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和光頭是兩個幫人討債的小混混,而三爺則是他們大哥的老板。他原本是早上出來晨練,卻碰上了眼前的一幕。
不一會兒,三爺帶著韓靈均來到了一家私人會所。剛剛替一輛悍馬找好車位的保安跑了過來,嘴裏喊著“老板”還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三爺擺了擺手,而韓靈均則是把“飛鴿”推了過去,順手從腰間掏出一串鏈子鎖連同鑰匙一起遞到了保安手上。
……
這家會所也就是三爺所說的公司,年前剛剛開業,由兩棟相連的別墅構成,在市郊的公路邊上,算得上獨樹一幟但也並非多麼奢華眨眼。
三爺把韓靈均丟給了經理,交代了一句就離開了。
會所裏,正是人員緊缺,韓靈均又是老板親自帶過來的人。他沒經過培訓,連一件工作服都沒來得急換,就被白白胖胖的經理“趕鴨子上架”推上了崗。
此刻韓靈均端著托盤,裏麵放著一摞摞帶著數字的籌碼,進了一間貴賓包廂。
幽藍色的燈光下,幾個歪瓜裂棗的男人也顯得衣冠楚楚,兩名靚麗可人的少女更加清純嬌豔。
一名身穿“迪柯龍”休閑裝的男青年,端著紅酒的手腕上帶著一塊價值十幾萬的“歐米茄”表,鬥雞眼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我們今天紮金花,換一個玩法,每次底注最少五千,輸光了的人就脫衣服,脫一件外套算一萬籌碼,脫一件**嗎,咱們算五萬。有意見嗎?”
幾個男人兩眼放光,紛紛表示同意。一名穿著白色羽絨服、牛仔褲,紮著馬尾辮,學生摸樣的漂亮女孩,紅著小臉想說些什麼,卻又有些忌憚,看上去很是局促為難。
另一個女孩,則是把脫下的貂皮大衣甩到一邊旁,紅色的羊絨衫穿在她身上,顯得胸部更加挺翹飽滿。她呲著小白牙,自覺擺出了一副十分凶狠的摸樣,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別以為我們女孩好欺負,來就來,誰怕誰啊!”
一陣**的笑聲響起,幾個男人還不時在她裹著黑色絲襪的美腿瞄上一眼。
穿著紅色羊絨衫的女孩叫武媚,穿白色羽絨服的女孩叫武憐,是表姐妹。籌碼擺到眾人的麵前,幾個男人多多少少都有十幾二十萬,而武憐麵前卻空無一物。武媚把自己麵前的一半籌碼,大概七八萬的樣子推了過去,武憐怯生生的收下了。
韓靈均開始給洗牌,他的手法看起來頗為專業,就算經年的老賭徒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一個長頭發,挺著啤酒肚的青年據說是村長家的兒子,他打量著韓靈均,開口道;“哥們穿的挺有個性啊。”
韓靈均繼續發牌,並未理睬。胖子有些不高興了,“我們在這兒打牌,是要脫衣服的,把你這破衣服給我脫了,髒了哥們的眼睛!”他用命令的口氣嚷道。
旁邊一個有些娘娘腔的青年也開了口,“上身脫光了,哥給你一萬,下身都脫了哥給你五萬,快——拖吧!”
韓靈均突然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發牌的手不經意間把兩人的一K、一A換成了兩個小2,原本屬於他們的牌則是到了兩個女孩那邊。
“你們還要男女通吃啊!”又一個青年接口道,眾人哄笑起來。牌已經發到了每個人的手上,胖子和娘娘腔也沒再開口。
兩個女孩翻開牌,武憐的手上是一條順子——JQK,武媚則是一副對A,都下了五千的籌碼,加上底注就是一萬。
幾個男人則是壞笑著,不去看牌,就紛紛把籌碼壓了上去。
“燜一手,五千”。
“燜一手”。
……
這裏紮金花的規矩是,不看牌的人“燜一手”,看了牌的人如果想繼續跟注,就必須要翻上一翻。
武憐顯然沒什麼經驗,她躊躇了良久,小心翼翼把兩枚五千的籌碼推了過去。
武媚也拋出了籌碼。
幾個男人似乎是早有預謀,依舊不去看牌。
“再燜一手,一萬。”
……
武憐的麵色有些發白,她像小白兔一樣睜著大眼睛,目光有些驚懼地看著眾人。幾個肆無忌憚、囂張跋扈的青年,他們惡劣的形象在武憐腦海中被急速的放大。最終她還是放棄了,把手裏的牌推了回去。
武媚則是撅著小嘴氣哼哼的拋下了兩萬的籌碼,她隨便選了一個,就和人家開始比牌。
結果對麵幾個青年人手中最大的一副牌是條小龍,而武媚一開始就輸掉了一小半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