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慰歎了口氣,道:“這般大海撈針的找法,能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咱們現在隻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說著便咬牙切齒道:“這個林愈,都十五歲了,還學人去修仙,就他那身子骨,唉,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林慰雖然是埋怨那個叫林愈的弟弟,卻包含著關心。
五人又找了幾天,依然沒有頭緒。出門已經兩個月了,林慰心裏已經在算計歸期。不巧這天天降大雨,又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林慰眾人隻能催馬找避雨的地方。奔了大約一個時辰,一個家將大聲道:“前麵有間房子。”眾人順著家將的手指看去,果然在雨幕後隱約有一間房子。
眾人趕忙向那邊催馬快行,快到時發現這是一座破廟。馬在雨中淋著可不行,因此五人翻身下馬後牽著馬進了破廟。剛進門,就看見這破廟中已經有兩個人了,那兩個人身前有一堆篝火。那兩人也看向林慰等人。林慰眼睛突然瞪大,在篝火旁吃著肉幹的那個人不是自己的弟弟林愈還能是誰?
林慰頓時怒滿胸臆,上前到林愈身前,抓著林愈的衣領把他提起,“啪啪”甩了兩個耳光,怒道:“林愈,你是真的能耐了,父親派出十幾波人找你,母親每日傷心落淚,你就在這悠閑地吃喝?”
林愈期期艾艾地道:“兄長?”
林慰道:“很好,你還知道我是你兄長,看來你還沒有瘋呀?那你怎麼做下離家出走這麼瘋的事情?”
林愈道:“對不起。”
林慰擺擺手道:“要說對不起,你去對父親母親說去!”
家將把破廟裏的破桌椅木頭都找來了,將篝火弄大,眾人都脫掉衣服在火上烤,五個黑的白的大屁股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廟裏眾人都是大男人,這麼赤身裸體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大家互相看著各自的裸體,哈哈大笑。
林愈忙前忙後地“伺候”自己的兄長,兄長終於對他和顏悅色了些。待眾人都把衣服烤幹穿上,又吃了幾乎泡成麵湯的餅子和肉幹後,林府家將從馬上把豆子袋拿下來,分別給馬喂了。然後把馬拴在破廟一頭,眾人則在另一頭休息。
大家還有行李需要烤幹,於是在篝火前談天說地起來,林家家將中有兩個以前是行走江湖的,說起早年經曆也是跌宕起伏,引人入勝。最早和林愈一起在破廟的人叫盧淺雲,也曾在江湖中行走過,說起江湖掌故來也是頭頭是道。最後大家都說起最近名聲最大的大事——齊雲觀登仙大會。
盧淺雲道:“我就是去參加這次登仙大會的。”
林慰看著盧淺雲滿臉長長的絡腮胡子道:“不是說隻有二十歲以下的人才有資格參加嗎?”
盧淺雲摸著自己的胡須,不好意思地道:“我看著比較麵老,不過我今年才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