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響尾蛇(1 / 2)

關於這一次韓離歌與天星“鬥毆”的風波,以及兩人之間那一點子不快,似乎伴隨著她此次罰跪傷了腿,就這麼淡淡的一揭而過了。

韓離歌在床上休息了三天,難得的過了幾日舒服的米蟲生活,第四天又開始了每日非人的訓練。

在床上躺了幾天,她似乎也明白了蘇瑾罰她跪的原因。

這裏是培育殺手的基地,在這個地方,所謂的“人”是沒有任何人權的。

這裏的每一個人,練功的目的就隻有一個,活下去。

為了能夠活下去,他們會無所不用其極,他們才不管你是不是年紀小、是不是女孩子、是不是長得好看一些。

隻要能活下去,哪怕將對方一寸一寸的殺死。

在一門的時候,韓離歌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可是來到二門,她跟在蘇瑾的身邊,沒有壓力,沒有競爭,她居然居安不思危了。

若是那一日與她交手的人不是天星,而是另一個功力更高的人,或許等不到蘇瑾和島主他們到來,她就已經死在別人的手下了。

在這個地方,最要不得的就是莽撞與頭腦發熱。

沒有必勝的把握,失敗了隻能被人淩辱,甚至去做獸糧。

蘇瑾罰她的原因,就是想要告誡她,讓她想明白這個道理吧!

果然衝動是魔鬼啊!

韓離歌想明白了這一層,每日的練功更加勤快起來,即便再苦再累也咬著牙默默承受。

每日下了訓練後,她都會再去自己爬一趟冰山。

幾個月下來,她從一開始來回一趟需要一個多時辰,到後來幾乎用不了半個時辰就能往返一趟。

轉眼已是盛夏。

島上的氣候很怪異,春天的時候特別冷,而夏天卻要比外界更熱三分。

春天因為氣候寒冷,韓離歌他們在剛入島的時候曾經服過避寒的藥物,還能不畏寒冷,可是到了夏天卻不再給他們祛熱的丸藥,所以一天訓練下來,韓離歌渾身上下都會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而蘇瑾卻仿佛對冷熱一無所感一樣,天冷的時候是那樣一身夾衣,夏天的時候依然是一身單薄的緊身長袍,也從沒見他額頭上出過汗水。

韓離歌每每望著他臉上的麵具,都會壞心的想,在這麼酷烈的日頭照曬下,如果揭了他的麵具,會不會在他的臉上出現一個麵具的痕跡?

半邊黑半邊白,一定很有趣。

不過如此惡念,她也隻敢在心裏想想,蘇瑾的麵具別說平時了,就是在吃飯睡覺甚至沐浴的時候,也不會摘下來的。

要是有人問她,你怎麼知道蘇教官在洗臉和沐浴的時候也不摘麵具?

關於這個問題,韓離歌是打死也不會回答的。

……

靜靜的水麵偶爾會有一兩條小魚跳出來,不遠處幾株水蓮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散發著陣陣幽香。

忽然水麵嘩啦一響,從水底鑽出來了一個長發披肩的女孩,正是韓離歌。

她長長呼出一口氣,抹著臉上的水珠,一臉愜意的模樣。

“真是舒服啊!”

她喃喃說道,“真不願走出去了,外麵真是熱啊!”

二門共有兩個比較大的水池,一個在院子中,很大也很漂亮,許多少年喜歡在訓練結束後圍在那邊玩耍。

自從上一次島主懲罰了私自鬥毆的天星以後,再也沒有人彼此打著玩了,但是無所事事下,男女彼此勾引的事情卻更加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