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想的是,若是讓奈奈幫她解決這幾個人,那必然是越偏僻的地方越好,結果跑著跑著,馬就迷路了。
她看著越來越偏僻的小路,懷疑道:“你是不是真的走錯道了,我就該說走那條路的,山路石子還少,更好走。”
商時故歎氣,“小姐,沒讓您走路,您暫且消停些吧!”
“哦。”薑南衣不動彈了,乖乖爬好。
一直走到夕陽快落下時,終於看到了他們的人,商時故正想回頭喊薑南衣,結果卻聽到了她平緩的呼吸聲。
她已經睡著了。
商時故麵色柔和下來,吩咐侍女將薑南衣照顧好,才捏了那朵絹花,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
“出來。”商時故聲音漠然而威嚴。
奈奈哆嗦了一下,一時間,居然分不清,這到底是天帝,還是正在曆劫的商時故。
但迫於威脅,主要是怕天帝日後找她算賬,奈奈才變幻回人形。
她瞄了眼商時故,低聲問:“做什麼?”
商時故眯眼看了看這花妖,問:“你是如何來到小姐身邊的?別給我扯花妖報恩這一套。”
畢竟小姐是相府獨女,出生起就沒離開過暗衛的視線,不可能有私自接觸到妖的機會。
奈奈磕磕巴巴解釋,“就是報恩啊!”
“確定不說實話?”商時故看過去,指間無意識磨損腰間的配劍。
奈奈打了個激靈,連忙道:“我說。”
她隻能將實話說一半,“其實小姐是下凡來渡劫的,我的任務是暗中保護她。還有還有,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小姐這些事。”
“下凡渡劫?”商時故有些茫然。
所以說,小姐果真不是普通人。
他猶豫很久,才緩慢問出聲,“那小姐她在下凡之前,可曾有過……”
可曾有過心悅之人?
說到一半,他就沒了問下去的勇氣。
不提小姐從前的身份,光是現在,他是暗衛,一個隻配站在影子裏的暗衛,怎麼配得上相府獨女。
“可曾有過什麼?”奈奈沒聽清後麵說了啥。
“住嘴。”商時故麵色一黑,語氣生硬道,“若是你還想好好留在小姐身邊,就不要想著動什麼歪心思。”
奈奈很無辜,甚至就隻差舉起手發誓了,“我怎麼會動什麼歪心思。”
她可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公主的人了。
“那就好。”商時故轉身離開,沒走幾步,又折回來,說,“變回去。”
奈奈隻能委委屈屈的變回絹花的模樣。
商時故捏著絹花,踏入馬車,小心翼翼將絹花給薑南衣戴了回去,沒驚動她。
馬車行的平穩,一路到王城,再未生出任何事故。或者說,能生出的事故,都在碰到薑南衣之前,已經被有心之人解決掉了。
薑南衣拿著城防圖,去見了薑父。
薑父沒打開,隻是盯著盒子上的花紋看了半晌,忽然道:“你是不是該定親了?”
薑南衣震驚道:“定,定親?”
“是啊!”薑父笑道,“你年歲已長,是該挑個如意郎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