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衣覺得很無語。
她踮起腳,想搶回商時故手裏的絹花,又被他躲過。
沉默了好久,薑南衣才問:“你怎麼知道,我這絹花有問題的?”
商時故拋了拋手裏的絹花,漫不經心道:“小姐,下次不要別人一詐你就什麼都說了。”
薑南衣瞪大眼睛,“你騙我。”
“奈奈,過來。”薑南衣生氣了。
手裏絹花猛地掙脫開來,商時故還沒來得及抓住,嫩黃色的絹花已經回到了薑南衣手中。
她將絹花放荷包裏裝好,扭頭就走。
商時故跟上去,“小姐就不怕我與相爺說?”
“你說吧!”薑南衣徹底擺爛,連解釋都不想解釋。
“我真的會說的。”商時故攔住她,說,“若是相爺知道小姐私會他人,恐怕那不僅那私自與小姐相會的人,還有你這花妖,也一並不能留。”
薑南衣腳步一頓,側頭看過去,“你在威脅我?”
“屬下不敢。”商時故輕笑,“屬下隻是想知道……”
頓了頓,他決定先循序漸進,一下子問出所有的事,小姐必然不會明說。
“隻是想知道,這花妖是何來曆,畢竟,屬下奉命保護小姐安危。”
薑南衣看他一眼,歎了口氣,說:“這小妖說,當年我救過她一命,她是來報恩的。”
這當然是奈奈的托詞了。
想也知道,這麼些年,給奈奈送的正經書她沒看多少,反而是這種話本子,她倒是閱曆豐富。
編造這種花妖化形報恩這種故事,簡直是信手拈來。
商時故皺眉,“隻是這樣?”
薑南衣怒了,“不然還能怎樣,你又不信我。”
默了默,商時故道:“屬下信。”
薑南衣將絹花戴回去,走了沒兩步,就開始折騰商時故。
她喊道:“我走不動了,你背我。”
商時故看她半晌。
薑南衣絲毫不懼,回看過去。
反正到時候她就說自己也失憶了,凡間的薑南衣做的事,跟她妖界的小公主有什麼關係。
商時故歎了口氣,走到她身前,屈膝,說:“上來。”
薑南衣這才感覺一口氣順了,跳上他的後背,指揮道:“往這邊走,這裏一看路就好走些,不會刮破我的紗裙。”
商時故半點兒不慣著她,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氣的薑南衣狠狠地拍了他兩下,質問道:“為什麼不走那條路。”
“小姐,我聽說天黑後林中會有狼,甚至還會有妖怪。若是單打獨鬥,屬下起碼能保證自己不死,但如今帶上了小姐,那恐怕就……嘖嘖。”
薑南衣氣的拽他頭發,“你說我累贅?我跟你說,我有奈奈在,到時候說不定誰求誰呢!”
商時故好聲好氣道:“行,是屬下求小姐,請小姐大發慈悲,暫且饒過屬下。”
薑南衣這才鬆了手。
日頭一點點西落,傍晚的風吹開薑南衣如花般的紗裙,她晃著腿,打著哈欠問:“我們還要走多久啊!我都困了。”
商時故沒好氣道:“誰讓你當初把那群刺客往荒郊野嶺引的?”
薑南衣心虛的哼唧一聲,沒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