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我有防備的手段,不會出事的。”
薑南衣笑笑,摸摸發髻上的黃色絹花,篤定道:“我一開始就沒想過你會追上來,我有對策。”
就算他不來,有奈奈在,這群凡人,根本奈何不了她。
商時故怒道:“你的對策,就是孤身犯險,甚至險些死在這路上?”
薑南衣眨眨眼,沒想到他會這麼生氣。
自從那日阿父將商時故給她當暗衛後,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年。
雖然商時故的主要任務是保護她,但偶爾也會被阿父帶走,去執行一些危險的任務。
阿父最近甚至因為商時故太好用,還準備給薑南衣換個暗衛。薑南衣當然不肯了,就跟他做了個交易。
但他都這麼生氣了,薑南衣想了想,沒忍住又摸了下絹花,她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實情。
他應該不會因為奈奈知道他悲慘的曆劫經曆就將奈奈滅口吧!
薑南衣快步領先他兩步,轉身湊到他麵前問:“真生氣了?”
她拽著他的袖子晃了晃,說:“你不要生氣,我這麼做也是希望你不要被調走嘛!你走了,我就得換個新的暗衛了。”
“有什麼區別嗎?”商時故彎腰,近到幾乎能碰到她的鼻子,看著她眼中的自己,商時故冷笑了下,問,“小姐,你總是將我當成另一個人。再換個暗衛,你一樣可以將他當成那個人。”
“不過我很好奇,你眼中那個人,到底是誰?”
薑南衣愣住了。
她什麼時候將他當成別人了。
商時故提起手,薑南衣還拽著他的袖子,見狀,她連忙鬆開。
袖子上的褶皺被他一點點撫去,商時故淡淡道:“小姐這十年,總是會將我當成其他人。”
薑南衣反駁,“我沒有。”
“你有。”商時故說,“那個人,是不是隻要小姐軟下聲音說幾句話,小姐說什麼他都答應?”
“啊?”薑南衣沒明白。
商時故見她這無辜模樣,快氣笑了,“這十年,我日夜守著小姐,小姐怎麼還能見到其他人?”
“你無理取鬧。”薑南衣惱了。
她什麼時候將他當成其他人了,他不就是他,下凡曆劫的天帝麼?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時,薑南衣恍然明白了。
她一言難盡的看了眼商時故。
好吧,人家現在沒有記憶,覺得她把他當成了別人。
這話,她都沒辦法解釋。
“想起來了,那小姐不妨說說,你將我當成了誰。”商時故攔住薑南衣的路,步步逼近,說,“我猜,那人恐怕也不是尋常人。”
他伸手,摘下薑南衣發髻上那朵嫩黃色的絹花,薑南衣連忙伸手,“你還給我。”
商時故抬高手,轉身躲開,一朵小巧的絹花在他掌心。他笑了下,說:“就如同這絹花一般,也不是普通的絹花。”
“小姐既然不說,那我便大膽猜測一番,能越過我去見小姐的人,恐怕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