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困在仇恨的牢籠中
無論那種情況，顧向昀都感覺不公平。
對錢沛晗的不公平。
這個世界不應該這樣，任由謠言毀掉一個年輕人。
特別是有才華，有能力的年輕女醫生，不該被名譽攻擊的顏色謠言毀掉。
……
錢沛晗抬起水汪汪地眸子，瞥向前台服務員的方向。
服務員也在偷瞄著這邊。
她趕緊用手抹去臉上的淚，指了指對麵的位置，“你坐下，讓別人看著太怪了……前台在盯著這邊。先坐下，好嗎？”
顧向昀把外套脫下來，放在靠窗的椅子靠背上。
自己坐在外麵的那張椅子上麵，目光溫和地注視著錢沛晗。
錢沛晗臉上隻有苦笑，“醫院裏那些同事，相處那麼久了，隻是因為網上一些不知來路的東西，竟然也對我霸淩……人心比我學過的任何深奧的學科，還要陰暗恐怖。”
顧向昀不會安慰人，腦回路隻能想到要解決問題。
“你現在打算怎麼處理網上的消息？”
錢沛晗聲音裏透出絕望，“你也看了嗎……網上鋪天蓋地的汙水，謠言和病毒一樣，複製的能力，比任何生物都強大。”
“我不知道……不知道誰在造謠？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造謠……我隻是個無名小醫生。我也給代眾非打了電話，他沒接……”
錢沛晗抽噎著，嗓子發緊，聲音啞了。
“我真的不知道，這麼大的網曝，要持續到什麼時候？背後的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她眼裏滿是迷惘，和無措。
顧向昀想到代眾非之前對錢沛晗的態度，這個時候，他自己也是焦頭爛額，更加顧不上錢沛晗了。
錢沛晗紅著雙眼，脖頸向前探出，清晰的青筋一條條爆出來，她盯著顧向昀，像是要為自己辯解。
“顧向昀，我承認我不是一個道德完美的人，我不該喜歡上了你，我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感情……是我的錯。我也沒有想要傷害任何人。”
“我不在乎任何人誤解我，但我不想要你，誤解我這個人……顧向昀，隻有你不能那樣看我！你明白嗎？”
她盯著顧向昀的眼睛，哽咽著，重複著這句話，“你明白嗎？”
顧向昀輕咳一聲，“不要再提這件事了，我不會再提，除了你我，第三個人不會知道。”
將那次一時衝動之下的表白，當做沒有發生過，也是對錢沛晗最大的保護。
然而，聽他隻有說，錢沛晗望著他的淚眼，生出幾分委屈，還有幾分幽怨。
“我相信你……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愛你這件事，這是我最大的隱私。”
錢沛晗目光漸漸轉冷，聲音也不再顫抖。
“就算我在脆弱的時候，向你表白了，但我……我不是一個沒有道德的女人。除非你也對我有同等的感情，我不會做人人唾棄的小三，或者是見不得人的情人，上不得台麵的紅顏知己。即使我再愛一個男人，我也不屑，更不會戀愛腦到侮辱自我。”
她又抹了一把眼淚，手上用上幾分狠勁兒，蹭掉臉上的淚水。
“我之前沒有表現出任何對你的感情，而周麗娜就已經對我那麼大的敵意。難道這樣的敵意，是我造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