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比試音律,曲目自選,可挑選人幫忙。我下台打算找薩哈磷幫忙,哪知他一口拒絕。“薩哈磷,你不想要銀子嗎?”此時我化身大灰狼,對薩哈磷這個小紅帽循循善誘。“想啊,那可是一百兩啊。可我真不會呀,我隻會舞刀弄槍。”氣得我直翻白眼,為何人家穿越遇到的不是王侯將相、帝王,就是富商,個個琴棋書畫樣樣全,女主想要贏比賽他們會暗中相助,為什麼我就遇不到呢?薩哈磷勉強算的上是王侯將相行列,但吟風弄月是一點不會。

我很想大聲吼,為何人家穿越到九龍奪嫡時代,那九條龍個個身懷絕技,隨便挑一個出來就能替我贏那一百兩銀子。我抗議,投訴老天爺不公平。我要穿越到九龍奪嫡時代時代,要麼把那九條龍送到這兒來,贏了比賽送回去。命苦不能怨政府,咱靠自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回到台上,其他參賽者都拿出各自樂器,上官逸拿出簫。順序由抽簽決定,上官逸第一個表演,我是最後一個,其他人不在我關注的範圍內,不了解他們的情況。

上官逸的音樂造詣很高,雖然不知道吹的是什麼,但悅耳動聽,仿佛置身於世外桃源,真是餘音繞梁,三日不絕,聽上官逸的簫聲,是人間一大樂事。我對這上官逸的好奇又深一層,既向往田園生活,又有報國之心,這樣的人活得很累吧。我同情地看著上官逸,對上上官逸烏黑的雙眸,刷的一下,臉紅了。上官逸看著我,笑意由嘴角直達眼底。低下頭,等臉上不再發熱的時候才敢抬頭。抬起頭,朝上官逸做了個鬼臉,上官逸樂了,但很快收起自己的情緒,至於其他人有沒有看到不是很清楚。

我不懂音律,其他人音樂造詣一般,沒有任何印象。輪到我上場了,有這麼多人看著我,我很緊張。從小到大,除了少有的幾次,我一直默默無聞,這樣的場合再經曆幾次,肯定得少活幾年,如果不是為了那一百兩銀子,我早就退縮了。我試了試嗓子,發現濟海爾嗓子不錯。沒樂器伴奏,我隻能清唱。

“你入學的新書包有人給你拿∕你雨中的花折傘有人給你打∕你愛吃的(那)三鮮餡有人(他)給你包∕你委屈的淚花有人給你擦∕啊,這個人就是娘∕啊,這個人就是媽∕這個人給了我生命∕給我一個家∕啊,不管你走多遠∕無論你在幹啥∕到什麼時候也離不開∕咱的媽∕你身在(那)他鄉住有人在牽掛∕你回到(那)家裏邊有人沏熱茶∕你躺在(那)病床上有人(他)掉眼淚∕你露出(那)笑容時有人樂開花∕啊,不管你多富有∕無論你官多大∕到什麼時候也不能忘∕咱的媽。”我將《母親》唱了幾遍,第二遍時上官逸簫聲已經能跟上節奏,唱完《母親》,想到家中的媽媽,我的思鄉之情更加濃,回家的心更加堅定。

台下有幾個書生已經流淚,他們大概是在這求學的學子吧。“玉麵公子,你看著勝負?”老狐狸我暗罵道,將這個難題交給人家,自己不得罪人。“依老夫看,上官公子和這位姑娘不相上下,判他倆同時勝出,吳老爺看如何?”聰明,將皮球踢給那老狐狸。“此注意甚好。”吳老爺剛說完,台下反對聲響起。“不公平,她那字,那是字嗎?黑乎乎的一片。”說話的人十四五歲,穿著淡藍色短衫,衣服料子不錯,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廝。

“小安,不得無禮。吳叔叔,小童不懂事,叔叔見諒。”上官逸大聲嗬斥道,小童滿臉委屈。吳老爺見上官逸訓斥自家書童,臉色有陰轉晴。笑著說:“無妨,上官賢侄不必掛在心上。”吳老爺說話的空擋,玉麵公子已經將彩頭遞給青青姑娘。青青姑娘用纖纖玉指托著銀盤,將彩頭遞給上官逸。微微一笑,終於明白白居易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台下有人倒地,原來兩人為了看沒人,擠到一起,被撞到了。在一次證明牛頓是正確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青青笑著看著上官逸,對台下發生的一切熟視無睹。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那些人注定竹籃打水一場空。“青青恭喜公子拔得頭籌,公子的音律造詣,整個江南無人能及,青青佩服,改日若公子有空,給青青指點一二。”青青聲音悅耳好聽,軟綿綿的,台下羨慕上官逸的很多,恨恨地看著上官逸。

沒人注意到我的存在,我的銀子就這樣不翼而飛,氣得牙癢癢。“姑娘,彩頭你拿走吧。”我呆呆地看著上官逸,這太大方了,天上掉銀子了,心裏樂開了花。“謝謝公子,我隻要銀子,這玉簫你拿著吧。一人一樣,很公平吧。”薩哈磷在台下低著頭,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模樣。上官逸愣了一下,然後笑接道:“公平,公平。”我幹笑了兩聲,小聲說:“那我先走了,後會有期,謝謝你的幫忙。”臉火辣辣的,其實我也知道這麼做很丟人,但我需要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