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奇的心中,早將跟在他身邊的每一位女孩子視為最親近的人,相互之間可以不分彼此,所以他才毫不避嫌地觀看那卷錦帛,可經過剛才那一番思想,杜奇的心境又有所改變,深覺剛才觀看錦帛之舉十分冒失,此時自然不會再應黃銀花之請,暗吸了一口氣,勉力運轉體內真元,輕輕地咳了咳清了清嗓子,但仍然沙啞地道:“我正要找你們呢,你們卻來了,那再好也不過了。”
黃銀花不解地道:“公子找我們有何吩咐呢?”
杜奇道:“無它,隻是想叫你們仔細看看,這卷錦帛到底是真是假?”
黃金花道:“我是在事後才聽說我們家有這樣一件寶物,以前根本不曾見過,所以無法辯別,難道公子懷疑這錦帛有假?”
杜奇道:“聽你們所言,當初那牛德高費盡心思才從銀花處騙得此物,顯是欲將此物據為己有,可今天他為何這般慷慨地將此物還給你們呢?”
黃銀花道:“公子所疑有理,隻是這卷錦帛確實是我家之物!”
黃金花不放心地道:“你還是再看看清楚,不要弄錯了。”
黃銀花道:“我們家這寶物的手感和份量都很獨特,隻要觸摸過,那種感受是很難忘記的,任何東西都無法代替,姐姐不信可以試試看。”
黃金花疑惑地道:“我們家這卷錦帛雖然是家傳之寶,但也隻是一卷樂譜,隻是無人識得而已,若他向父親求索,父親必不會吝嗇讓他一觀,隻是他一向對我們家未安好心,所以才花言巧語從二妹處騙得此物,他如此處心積慮,確實不會輕易將此寶交還給我們,可事實又大出意料之外,難道他另有拓本?”
杜奇道:“不管他是否另有拓本,隻要他將真本還回來便好,隻是你們家這卷錦帛似乎並非什麼樂譜,倒是象什麼秘籍更多一些。”
黃金花驚異地道:“公子識得上麵的符號?”
杜奇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並不是什麼符號,而是一種文字,隻是我們不認識而已,所以,你們要妥善保管好它,不要讓它再落入別人手中。”
黃金花道:“金花姐妹謹遵公子令喻!正因如此,我們才請公子代為保管!”
杜奇想了想道:“我可以代你們保管,但此物必須放在你們姐妹身上,不得向任何人提起,直到你們將它安全送回家為止。”
黃金花感激地道:“公子如此為我們考慮,金花感激不盡!公子雖然也不認得這些文字,但卻比我們所知要多,可否請公子為我們參詳參詳?”不管杜奇是否同意,黃金花說話間已將那卷錦帛展開平鋪在桌上。
杜奇的眼光不期然地落在那錦帛上,剛才在黑暗之中尚無所覺,隻隱隱約約地看到上麵的字跡,此時在幽暗的燭光下,杜奇再看那錦帛,感覺大不一樣,隻覺那錦帛非絲非綢更非布,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上麵的文字雖然深澀難辯,卻似欲活過來一般,令杜奇又湧一起奇異而熟悉的感覺,體內的氣息也順暢起來,不由感慨道:“此物玄妙已極,隻不知是否是你們黃家始祖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