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這是一首古詩,詩中意通俗憂鬱,自古英雄愛美人,世間凡塵,總逃不過一個情字,煙雨朦朧,也總少不了一座青樓,京城乃是何等繁華之地,怎會沒有煙街柳巷,京城最大的青樓‘杏雨樓’每天都會是喧嘩無比,這一天更是裏裏外外擠滿了人,今天的杏雨樓可是來了一位名滿京城的花魁娘子!
走到這裏,這座樓前的繁華熱鬧吸引住了寧瀟的腳步,她站在這裏停下來好奇的問說:“這是什麼地方啊?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哥,我們也進去看看吧。”
說著寧瀟就拉著寧凡要往裏麵走,寧凡忙拉住她說:“瀟兒,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先找程家堡要緊。”
寧瀟就嘟著嘴說:“哎呀,哥,來都來了還怕找不到啊,就進去看看唄,你看這麼熱鬧,不知道有什麼好事呢,就進去看看吧。”
說著寧瀟已經拉著寧凡要往裏麵走了,一直跟在後麵的花甲老人看到了這一幕吃驚說:“看著挺斯文的,還帶著妹妹逛窯子!”
寧凡一走到門口那些姑娘們自然是歡迎的不得了,青樓的老鴇子見了寧凡忙去拉著他說:“哎呦,這位公子這麼眼生啊,第一次來吧,快請進,這一回生二回熟,以後你就天天想來了。”
麵對這樣的口氣和招待,寧凡顯得很不自在,對寧凡這般熱情招待,寧瀟卻是很受冷落,寧瀟也忙跟在寧凡的後麵要進去,可是卻被那個老鴇子攔住了,說:“我們這裏隻招待男客人,不接待女客,你快走快走。”
寧瀟不服氣的說:“這是什麼道理啊,憑什麼隻接待男客啊我今天就是要進去,你能把我怎麼樣啊?”
老鴇子又要說什麼,寧凡忙對寧瀟說:“算了,瀟兒,我們還是走吧。”
寧瀟卻拉住了寧凡很堅定的說:“不行,我就不信我今天能這麼背,我還非進去不可了。”
寧凡還沒有說話,這時一股很淡的牡丹花香就飄了過來,此地全是男客官在進進出出,突然走過兩個姑娘是很紮眼的,宛如春風中淡淡的一縷暗香,雖淡但卻能攝人魂魄!
走過來的是兩個芳華正茂的姑娘,她們一前一後,走在前麵的那個姑娘穿著打扮很是華麗,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一種高傲自信的高貴氣質,此女子麵色紅潤,猶如沾雨的桃花,眼睛更是明亮的像十五掛樹梢的月亮,步儀形態都大方得體,絲毫沒有閨中羞澀之態,來這種場合更沒有女子嬌答答的不安!
‘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這句話借用在她身上真是恰如其分,一支玉雕珊瑚簪將她一頭青絲盤起,耳間一對很耀眼的長耳墜,一身很華貴的青色長裙,腰間還掛著一塊牡丹花型的玉佩,可以看出她對自己的儀態是很注重的,大到衣裝小到一個掛飾都是精心搭配的,就連身上淡淡的花香也是用過心思的,每一個細節都把她那種高貴的美展現到了極點,整個人像是被精心雕刻過的,沒有一絲的瑕疵;
而跟在她後麵的那個姑娘給人的又是完全不同的一種感覺,她緊跟在後麵,頭也是微低著的,臉上的羞澀透出了一種清純,茫然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如出水芙蓉般簡單通透,全身的裝束也遠沒有前麵姑娘的那麼華麗,就是一件淡粉衣裙,長及曳地,細腰間係著一根潔白的雲帶,長而順的青發直達了腰間,雖是緊跟著前麵的女子,但步伐卻是輕盈柔和,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無需粉黛裝飾美,最是自然美中歸!
這兩個女子的到來,讓老鴇子完全沒有了心思去管寧瀟的事,老鴇子忙走到了這兩個女子的麵前,寧瀟見不理自己了,就忙拉著寧凡跑進了這杏雨樓!見寧凡兄妹進了杏雨樓,花甲老人也忙混進了杏雨樓!
老鴇子現在卻是什麼都顧不得了,忙走到了這兩個姑娘的麵前,老鴇子還沒有說話,在前麵的那位姑娘就先笑說:“吳媽,今天您這裏是高朋滿座啊?”
吳媽一聽這話高興的是合不攏嘴,她忙對著那個姑娘說:“這多虧了陸姑娘你啊,要不是你把南宮月介紹到我這裏來,我怎麼能有這麼好的生意呢,這次要好好的謝謝你啊。”
那位陸姑娘就大方的笑說:“隻是小事一樁,吳媽何必記在心上。”
吳媽高興的說:“要謝要謝一定要謝。”
說到這裏,吳媽才看見了跟在陸姑娘身後的那位姑娘就問陸姑娘說:“陸姑娘,這位是……?”
陸姑娘就忙拉著後麵的那個姑娘介紹說:“吳媽,這就是我妹妹,靈琦。”
說著陸姑娘就對陸靈琦說:“靈琦,快叫吳媽。”
陸靈琦的臉上帶著一絲的紅暈,微低著頭柔聲喊說:“吳媽好。”
見了陸靈琦吳媽‘哎呦’一聲拉過了陸靈琦的手誇說:“真不愧是陸姑娘的妹妹,長的就是標致,一直都聽陸姑娘說你,可還沒有見過,今天是什麼風倒把陸二小姐給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