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故站在原地,氣笑了。
一連幾日,薑南衣都沒見到商時故,就在她琢磨對方是不是要幹什麼壞事的時候,這天夜裏,人就來了。
商時故拽了件黑色的鬥篷,迎麵往薑南衣腦袋上一兜,說道:“跟我走。”
說罷,他拉著薑南衣就走。
被迫跟著他走的薑南衣大喊:“你要做什麼?”
“尋仇!”
對方語氣平淡,好像說的不是尋仇,而是準備出門買大白菜一樣。
薑南衣震驚了,雙手扒拉著門板,拒絕道:“你要尋仇你就去啊!你帶我做什麼,我修為不行,幫不了你什麼的。”
商時故停下,看她一眼,扒開她的手,說:“不看著你,我怕在我尋仇的關鍵時候你給我整幺蛾子。”
薑南衣連忙搖頭,“我肯定不會給你整幺蛾子啊!”
“又不讓你幫忙。”商時故一把拽開她的手,說,“你在一邊看著就行。”
“誰要看你去尋仇啊?”薑南衣十分拒絕,“我不去。”
“由不得你。”
商時故彎腰,一隻手從她腿彎穿過,將人抱了起來。薑南衣掙紮,“我真的不想去。”
“那不行。”商時故毫不留情地鎮壓。
今夜他有要事要做,他們五感相通,薑南衣萬一要是做點兒什麼,他都得把小命交代出去。
更何況,就算她沒有壞心,他也得留意著,唯恐有意外發生。
他將薑南衣安排在不遠處,威脅道:“你最好不要壞我的事,否則,你不會想知道下場。”
薑南衣想罵人,“你不帶我來,肯定就什麼事沒有。”
商時故漠然將她的帽子拽下來,遮住她一半的臉,又留了個鈴鐺給她,說:“不要亂跑,不然沒人能保障你的安全。若是有事,拿這個喊我,記住,不許死了。”
話說的曖昧,但薑南衣知道,他是怕自己被連累。她哼了聲,沒好氣道:“知道了。”
商時故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甚至還好心的給薑南衣留了個椅子。
薑南衣坐在椅子上,拿樹葉子扇風,將鈴鐺放在耳邊晃了晃,問:“狗東西,聽得到嗎?聽得到嗎?”
隨著風聲,樹葉晃動的聲音一起,她的聲音也傳入耳中。還沒走遠的商時故額頭青筋一跳,“做什麼?”
遠處傳來的聲音幾乎與鈴鐺中重疊,薑南衣解釋道:“就試試你這法寶能不能行,萬一有人偷襲我,你可能會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安靜些,就沒人會發現你。”
商時故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穿著黑衣的一隊人,這群人對視一眼,衝他喊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與此同時,薑南衣嘟囔的聲音也一並響起,“狗東西,不許說我聒噪。”
商時故覺得有些煩躁。
長劍出鞘,不容多說,就已經與這群人纏鬥起來。偏偏這時,薑南衣看的心驚膽戰,連忙提醒道:“狗東西,你小心點,千萬別受傷,我可怕疼了。”
商時故眉眼壓的很低,冷聲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