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不能要啊!”
“收下吧!”商時故強硬的態度不容拒絕,他說,“師妹,這是我唯一的東西了,隻有你拿著,我才放心。”
薑南衣抿唇,將東西收下了,再抬頭,她卻是笑著道:“那我替師兄先保管著。”
反正也就半年時光。
同商時故告別後,薑南衣手裏把玩著腰間的鈴鐺,決定開始去找蘇白青。
這麼好的作死機會,當然不能放過。
她順著船艙繞了好久,快將自己繞迷路的時候,終於看到了蘇白青。
她手裏提著酒,靠在欄杆上看月亮。
薑南衣走上前,笑著打招呼,“蘇姑娘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呀?”
蘇白青看她一眼,淡淡道:“你找你師兄?他此時應該在房間裏。”
薑南衣說:“我當然知道師兄在房間裏,我來找你的。”
她拿著手裏的鈴鐺在指尖把玩,裏麵傳來清脆的響聲,蘇白青也不由自主看了過去,微微皺眉。
在白天的時候,除了商時故那枚珠子在,她的鈴鐺,根本不會響。
再結合薑南衣此時來找她,蘇白青明白了,“你是來炫耀,你師兄把母蠱給了你。”
“不是炫耀。”薑南衣高高仰起頭,道,“師兄說,這是他唯一剩下的東西,讓我收好。”
蘇白青抿唇,她忽然想起她與商時故之間,似乎從未如此送過禮。
她心裏不舒服,說話也帶刺,“自然,如今你還是他最親的小師妹,可是等他孝期一過,我與他就會成親。屆時,一切都不一定了。”
“你們才不會成親!”薑南衣生氣道,“我師兄,絕對不會娶你。”
蘇白青氣笑了,再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她眼中帶了憐憫,嘖了兩聲,說:“你去跟他說呀,別跟我說!”
她手裏的酒壇被她隨意丟到了地上,轉身便走。
薑南衣看了眼蘇白青的背影,開始懷疑自己了,這個時間,男女主之間的感情已經這麼穩定了?
怎麼她都這樣刺激對方了,對方還這麼雲淡風輕?
薑南衣趴著欄杆,江風迎麵吹過來,讓她不由得歎了口氣。
她探頭往江麵看去,除了一望無際的黑,什麼都看不清。
忽然,水麵似乎有什麼東西落下去了。
薑南衣心頭一跳,快速翻看大綱。
果然有這麼一段,回江南的路,怎麼會那樣順利,意外這不就來了嘛!
薑南衣看著濕漉漉的木板,心想,既然挑撥離間的手段太低級了,那就直接開個大吧!
比如來個栽贓陷害。
她伸手,撿起地上的碎片,指尖不期然劃過,一滴血落了下來。
她含著被劃破的手指,忍不住嘶了聲,雖然保護機製在,但真的很疼呀!
薑南衣脖子上的避邪珠開始發燙,水麵的漣漪一個接一個,越來越多。
直到一根濕答答的玩意兒纏上薑南衣的腳,密密麻麻的牙齒露出來,準備啃她一口的時候。
薑南衣將一把火符塞進它嘴裏,然後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