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鑼的老頭不敢怠慢,緊走兩步跟著嗓子也嚎了出來:“第二場,俞百裏對陣俞墨!”
......
俞百裏的鞭子此刻果真遇見了對手,這鞭子盡管已經舞的沒有一絲破綻,但都被對方,一個叫俞墨的小子輕易便擋了回來,隻用一隻看起來柔弱不堪的巨筆。大椽一揮,濃厚的墨汁味就從中散發出來,滿台上都是墨汁的香味。
皇帝此刻也看的津津有味,毫無之前在客棧中睿智的模樣了,反而變得有些紈絝,一杯茶舉起來半晌才入了嘴裏,俞百裏的鞭子也是揮舞了半天才落下,但這和皇帝喝的茶水一般,到了肚裏,終見不到半點滋味了,繞是你品茶品入了肺腑,可最後還是免不了忘卻茶之滋味。
“嘭!”
巨椽甩出,正中了俞百裏的下顎,這招陰狠無比,但好在力道掌握適中,俞百裏未及反應,已經自半空中飛起,那巨筆還是不願放過俞百裏,俞墨的手指掙脫了筆柄,待在跳入空中時又反手捉住了筆把,光滑的筆尖在俞百裏的腹部摩擦,刺得人們睜不開眼睛!
“這俞墨,之前還看不出他有多厲害,現在見他實力,果真是下了苦功夫了。”白其木微笑著對皇帝說道。
梵玨也點了點頭,道:“我雖不知這俞墨之前實力如何,但僅看他今日的表現,我想,已經算是他們俞家二層上級的高手了吧!”說著,轉頭去看俞傲天俞括兩人,兩人也忙笑著點了點頭。
“高手最怕惰這個字,普通人最怕懼這個字,我們瀚海的高手很多,有天賦的準高手也很多,在未來,我想就算出不來像劉先輩那樣的天資骨者,也定會有優秀的骨者出現,緩解我國的.....”說到這,皇帝梵玨停了下來,不在繼續說下去,眾人雖想繼續聽,但也不敢去說。梵玨緊皺著眉頭,說話間,俞百裏嘭的一聲落到場外,濺起一地塵土。
顯而易見,俞墨獲勝,觀眾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可台上卻有些詭異,幾個人靜靜的坐著,那果真是如坐針氈,皇帝一言不發,台上的老頭也不敢敲結束的鑼,直到皇帝說了一句:“好!”眾人才都鬆了一口氣,擦了額頭上一圈的冷汗,俞天看著皇帝梵玨,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眾人恢複常態,悠閑的開始看下一場比賽,俞傲天也很欣於看到自己族人的進步,而一旁的俞括卻早已經準備好了對戰。
......
“第六場,俞括對陣俞墨!”
聽到自己要上場了,俞括不緊不慢的從座上起來,向著皇帝行禮,遂而掏出自己的骨爪套在手上,這件當時拍賣場上唯一的出魂骨器,此刻散發著淡淡的紫色光芒,似在貪婪的吞噬著空氣中濃重的生人氣息,即使有人站在附近,也會被這種氣息冷的動彈不得。俞括走到台上,斜睨了俞墨一眼,淡淡道:“這場比武勝負早已分曉,你還是早點認輸為好,省的讓別人以為我是在羞辱你!”
俞墨冷哼一聲,從後背上掏出來一隻中指般粗細的毛筆,又將那隻對付俞百裏用的巨筆放回帶上來的包袱裏,裝好了扔在一旁,微笑著看了俞傲天的方向一眼,待轉回來時已經是麵無表情:“我隻用這支筆,便能打敗你。叛徒!”這句話說得聲音很低沉,除了兩人外,沒有任何人聽到,俞括的臉突然青的發紫,牙齒咬得嘣嘣直響,“你會為你說的話付出代價,夯貨!”
“噹!”
鑼聲響起,俞括的身子便先動了起來,伸出了長達半米的爪子,那爪子黝黑無比,自然是幽冥裂骨爪,其本身的特性便有伸縮一項,直逼這邊俞墨過來,俞墨毫不驚慌,迅速向後一跳,躲開了俞括的第一爪,爪子直接深入地麵,砰地一聲數十塊石頭飛起,地麵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逼人的黑氣從中躥出,直逼著俞括的麵門而去,俞括一閃身,躲過了黑霧,眼睛則緊盯著俞墨。
俞墨卻是嚇了一跳,之後便繃緊了神經,瘦弱的毛筆此刻似已失去了作用。
“這幽冥裂骨爪,威力真是駭人...竟然隻是一件出魂骨器,難以置信。”白其木輕輕的說了一句,之後又閉口不言。
“下一次我要切開你的肚子。”俞括輕輕的說道,眼裏滿是挑釁,擂台上說過不得造成傷亡,可並沒有說過不可挑釁,抓住對方的弱點,有時候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致勝方法。
俞墨蹙著眉,手中的毛筆轉過幾圈,沒有言語,但已經開始進攻。
“筆墨點江山!”
不知在什麼時候,俞墨的毛筆已經點上了濃濃的墨,黑的讓人心悸,俞墨的嘴角微微一笑,大手一揮,黑色的墨點便已經揮了出去。
俞括猛一皺眉,將手臂擋在身前,半秒後,俞括整個身子砰地一聲踹出三步遠,居然沒有倒下,隻是緊咬著牙關哆哆嗦嗦的站在那裏。這一腳踢的力道很是霸道,人在毫無防備的時候是一點不可能擋得住這種力量的,幸虧俞墨與俞括的境界差一截,不然定會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