷念吾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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