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憐也光著小腳,跳下了地,她的長睫毛上還帶著淚水,盯著韓靈均,突然做了一個鬼臉,然後轉頭跑到了武媚的身邊。
包廂裏的人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隻有韓靈均還勉強保持著清醒,他手扶著桌子,雙腿綿軟無力,最終還是坐倒在了沙發上。
武媚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拂過,畫在胸前的玫瑰便少了一朵,而手上突然多了一捧花瓣,隨後向躺倒在地的一人身上灑去。
而這時,村長的兒子一骨碌爬了起來,他的身子猛地開始膨脹,原本就緊繃的衣服炸成了碎片。一根根黑毛有如鋼釘從皮膚裏長出,將飛射過來的花瓣擋了下來。
“奪魄者五號,我們是來清理你的。”武媚欲言先笑,她看起來多少有些妖異,但卻毋庸置疑的堪稱芳華絕代!
武憐躲在武媚的身後,眨著大眼睛說話的樣子楚楚動人:“大嬸不會是把野豬的精魄注入進他的身體了吧?真是太難看了!”
村長的兒子哼哼起來:“我姓朱,朱元璋的朱,叫忠,忠厚老實的忠。你們不許叫我‘奪魄者五號’”。
此刻他的個子沒有長高,身子粗了一倍,鼻子探出了半尺長。朱忠流著口水接著自言自語,“竟然派兩個軟妹子來找我,這個花裏胡哨的**也是奪魄者,吃掉了絕對能讓我進階;那個白白嫩嫩的當老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嘿嘿……”
武媚此刻手中又多了兩捧花瓣,同時拋灑,落在朱忠的一身黑毛上火星四濺。朱忠毫不在意,又向前逼近了兩步,落英繽紛中一根翠綠的藤蔓如標槍般筆直的向他的咽喉刺來。朱忠低頭晃腦,“哢嚓”一聲,藤蔓竟然被他硬生生咬成了兩段。
朱忠前行的動作越來越快,兩個女孩連連後退,眼瞅著就要被逼近死角。頂棚上突然垂下來十幾條滕鎖,瞬間將朱忠全身上下纏了個結實。
武媚的一身的玫瑰圖案也同時消失不見,她嬌喘憐憐,香汗從臉頰、身上一顆顆滾落。
武媚開口輕喝:“憐兒,快出手。”
武憐此刻麵無表情,雙眼緊閉,從她眉心間浮現出一朵虛幻的白色蓮花,向朱忠頭頂飄去。
朱忠身體一震,“你竟然是練魂師!”話剛說完,蓮花便罩住了他的腦袋。朱忠的身體突然變得僵硬。
又是片刻,武憐也是香汗淋漓,武媚則是已經支撐不住,倒扶在了地上。
朱忠原本兩眼無神,四肢顫抖。可他突然一聲低吼,嘴裏竟然長出了兩顆獠牙,身子又開始了膨脹,而他身後則多出了一條畫著圈圈的小尾巴。
武媚不敢置信的驚呼:“怎麼可呢,他二次進階了!”
武憐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逼得難以呼吸,驚恐地睜開了眼睛。
朱忠身上的滕鎖開始蹦裂,脫落。
就在這時,斜靠在沙發上的韓靈均動了,他猛然躍起,右手抓住一旁的葡萄酒瓶,左手一掌拍掉了瓶底,衝向了朱忠。
破碎的酒瓶鋒利如刀,韓靈均用力一刺,正紮在朱忠沒有毛的腹部,肚臍眼之上。
韓靈均回手又連拍了三掌,酒瓶竟然全部沒入。朱忠一聲悶哼,鮮血從瓶口噴湧而出,他的身體在那一刻也停止了變化。
武媚長出一口氣,所有的藤蔓合並成一股,勒住了朱忠的脖子。武憐口中吐出了一個“爆”字。無形的蓮花在朱忠的頭上炸出了萬點青芒。
片刻後,朱忠停止了掙紮。
而韓靈均又撿起一個就瓶子,隨手摸來了一部手機。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指著兩姐妹,開口道:“這到的是怎麼一回事,給我解釋清楚,不然我現在就報警了。”
武媚複了常態,身子卻不著寸屢。她在韓靈均的腳旁緩緩地伸了一個懶腰,慢慢爬起身,嘴角含笑,“小弟弟,就像你聽到那樣,我和這個死掉的家夥都是奪魄者,而他是變異的殘次品所以我們要把他清理掉。好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去問憐兒吧,姐姐有事要忙,這家夥身上的精魄可不能浪費。”
武憐白色的胸罩上漸上了幾滴鮮血,她氣哼哼地嘟著嘴,“有什麼想知道的快問吧,不過先說好了,一會我們離開時,會讓你忘掉剛才發生的一切事情,因為我是練魂師,可是有竄改別人記憶的能力哦。”
韓靈均咧了咧嘴腦子有些“短路”,他扭過頭正看見武媚把一根根綠色的木刺,插進了朱忠的屍體內。韓靈均詫異的問道:“她在做什麼?”
武憐像貓一樣湊到韓靈均的身邊,“她在把那家夥身體裏的七魄都逼出來,人死了之後七魄會隨之消散,如果不快的吸收那可就太浪費了。不過可惜媚兒姐姐隻是奪魄者的第一階段,所以也隻能吸收一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