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時有從她身邊走過,一定會聽到她在喃喃自語的說些什麼:“難道這是月亮惹的禍,”“難道秦木頭是屬狼人地,在月光下會變成另一個人?”“估計自己現在是在做夢,這個夢真美好,能收到這麼一隻值錢地‘玉’笛。”……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紙糊地窗柵照在如‘花’白‘玉’般的臉上,將她自夢中喚醒。
“啊,昨天真是做了個好夢啊。”如‘花’沒有著急更衣,而是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自言自語道:“要是那個夢是真的就好了。冰語配上水瀾真是絕配啊。反正現在咱有錢了,要不要像前世的人那樣搞搞收藏呢?專‘門’收藏笛子好像也不錯。”(她壓根就不記得她已經是個標準的“藏家”了,隻不過收藏的是各種‘花’的金銀錁子。
如‘花’就這樣懶在‘床’上為自己的發財大計YY了好一會工夫,直到船上的船娘將梳洗用的水給她送來,她才不怎麼情願起了‘床’。
一路上沒有‘侍’侯的人跟著,她也不會梳什麼頭。每日隻能自己動手編兩根麻‘花’辮用絲帶給纏緊了,看上去雖然有些不倫不類的可也好過蓬頭散發吧。
將自己打理得七七八八的時候,她忽然發現在‘床’的最上方有個窄長條形的小木盒。她才想到難道昨夜的一切並不是夢?秦沐頭真送給自己了一隻白‘玉’笛?想到這些如‘花’忙爬上‘床’將那個小木盒子給拿到手上。
現在是白天光線好,如‘花’才發現那個小木盒子是用棗紅‘色’的酸枝木製的。上麵雕著祥雲及仕‘女’的圖樣。看上去就十分華麗。打開盒蓋,裏麵鋪著黑‘色’的細絨。上麵放著一隻白‘玉’質的長笛。如‘花’小心的白‘玉’笛從盒子中取了出來,果然在靠近黑‘色’的笛穗處找到了兩個篆刻的“冰語”兩個字。果然不是做夢呢,那他這是什麼意思呢,如‘花’納悶道。
掂量著手中這隻與“水瀾”不相上下的‘玉’笛,如‘花’忽然想到了是自己在前些天一次住店時聽到有人吹笛的時候說過一句要是自己帶了隻笛子,那路上就不會這樣的悶了。難道這句無心話讓他記在心上了?這算什麼,對自己這個一路上差點九死一生的‘肉’票作補償,還是想用這個來做自己為他們這些人看病治傷醫資?如果是後者的話,她就不客氣了,這是她應得的。如果是前者的話,就未必想得太便宜了。
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閨中六藝中於音一藝她最擅長的就是笛。誰讓她有個以此聞名於世的祖母呢,別的可以不‘精’通,如果於笛她要是不‘精’擅的話當年怎麼能在祖母身邊討得乖巧,‘弄’那麼多紅包呢。不管如‘花’現在在想些什麼,她的手放在“冰語”上就開始不自覺的‘摸’著上麵的笛孔。最終抵擋不住‘誘’‘惑’,將“冰語”橫在了‘唇’邊吹奏起來。
雖然她練習最多的是那首《良辰美景》,可她自認現在絕對不怎麼應景,所以就吹了一曲《彩雲追月》。悠揚的笛聲雖然平伏了如‘花’那些有鬱燥的心情,同樣也勾起了她對家人的思念。於是沒有停歇多久,她又再一次的吹了一曲《妝台秋思》。待這一曲吹完,她的心情不但沒有放開,反而更加低落了。此刻她再也沒有了得到“冰語”這樣一隻名貴白‘玉’笛的竊喜,有的隻是對家人的牽掛。
唉,不知道自己這次能不能平安的回到家啊。如‘花’輕歎了一聲,將手中的“冰語”又放回了木盒。推開艙房的窗子,如‘花’看著窗外的湖光山水,開始怔怔的發起呆來。“小姐,公子讓我來通知小姐,大約再過半個時辰我們就要上岸了。”
薄薄的艙‘門’外,傳來一個恭謹的男聲,打斷了如‘花’的沉思。這一趟出來,她是盡量不顯於人前,如果一定得出現在人前她一般都是掛好了麵紗和秦沐陽以兄妹相稱。而且這些日子以來,如‘花’以自己的‘精’擅的醫術贏得了他們那些‘侍’衛的衷心敬服。
“知道了。”如‘花’回過神來,沒什麼‘精’神的應下了一句。然後又神思複雜看向了那個裝著“冰語”的木盒。
第一章奉上,今天的第二章可能會比前兩天要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