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石門裏則是漆黑一片,黑色的陰冷氣息彌漫了整個門口。
俞傲天呆滯的看著第二道石門,卻妨似沒有看到看了許久,抱起了亦菲兒,攙扶著俞天慢慢的走近了第二道石門。
“看來我們還來得及。”俞傲天看了看眼前一片的漆黑,微微一笑,因為他太熟悉了,這種氣息就像是動物對於自己領地的認識一般,他永遠不會忘記。
“父親,這是……”俞天抬頭看時,眼中露出疑惑。
俞傲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靜靜的說道:“進去就知道了,嗬嗬。”俞傲天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
三人隨著黑暗慢慢走進了第二道石門,第一道石門慢慢關閉,在即將關閉的那一刻,石人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詭異的亮光閃過石門最後的縫隙,隨著一聲嘭的關門聲,一切都留在了一道石門之後……
…………
橫賓坐在椅子上,是一把禪木椅子,椅子當然是極普通的椅子,椅子一旁,站著少年蕭漠,那個謀殺俞天的少年,此刻他的衣袍是一團黑色,黑的有如黑炭一般,他就靜靜的站在那裏,靜靜的束手而立,沒有一絲屈膝。
“是誰讓你來的?”橫賓問道。
“堂主已經等不及了,俞亦兩家受了皇帝召見的消息讓堂主很擔心。”
橫賓看了看蕭漠,他當然知道蕭漠,夕陽之下那個醜陋的男人說過這個名字,等級不高,故而橫賓也不會刻意的去奉承。
“哦……俞家的事情很難辦了,俞傲天進入了可能是白牧閣的密道……但隻要他不在今晨的擂台上露麵,這件事情倒也簡單。”
說著,橫賓站了起來,黑炭般的左手顯露出來,卻是黑的更加耀眼。
“您……你還是穩一點吧,俞傲天的失蹤還是難以確定,而且亦菲兒……亦大小姐之前已經出現在眾人麵前,卻還是不好解釋的。”蕭漠冷俊的臉龐出現一絲尷尬,消瘦的臉龐上血色的嘴唇緊緊相咬,沁的快出血來。
橫賓突然變得沉默下來,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少年很小,僅僅青春年華,想當年他也是從這個時候慢慢走過來的,那時候他剛剛進得俞家。
“你知道嗎,蕭漠……是叫蕭漠吧?”
“是,蕭是一種樂器,一種極為輕巧,極為美妙的樂器。”
“好吧。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還是要告訴你,與堂內的事情比起來,俞家的事情真的不值一提,堂中的事情,不是你所能想象的。”橫賓似在指明一些什麼,卻說的模棱兩可。蕭漠怪異的看著他,心裏雖知道了橫賓算是剛入未央,可剛才的那番話,卻更像是對後輩的教導。
“貓在捕獵的時候,總需要先玩弄一番。太陽在頭頂上,早晚也會降至地平線。隻有真正懂得追隨自己影子的人,才是勝者。”
少年蕭漠抬頭看去,皺眉問道:“你什麼意思?”
橫賓冷著臉,看著蕭漠:“今日的擂台之戰,恐怕便是一錘定音的時候了。不管結局如何,你我的性命便係在這上麵,若是失敗了,‘橫賓’便會消失,蕭漠也難逃劫運!”
少年的眼睛卻沒有任何驚訝,微微一笑,摸了摸衣角的褶皺。
“我們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讓俞括當上族長,是嗎?”
“是的。”
”亦家的事情自然不需我們去管,岩目自會去做,我們的任務隻有這些而已。”
“那之後呢,之後又該怎麼做?”蕭漠突然問道。
橫賓的眼角聳動了一下,從左手袖子裏鑽出一隻小小的骨蟲來,依然小的如同小強,黑的如同眼眸。
“這你就不需去管了,上層自會下命令,我也不知道該如何。”
許多事情直到你去做的時候可能還不知底細,卻不得不去做。人的好奇心自然是無窮的,因為有這種**所以才會有神,有人,有天才,有蠢材。或許生來一切本就平衡,隻是多了一些不必要的“擱淺”,事情便變的複雜了許多。
怪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