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這樣,艾維斯也是久久才緩過神來。
原來那個妹妹,11年前就死了。
那些障眼法,護的,是珊珊的心髒。
他想起給周舟取彈的醫生的話,“幸好子彈打偏了,沒有傷到心髒,不然必死無疑。”
原來角度是計算好的。
心像被什麼揪起,窒息般的難受,艾維斯看向隱在煙霧中的堂溪梨。
她抽了好幾根煙,煙霧將她包圍,微弱的火星在她指尖閃爍,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嗚嗚嗚……”
一陣哭聲自耳畔傳來,艾維斯側目看過去,就看到克萊爾雙眼通紅,淚珠大顆大顆的落。
“嗚嗚嗚……”克萊爾走到堂溪梨身後,彎腰連著椅子一起抱住她,“嗚嗚嗚……Evelyn,你怎麼能憋在心裏這麼多年?”
堂溪梨眸色平靜,把煙頭撚滅在煙灰缸裏,安慰辦拍了拍她的手背,從她大腿外側拔出一支手槍,隨後起身。
“祝檸月,還有疑問嗎?”她來到祝檸月麵前,槍口,抵在了祝檸月的心髒。
祝檸月搖頭,“沒有了,動手吧。”
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她能給她解惑,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從落入她手裏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出不去了。
見她已做好準備,堂溪梨上膛,朱唇輕啟,“到了下麵,記得把這件事告訴麥克斯,生前是小醜,死後也要是小醜才行。”
“嘭!嘭!嘭!”
一連三槍,擊中著祝檸月的心髒,子彈從她後心穿過,鮮血跟著帶出來,濺在地上,如盛開的紅梅,灼目耀眼。
祝檸月身子抽搐著,僅僅十幾秒,便沒了聲息。
堂溪梨麵無表情收起槍,對武裝兵吩咐,“剁碎埋進花圃裏。”
“是。”武裝兵解開了鐐銬,把祝檸月的屍體拖了出去。
餘光瞧見艾維斯還不走,堂溪梨美眸一沔,“不走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以為,終於知道我的軟肋,可以對付我了?”
艾維斯回神,搖頭,“Evelyn,你錯了,自始至終,我都沒想過要對付你,是因為牽扯到伊麗莎白,我才入局的。我和伊麗莎白感情很好,我要保護她,就像你不遺餘力,保護珊珊的心髒一樣。”
“Evelyn,珊珊也是我的妹妹,雖然素未謀麵,但我們血脈相連,你放心,今天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剛擦幹眼淚的克萊爾:“合著不把我當人唄……”
艾維斯看向她,“你不會說出去的吧?”
克萊爾翻了一個白眼,“我是那種人嗎?我的嘴最嚴了,走吧你小子,我送你離開,千裏之外。”
艾維斯躊躇了下,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個藍絲絨長條盒子,遞給堂溪梨,“這是送你的見麵禮……”
堂溪梨沒接,冷若冰霜,“沒必要,我們隻是商場上的對手,僅此而已,慢走不送。”
說罷,轉身離開。
望著她冷漠決絕的背影,艾維斯略尷尬了一下,遞向克萊爾,“你幫我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