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潛和蕭淩悠也頓時嚇了一跳,脫口叫道:“教官!”
蘇瑾淡淡看了他們一眼,依然說道:“剛才我已經傳信給了島主,他已經答應了。”
他指了指曾潛和蕭淩悠:“蘇某不才,無法再照顧這兩名弟子,還請在蘇某走後的這些日子,請蕭教官代為照拂一下,蘇某感激不盡。”
他神色淡然,蕭媚怎麼看都不像有什麼感激的樣子。可是這是這麼長久以來,蘇瑾第一次開口求她辦事,她張了張嘴,這個拒絕二字,是怎麼也無法說得出口了。
她隻好幹澀的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蘇瑾淡聲道:“離歌的身子這會很虛弱,今日不宜遠行,我們會在明天天亮以後出發。”
蕭媚隻好點點頭:“好,你們多保重。”
蘇瑾不置可否,淺淺頜首,“多謝。”
蕭媚心中苦澀,這“多謝”二字,又何其生分與淡漠。
她輕輕歎了口氣,對曾潛和蕭淩悠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兩個回去收拾一下東西,一陣就去我那裏吧。”
蕭淩悠雙眸含淚,喃喃的對蘇瑾說道:“蘇教官,您不再教我了嗎?”
蘇瑾淡淡說道:“蕭教官會比我教得更好。”
蕭淩悠掩麵而泣,即便教得再好,那也不是你啊!
曾潛咬了咬唇,小聲對蘇瑾說道:“蘇教官,我可以去再看看韓姐姐嗎?”
蘇瑾一口拒絕:“她現在的身體很不好,你就不要去打擾了。好了,你們現在去收拾東西,然後就跟蕭教官走吧。半個時候以後,我就閉苑了。”
蘇瑾的神色很嚴肅,沒有人再敢違抗他的命令。
蕭淩悠跟曾潛再不甘願,也隻得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青鬆苑。
蘇瑾將整個青鬆苑都下了禁製,然後才又回到韓離歌的小房間。
想必這兩日過得很不好,韓離歌整張小臉都慘白慘白的。
喝了福伯送來的湯藥後,她已經沉沉睡著了。
蘇瑾來到床邊,按了按她的脈搏,很虛弱,內傷很嚴重。
在這座島上,能將韓離歌如此重傷的人,除了那個島主外,隻怕別人也很難做到了。
蘇瑾的手在剛一觸到韓離歌脈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種在韓離歌體內的封印已經被人破解掉了。
所以他幾乎就在瞬間明白,韓離歌的真鳳之體已經被島主知道了。
這就能解釋,為什麼島主原本想要殺韓離歌,後來又放過了她的原因。
對於這些人的心思,蘇瑾隻抱以冷笑。
一件事情該怎樣做,他自己會拿主意,豈能由得他人來指手畫腳?
不管韓離歌是否是極陰體質,也是否是真鳳之體,隻要一天她還是自己的弟子,那麼蘇瑾絕對不會容忍別人打她的主意!
蘇瑾雙手捏訣,將幾道青色光芒打入韓離歌的體內,重新將她體內那兩股彼此糾纏的氣體封印起來。
若是不這麼做,隻怕她再一妄動體內真氣,這兩股氣流就會將她的身體爆裂開來。
做完了這一切,韓離歌仿佛睡的更加沉穩了許多,蘇瑾這才鬆了口氣。
此刻天色已經漸晚,窗外一片昏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