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朝的北方有一條重要的河流,也不知道是不是哪個穿越的前輩的惡搞,取了個前世極為有名的名字:秦淮河。如‘花’還記得自己剛聽到這條河的名字時正在喝水,讓這個惡搞的名字雷得差點成為大魏開國以來第一個因為喝水而嗆死的人。
現在如‘花’正靜靜的坐在船弦的邊上,享受這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的寧靜了。銀月的月光灑在河麵反‘射’出鱗鱗白光,河上迎麵吹來的夜風讓她沒有綰好的發絲在空中隨風舞動,那情形在外人看來多少有怪異。
“他睡了?”如‘花’平淡的道。
雖然沒有聽到腳步聲,她卻能準確的感覺到那個人正站在自己身後。她的話沒有人回答,隻是一會她的身邊就多坐下一個人。秦沐陽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如‘花’也不甚在意。她剛才那一問不過是想打破這種平靜,並沒有指望一向惜言如金的秦大少能夠正兒八經的回答她的問題。
他既然從裏邊出來了,鳳崇業自然是熬受不過又睡過去了。這些日子雖然過得有些,好吧,不是有些,而太過刺‘激’,但鳳崇業在她的妙手下總算一天中能在晚上清醒一個吧時辰。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會自覺自動的收拾好讓他清醒過來的金針離開艙房,讓這兩個人去密談。她知道他們對自己的體貼很是滿意,天知道她對他們那些破事是一點也不感興趣,更加不想沾染。
如果不是鳳崇業的情況實在是很要命,自己又立誌做個救死扶傷的大夫,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這個時候。要知道這段日子別的不好說,她在外傷方麵的醫術卻因為大把的實習機會到是突飛猛進。她現在可不是鳳崇業一個人的專屬大夫,自從那日給秦沐陽重新處理過傷口以後,他每次受傷都由她來處理了。後來她都不記得怎麼發展到所有的隨行護衛受地傷,全都送到自己手上讓她來“練手”了。不然老早就用手中的“安心散”先行溜掉了。她可不相信周圍沒有自家接應的人。
從京城這一路打殺過來,想必隻要是這大魏數得上的勢力隻怕是全都心中有數了,自家也不會例外。讓她有些不大明白的就是為什麼家中地那些人現在還沒有動手來把自己搶回家,她唯一能稍感安慰的是家中現在不會太過為自己的下落擔心了吧。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坐著,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時間就這麼一點點的在夜風中流逝了。不知不覺已到了深夜,晚風中的寒意也亦發的重了。
“嗬啾!”如‘花’的身體到底是比不得秦沐陽這種習武的人,受不住夜寒打破了兩人間那種詭異地氣氛。
“早些去休息吧,大概明日我們又要棄舟登岸走陸路了。”秦沐陽長身而起,對如‘花’道。
如‘花’一聽好不容易過了三天太平日子,又要上岸去坐馬車遭罪就有些不滿道:“不是說還有四天的船程就能到幽州地界嗎?怎麼好好的又要上岸去?”
“我收到消息。他們在靠近幽州地河麵上做了些手腳。如果我們就這樣撞了上去在水中很難保證不出什麼差子。那樣還不如在陸地上。我們手中能調動地人馬也要方便許多。那樣相對也要安全一些。況且如果走陸路地話。隻要三天就能到幽州了。那樣用來救殿下地時間也更充足一些。”秦沐陽道。
如‘花’好奇地將他看了又看。這個人真是那個有著雙重人格地秦木頭?那個一向喜歡酷到底地秦沐陽?他今天怎麼會和自己解釋這麼多。她那報怨也隻是報怨罷了。她可沒想要他向自己解釋這些原因。
如‘花’地目光讓秦沐陽收住了後麵地話。而轉身準備先行離開。隻是在走出一兩步地時候又轉了回來。也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個長條形地盒子遞給如‘花’。
在如‘花’還沒有看清手中地東西是什麼地時候。就聽他道:“這個是給你地。”
等如‘花’再回過神來地時候。甲板上早已沒有了他地蹤影。好奇心促使如‘花’打開了那個狹長地木盒。才發現裏邊放著地是一隻白‘玉’製成地‘玉’笛。如‘花’將‘玉’笛從盒子裏拿出來。借著月光在靠近穗子地那一頭依稀看到兩個字“冰語”。
如‘花’小心地將入手微涼地白‘玉’笛放回小木盒子。合好盒蓋後將整個盒子攬入懷中。然後留戀地抬頭看了看天上地那輪明月。就搖了搖頭朝自己地船艙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