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瑜笑道:“恩公後悔了麼?可惜已經晚了,哈!”
杜奇冷笑道:“方兄別高興得太早,我等既然可以救你,也可以殺你!”
方子瑜大笑道:“你?你是說你現在可以殺我?哈!笑死人了,如果在昨日晚飯前,在下還有些顧忌,現在嘛,哼哼,你想活命都不成!”
杜奇假作驚惶道:“難道昨天的晚飯有問題?”
方子瑜得意地笑道:“恩公真聰明,隻可惜聰明之人往往都活不長,還誤了朋友的性命,唉!蒼天不公啊!”
杜奇恍然道:“怪不得方兄能輕易殺害張兄,製住張姑娘,還敢與在下對峙,隻可惜方兄的如意算盤似乎不容易打響呢。”
聽到杜奇的話,方子瑜不禁失聲驚呼道:“你跟蹤我?”張秀逸卻悲憤地質問道:“你這畜牲真的殺害了家兄?”
杜奇冷笑道:“你太抬舉你自己了,如果當時我在場,豈容你逞凶?”
毫不理會張秀逸的質問,方子瑜疑惑地道:“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杜奇冷笑道:“這個問題你可能永遠都無法知道了。”
方子瑜毫不在乎地笑道:“難道你想殺我?”
雖未得到方子瑜的回答,但張秀逸卻從方子瑜的言語中斷定張天祥已被方子瑜所害,張秀逸不由悲從中來肝腸寸斷,不等杜奇回話便憤然叫道:“這位英雄,請為家兄報仇,隻要英雄殺掉方子瑜這個惡賊,小女子願終身服侍英雄!”
方子瑜罵道:“你這個賤人,放著好日子不過卻自甘墜落,想殺我?下輩子吧,哼哼!等老子收拾了你的英雄再來收拾你吧!”說著,方子瑜默運玄功,懸停在空中的劍猛地一顫,頓時光華大盛,似一道閃電般疾刺杜奇的咽喉。
麵對方子瑜那淩厲的一劍,杜奇竟然視若無睹,一點躲閃之意也欠奉,就象無力招架已嚇傻了一般,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看到杜奇的模樣,張秀逸不由悲痛欲絕,方子瑜卻是喜出望外,手腕微擺,手中劍更加快速地刺出,眼見即將刺入杜奇的咽喉,方子瑜不由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已在幻想如何收拾早已令他心癢不已的張秀逸。
就在方子瑜自以為得手之際,忽覺眼前一花,已失去了杜奇的身影,他不由一驚,正待變招時,突覺丹田之內倏地湧起一股熾熱之氣,瞬間傳遍全身,猛地激出一身細汗,恍似渾身的勁道都隨著那一陣汗意泄出體外,頓覺渾身一軟,急切間竟連劍也差點握不住,哪還有勁力去殺害杜奇?
以為杜奇必敗,為兄報仇無望,張秀逸不由悲從心中起,欲挺劍刺殺方子瑜為兄報仇,又擔心力有不逮被擒受辱,無奈之下,張秀逸把心一橫,慘然叫道:“哥,你慢些走,等等小妹!”說著,手中劍猛地回削,切向自己的頸動脈。
劍已觸頸生寒,張秀逸不由暗歎,正在她心有不甘之際,突覺手中劍一振,再也難移分毫,她不由大驚,急忙抬眼望去,兄見劍身已被一隻白晰的手牢牢地抓住,張秀逸的心又突地一緊,悲切地叫道:“你這惡魔快放手!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