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海盜麥斯克(2 / 3)

“恩,其實卡琳的母親十四年前落難的時候,就是卡琳父親救了她的。”

“這麼說卡琳的母親不是鱗族人?”

“恩,聽說是海族的奴隸逃亡到這兒的。你關心這些幹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對卡琳的身世好奇而已。還有那個海族,到底是什麼樣的,我想去看看!”

“海族有什麼好看的?”索轉身準備往回走,我緊跟在後麵。

“索,你可以帶我去海族看看嗎?”

“……”

“我想去打聽我的朋友的下落!”

“……”

“索,你為什麼不理我?”

“……”

“索……”

“你吵夠了沒有?”索惱怒的回頭,突如其來,我驚愕的怔在那裏,看到我的表情後,他的表情瞬間淡了下去,這已經是第二次他對我發脾氣了……“我是無論如何不會讓你離開鱗族,離開我的身邊的!”

“什麼回答嘛!”如果這是告白,那也太強勢的語氣了。我不滿地嘀咕一句,撇下他快步往前走,暗夜很快來臨了,海風在黑色的樹林裏吹的沙沙作響。我聽到索快步跟上來的腳步聲,我加快步伐想甩開他。黑暗中的小樹林顯得格外大,沒有月光,我在樹林中亂撞,隱隱約約聽到嘈雜的聲音,黑色的樹枝和樹葉拂在我的臉上,四周一片黑洞洞。我突然感到恐懼,心裏有些後悔甩掉索了。突然有一陣風吹進樹林,樹枝沙沙響,驚起林中鳥的哀鳴,心裏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我在風中嗅到危險的訊號。我想叫索,不知道他在哪兒,我開始奔跑了起來,我已經完全在這片小樹林裏迷失。

猝不及防的,一雙手緊緊地捂住我的嘴巴,一個黑影壓向我,將我按倒在地上,就勢滾了兩圈,正好躲在一棵樹下。熟悉的聲音傳來,“別說話!他們追來了。”聽到索的聲音,我緊張的心鬆懈了不少,我點點頭,靜靜地在暗夜中瞪大眼睛。月亮從烏雲中跳了出來,皎潔的月光灑在樹林中,一陣淩亂的腳步和沙沙聲越來越近。

“快點屏住呼吸。”索小聲提醒,熱氣嗬在了我的臉上。該不會又是今天上午跟蹤我們的那兩個人吧?索緊緊的捂住我的嘴巴,我隻好輕輕點頭,屏住呼吸,這樣的情景,我又經曆了一次,嗬嗬。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一個身影站在了我剛才站著的地方,他的身後是兩個黑影,兩道銀光在晃,他們手上正握著匕首,寒氣逼人。

“她的氣味到這裏怎麼消失了?”是沙鬼的聲音,“他們一定在這附近,你們仔細的去找,千萬不能再讓她逃了,要活捉她,順便把索那個臭小子解決了。”他沙啞的聲音顯得格外恐怖。

“是!”沙鬼身後的兩個黑影回答,然後消失在樹林中。沙鬼還在原地徘徊著。

索緊緊的壓在我的身上,我有些不適應,但又不敢亂動,大腦缺氧的感覺一波又一波的侵襲我的大腦,現在的索估計也很難受吧。窒息的感覺很奇妙,胸口處傳來胸悶的感覺,我突然感到一股暖流由心髒衝破,流向我的四肢百骸,我的窒息感消失了,體內正源源不斷的循環著氧氣,難道我恢複了靈力?我望向身邊的人,估計他現在已經憋得受不了了吧,我伸出手緊緊地捂住了他的嘴巴,騰出兩個手指捏進了他的鼻子。同樣的動作,不知道不同的人會是什麼反應呢?沙鬼的腳步聲在附近徘徊著,傳來他砍斷樹枝的聲音。而索,他麵色平靜,胸膛裏傳來他急速有力的心跳。突然他用力抓住了我作怪的手,俯身,用力吻上了我的唇。一股電流從我的唇湧上頭頂,他在幹什麼?一股清新如海藻般的氣息湧進口腔,我呆呆的瞪大眼睛,看到了他眼中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我愣住了,一個光滑的物體溜進我的口中,帶著他的熱氣,輕輕撩起我的舌尖。我想掙紮,他卻緊緊的壓住了我,我想轉頭,他卻緊緊地固定住我的腦袋。他輕輕的吮吸著我,吸走我口中的氧氣,奇怪的是我口中的氧氣一被抽走,體內又會產生一股氧氣。他靈活的舌尖一再撩撥,我的心跳開始加速,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我的臉熱的發燙。

“報告主人,沒有發現他們。”兩個黑影站在沙鬼的麵前。

“沒有就算了,反正他們逃不遠。巴卡那邊估計已經做好準備了,我們得去接應他。今晚月亮升入正中,我們便開始。”沙鬼小聲的命令著,但他尖利的聲音還是驚起了幾隻小鳥,“我們先撤吧!”

“是。”

沙鬼他們一走,我連忙踢開壓在身上的人,濕濡的嘴唇還殘留著他淡淡的體溫。我看到他不懷好意的笑著,幽藍的眼睛在月光下也變得很耀眼。我擦了擦嘴,奮力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又踢了他一腳。

“哎呦!”他發出一聲呻吟。我轉身準備離開,卻發現我被定住了,腳動不了,低頭一看,卻發現他抓住了我的腳腕,“不許走!”他命令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沙鬼他們走得太早了,我還沒有享受夠呢!”聽到這話我恨的咬牙切齒,我抬腳準備踢他,卻被他擋住了,奇怪我為什麼要生氣?

“為什麼要踢我?難道你不喜歡嗎?那你剛才為什麼回應我,還給我輸送氧氣?”索開始向我靠近,我下意識後退一步,後背卻被大樹頂住,沒了退路。剛才不是他在吸取我的氧氣嗎,難道我的身體有自動提生氧氣的功能?“你,為什麼不說話?”索的語氣變得溫柔了起來。

“我…我不知道。”慌亂中我閉上眼睛,心裏有一隻亂撞的小鹿。我不是地球人,我不是地球人,我拚命在心中告誡自己,我不應該有人類的情感。一雙手撫過我的臉,我抬眼,卻對上了一雙深情的眼眸,他的手指輕輕地撫摩著我的五官,輕輕擦拭著我的眼角,仿佛那裏有一顆淚水。

“你說,為什麼你的眼淚是藍色的呢?”索輕輕地擦拭著我的臉,記憶中我好像並沒有在他的麵前哭過,他怎麼會知道我的眼淚是藍色的,難道我和萊在山洞門口俯瞰整個戰場時,索在某個角落裏偷窺我?

時間仿佛凝滯,我感受到他的柔情在那一瞬。他牽起我的手,“我們得快點離開這片樹林了,沙鬼他們今晚開始行動,我們要盡快回去通知族裏人。”

“他們要采取什麼行動,他們是不是來抓我的?”我被他牽著,不敢在逃跑了,我們在樹林中飛奔了起來。

“你說呢,你帶來了聖物,是唯一指定開啟聖石柱的人!”

“可是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開啟聖石柱。”

“噓!閉嘴!在吵我們就被發現了,你想害死我嗎?”樹林裏傳來了沙沙聲,月亮在我們身後緊緊跟隨著,馬上就要升入正空了。樹林很快就走完了,遠處的村莊一片寧靜祥和,星光落在草原上,青色的懸崖在遠方若隱若現。索拉著我在草地中奔跑,朝著木棚群落中唯一有亮光的木棚。海風在耳邊獵獵作響,空氣中燎起肅殺的詭譎。我們跑到木棚前,昏黃的亮光從木棚中透了出來。

“卡布斯特!”索敲著木門,喘著粗氣。

門開了,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是卡琳的父親。他顯得格外疲憊,夢還未醒的樣子,看到索後,準備跪下行禮,索馬上阻止了他。

“聽著,沒有時間了。你快去通知所有的勇士,今晚海族的人來偷襲,月亮升入正空他們就會采取行動,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

“好好!”卡布斯特從屋裏拿出了劍魚骨帽和魚叉,衝出了木棚。

“現在我們要做什麼?”我問索,他抬起頭望著天上,一朵烏雲遮住了月亮。

“時間不多了,我們得去通知族長,並派人手加強保護!”

“我也要去嗎?”

“廢話,你不跟著我,難道要等他們來抓你嗎?我是在保護你!”索不容置疑的語氣,我仿佛越來越習慣這種霸道了。我點了點頭,他緊緊地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很溫暖,給我帶來一種海洋深處的溫暖氣息。我們在墨綠的草地上奔跑,驚起散落在草地上的星光。黑暗中他突然停住了,我的身體繼續向前衝,卻被她拽住向後傾,我跌倒在他的身旁。我感到毛骨悚然,因為我聽到了沙鬼的聲音,“你們還想逃到哪兒去?”

我看到沙鬼身後的兩個人影,手中的匕首閃著寒光。我吞吞口水,左手開始凝聚靈力。

“你就是海戰神之子?原來長成這個樣子的啊?”沙鬼點燃火把開始打量我。在火光中,我終於看清了沙鬼的臉,削瘦,一雙眼睛尖利的盯著我,鷹勾鼻子下有兩撇八字胡。手臂上紋著骷髏的圖案,那是海盜特有的標誌。“怎麼看都怎麼不像,你怎麼瘦不拉幾的?”說著開始伸手捏我的手臂。

索拉回我,擋在了我和沙鬼的中間“你想幹什麼?”索的語氣異常冰冷。

“沒什麼,聽聞你們鱗族來了一位貴客,我們海族是十分好客的,想請這位海戰神之子去我們海族做一下客。”殺鬼的聲音沙啞難聽。

“哼!不用了,這是我們鱗族的客人,和你們海族無關,我看你們不要假惺惺的了,趕緊滾出我們鱗族的地盤!”我的胸口抽痛了起來,靈力還是沒有恢複。

“大膽!敢這樣和我們大人說話,主人,不如我們幹掉他吧!別廢話這麼多!”沙鬼身後的一個黑影說。

“別吵了,聽說這小子不好惹。”一個黑影小聲地嘀咕著。

沙鬼沒有說話,一雙鷹眼開始射向索。索將我護在身後,他做出一個手勢,要我快點逃跑,我望向四周,這裏是一片空曠的草原。遠處有許多木棚,疏疏落落的建在草原上。我該逃到那兒去,我逃了索怎麼辦?好吧,既然要我逃跑,我就不管了,沒有靈力的我再不逃跑就是傻瓜。

“索,隻要你乖乖交出海戰神之子,我就可以讓你死得漂亮一些!”沙鬼笑著說,鷹眼眯成了一條線。

我開始撒丫子往後跑,我聽到獵獵的風聲在耳邊回響,我不敢回頭,隱約聽到沙鬼桀桀的笑聲,黑暗一直在盡頭延展,隻要逃到樹林裏就好了,他們就找不到我了。腦海一片空白,我隻知道奔跑,為什麼我要逃跑,我跑了索怎麼辦?會不會被他們殺掉?一種罪惡感襲上心頭。我的雙腿開始麻木,喉嚨幹癢,樹林仿佛越來越遠,是我的幻覺嗎?胸口又開始抽痛了起來。我開始放慢腳步,喘著粗氣,如果我一個晚上都在奔跑,沒有被抓到我都會快跑死了。為什麼索還沒有跟上來?我回過頭,看到了草原上疏疏落落的木棚,而此刻,卻成了一片火光,火光照紅了整片草原,整個樹林都被映紅了。火焰仿佛像一個貪婪的蟒蛇,纏繞著木棚,席卷著熱浪,吞噬著生命。我看到牛、羊動物們像失去控製成群從農舍中跑出,人們也掙紮著逃跑,一時間尖叫、哀嚎、哭聲傳遍整個草原。青色的山巒已經被映成橙色,不動聲色的俯瞰著草原的一切。

突然眼前一黑,一個巨大的黑布罩住了我,我想掙紮,脖子傳來劇痛,脖子被人打了一下,頓時全身軟了下去。我感到我被人扛了起來,我聽到有人在說話“她可真能跑,害我追這麼久……”“你可不能下手太重,主人交代過的,不能傷害她!”我還有意識。他的肩膀咯著我的肚子,很痛,我想叫,卻叫不出聲,我想掙紮卻沒有力氣,連眼睛都睜不開,我被一個大黑布包著,我可以感覺得到。他們是要帶我去哪兒?

斷斷續續的昏迷,我睜開眼睛,四周一片黑暗,我坐起來,腦袋卻碰到了硬邦邦的板子。我好像被關在一個箱子裏了,我摸索著內壁,一陣鐵鏈的聲音“嘩啦啦”的響。糟糕,我的手和腳都套上了鐵鏈。木箱在顛簸,我被關在裏麵異常的難受,脖子疼痛難忍,想不到我在地球第一次被人整得這麼慘……

“有人嗎?”我敲敲內壁,鐵鏈嘩嘩響。可是外麵一點動靜都沒有,大概是箱子內壁太厚了,箱子在顛簸,一定是在什麼車上。我使勁的掙紮起來,在狹窄的隻容得下一個人的木箱裏,我用鐵鏈敲打內壁,我用腿蹬箱蓋,大聲叫喊,木箱劇烈的搖晃了起來。我應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唉?她不會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