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暮依淺笑盈盈,那對明眸好像深湖中的墨金石,黑暗中閃爍著光彩。
未等燕陵反應,阮暮依玉手瞬間纏住他的腰,紅唇相迎,這個本該怪異的動作在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施展開來卻是韻味十足。
燕陵腦袋“嗡”的一聲,不敢呼吸,嬌羞的更像個驚慌失措的少女,慌亂間一把推開阮暮依,急促的呼吸久久不能平息,看著眼前泛起紅暈的少女惱怒道:“你幹什麼!”
“你真是有趣,現在的你才更加有趣!”阮暮依雙手捂著嘴,笑個不停,幾乎要笑出眼淚。
“出去!請你馬上滾出去!”燕陵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忍受一個女子嘲笑,更別說在這種尷尬的場麵。
“你未嚐禁果,期間滋味你自然無從知曉,倘若嚐試過魚水之歡,你定然會忘不了我的!”阮暮依自顧自的笑著,言語中充滿著無盡的誘惑。
燕陵方想發怒,不料腦袋昏昏沉沉,下身頓時一熱,一團**在丹田燃燒,好似無窮無盡的蔓延開來,這團火不但燃燒了他的身體,更點燃了他青澀的靈魂……
“是不是感覺很熱?那種想要突破肉體的熱?”阮暮依雙眼朦朧,有氣無力的解著蠻腰間的粉紅腰帶,她本就隻穿了一件能遮到膝蓋的白色外衣,能隱隱約約看見那白皙的身子,此時腰帶一解開,白色薄紗輕輕滑落在地,白皙完美的身子一覽無遺。
阮暮依本就是個美人胚子,含苞待放的芳華卻告別了青澀的韻味。
沒有人能拒絕這種誘惑,哪怕下一刻便是地獄。
即便此時此刻已是地獄,那也好過無數人羨慕嫉妒的極樂世界。
舞象之年的血氣方剛有這對很多事情的迷離和憧憬。
燕陵也不例外,他像饑渴百年將死的草木找到了一塊閏土。
一個碧玉年華,一個舞象之年,這種毫無保留的誘惑足以讓人為之粉身碎骨。
四目相對,多情、迷離……
兩股呼吸,急促、洶湧……
兩個人相擁,相吸,然後是眼角眉梢,潤唇白頸,徘徊而試探著……
屋外的皎月更亮了,夢想、信念以及所有身外之物都已不複存在。兩人之間沒有鋼劍相隔的冰冷,沒有爾虞我詐的計較,唯有熾熱靈魂和肉體的相容……
光陰在火熱的激蕩中流逝,一切地老天荒的感情都抵不過在這一次**中蕩漾的無畏無懼,任何一句迷離的情話都能用全身聆聽,而後釋放……
無論多少次赤身肉搏,不論愛與不愛,就是為那欲生欲死的一刻,而後就是退潮後的平靜回味,雲開霧散後的晴空萬裏,百花繚亂後的繁花落盡……
可真正的愛與不愛,便在這銷魂欲望的盡頭……
夜盡,晨光熹微。
燕陵朦朦朧朧睜開眼睛,滿目瘡痍的床上,熟睡的阮暮依玉體橫陳。
輕輕將被子蓋在微涼的玉體上,燕陵穿衣出了門。
他思緒很亂,第一次自責與憤怒交織著,混亂的腦海不知所措。
“她為何這麼做?她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她難道隻為釋放心中浴火?她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少女!”
風花雪月過後的沉著才是唯一的出路。
可燕陵始終找不出阮暮依的破綻,或許也正因為昨夜的事正是最大的破綻。
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阮暮依,不管對阮暮依來說他是否隻是情欲的發泄,可他的心裏的確有了阮暮依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