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是看的呆了。按說俞墨潑墨汁一舉有些欠妥,但擂台上的規則中並沒有把墨汁定位所謂禁用物,既然如此,墨汁隻是武器的一種,隻能怪俞括可憐,遇上了一個會潑墨的偽書生,真骨者。
俞括也是氣的不輕,頭上的青筋展露無遺,骨爪慢慢縮回原來尺寸,輕輕抬起頭笑道:“你輸了的話,會死的很慘。”說完,趔趄著身子,勉強站直了身子,台上橫賓冷冷的看著場上,不發一言,就像場上發生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係一般。
俞墨就像絲毫沒有聽到似的,手拿著瘦弱的筆,迅速衝了上去,嘴裏喊道:“筆墨點江山!”
倏地一聲,鬼魅般的動作讓俞括感到一陣恐慌,恐慌之際,三筆已到,分別戳向了腹部、手關節、鎖骨處,俞括是一位極厲害的骨者,雖然身體行動不便,但還是擋住了其中兩處,唯獨腹部一筆是受著了,筆尖此刻卻並非軟的,而是堅硬無比,筆刺處麻痛不止,半晌沒有知覺,俞括不得已滾落一邊,險些出了賽場,手中的骨爪卻已經蓄勢待發,淬著毒的骨爪發著逼人的亮光,緊接著俞括冷笑一聲,顫顫道:“骨者身束!”
這自然是一個招式。身著著華麗衣飾的他已經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整個身子倒飛起來,砰地一聲拔地而起,筆直的站在賽場上,俞墨見狀迅速往後退去,毛筆緊握在背後,悠閑自如。
筆墨點江山本身是一套輕鬆的劍法,劍法本身並無什麼可取之處,唯一一點特殊之處便是其適用武器,隻要是你所想到的,均可作為武器,這是一個創新,之前的劍法需要人們擁有脈,煉骨者雖可習之,但總是缺少一種由內向外散發的氣,故其招式顯得僵硬呆板。而筆墨點江山一套劍法,卻是不同的,他隻是一套招式,並無劍氣產生,招式靈活多變,較於煉氣者,則更適合煉骨者的研習。
這套劍法的雞肋很多,其一便是力量,雖多變但華而不實。
俞括硬是逼出了半口血來,冷峻的臉龐上寫滿了憎恨,猛地一起身,速度在那一瞬間竟達到極致!
俞墨也是一驚,毛筆揮舞,眼見著俞括的骨爪已經抓了過來,輕輕一側身,躲過了來勢洶洶的一爪,隨後一筆直接點向俞括的頸部,意欲讓他昏死過去,誰知這時候俞括的骨爪又突然伸長,借著長度的優勢一爪揮向俞墨,俞墨一筆已經指出,再收回已是強弩之末,故而堪堪擋過一爪,手中的毛筆應聲而斷,其本人也借著阻力向後退去。即使這樣,爪子還是在俞墨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見的傷痕,鮮血徐徐降下,殷透了半截袖子,俞墨眉一蹙,連想都沒想,撕裂開袖子,係在了傷口上,再看左手,隻餘留下了半截毛筆,毛筆的材質是木頭,輕易間便雖的再也看不出原樣,而俞墨隻用一個木頭便將俞括打的措手不及,其天資,可見一斑了。
梵玨點了點頭,笑道:“這叫做俞墨的小子不錯,知道對麵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便沒打算用正麵的招式取勝,而且功底紮實,懂得隨機應變。是一個優秀的煉骨者!”
白其木聽了,也說道:“俞括兄的境界雖高,但還是對於骨技的運用上嫻熟不夠,況且俞兄用的骨爪,是幾天前在拍賣會上購下的,出現這樣的場麵,也在情理之中,望皇上莫見怪。”
梵玨點了點頭,繼續觀看比賽,可站在俞傲天身後的俞天卻隱隱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他擔憂的看著場上,心裏七上八下,俞括的實力顯然沒有全部出來,俞墨的處境很危險。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感覺,俞天自己也不知道。
可此時俞墨的反擊已經開始了,又是一招筆墨點江山,那把巨椽再次出現,突地一聲一個巨大的墨點飛了下來,俞括麵色一凜,就地一個翻滾,躲過了那個墨汁。
“咚...”
地麵撕裂開來,墨汁濺向四周,隨著巨大的響聲平複,場上現出一個巨大的凹陷,裂縫中溢出來黑色的墨汁,塗滿了周圍一片土地,若是剛才俞括在原地的話,即使擋住了這一招,墨汁也會傾盆而下,勢必會對自己不利,俞括此時已經擺開了陣勢,心裏也是煩躁不安,出魂的骨爪並不需要如何適應,相比於入魂的骨器來說,隻是一件死物而已,招式的鮮活,力量的大小都是因著使用者的實力而不斷變化的,所以俞括不敵俞墨,本身就是因為對於骨技的感悟不同,骨技千千萬,但若是隻學會了這千千萬骨技顯然是不行的,感悟的時間總會比學習的時間長,俗話說滴水穿石,鐵杵磨針...隻有不斷的去曆練,不斷的去發掘,實力,才會得到真正的提升。
(下午還有一章,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