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安敢如此欺我!”
憤怒到極點的聲音傳至,張凡不禁縮了縮脖子,連忙一踏烏巢,繼續加速抱頭鼠竄而去。
蜃樓珠早被收起,上麵多出的那一道裂痕也無暇心疼,現在是逃命要緊了。
之前,借著蜃樓珠的特效,將氣息靈壓控製在築基初期的水平,果然騙了過金飭,雖然不可能長久,但至少不用正麵麵對一個築基修士的攻擊,還能贏得足夠的時間逃命,也算是值得了。
烏巢經過他的祭煉,速度極快更勝當年的飛雲舟一籌,若非如此他也沒有信心可以逃離一個築基修士的追殺。
現在他飛行的方向,正是通往連雲山脈法相宗山門,這時候,除了回宗門以外,實在是沒有其他選擇了。
隻要在回到宗門之前,不被後麵的煞星追上,那麼就安全了,諒他也不敢找上門來。別說一個築基修士,那怕是結丹宗師一個人打上門來也是找死的無腦行為。
不過片刻,張凡便沒有那麼樂觀了,臉上更是沉重已極。
雖然沒有回頭,但他依然可以感受到一股鋒銳至極的力量正最飛速靠近,那聲聲空氣被撕裂的呼嘯之聲,更是直灌入耳,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糟糕,失算了。” 張凡懊惱不已,也隻能自認倒黴了,這個金飭,竟然是一個以速度見長的築基修士。
按他的估算,自己借著烏巢絕塵的速度,應該能與普通築基修士跑個齊頭並進不成問題,又是先行一步,對方隻能在後麵吃塵。
不想,這個金飭不知道是功法特殊還是被他氣極了,速度居然快到了這種程度,幾乎肉眼可見地,高空之上,一火一金,兩道流光正在不停地拉近。
“隻能拚了!”張凡咬了咬下唇,無奈苦笑。
他說的拚,自然不是拚命對抗,他就是要拚也拚不過別人,而是拚命逃命。
之前為了第一時間拉開距離,他已經使用了一次金烏融火了,此術畢竟是一種對身體負擔很大的法術,哪怕在築基之後都不可能隨便動用,更何況他現在。
不過是依仗著九火炎龍珠能多少吸收一下殘餘的火元力,張凡才敢使用出來,否則每次都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那就真真是“拚命”而不逃命法術了。
可是龍珠的幫助也是有限的,按他自己估計,最多不過能使用三次,三次之後再用,就是拿命來拚了。
就這麼盞茶功夫,後麵的金光已經越追越近,張凡甚至能感覺到一股鋒利如絕世寶劍的氣息襲來,接觸之下,皮膚上隱隱生痛,感覺隻要再加上一分力,便會皮開肉綻一般。
哪裏還敢猶豫,金烏再啼,兩翼橫天舒張。
“這小子還想跑!”
吃一塹長一智,張凡身後緊追不舍的金飭一見之下,當即大怒。
怒火中燒之下,身形仿佛慢了一下,在空中有刹那的停頓,旋即,一道金氣驟然激出,速度快到極致,一瞬間便已追到了紅光的尾翼。
這道金氣猶如一把利劍一般,破空而去卻無呼嘯之聲,仿佛劃過的不過是一塊柔軟的豆腐一般,隱隱地,似乎還能追到前方聲音的尾巴一般。
眨眼功夫都不到,就在金飭發出此招臉色頓時一白,張凡金烏融火化作烈焰的同時,金氣瞬間臨身,速度之快,即便是目不轉睛也不能見。
後方的金飭,眼看著金氣一往無前,將前方的一切破壞,刹那間,紅芒被一分為二,旋即,無數的細小金芒爆開,仿佛所有的火焰都被切碎、切滅,除去滿眼金輝之外,再無他色。
金飭先是一喜,接著又有點不敢相信,那個狡猾的小子就這麼死了?有這般容易?
雖然這招金氣劍乃是一招仿造劍修劍氣所創的絕招,淩厲剛猛,無堅不摧,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躲避的,對方怎麼就呆呆地硬抗呢?
若是對付其它的煉氣期小子,他自然不會想這麼多,但眼見著從他麵前硬生生跑掉,還追了半天都沒有攆上的家夥,就這麼簡單地死了?他卻又不怎麼自信了起來。
也正是因為這點無來由的不自信,讓他的速度並沒有降低,而是繼續向前,徑直穿過了那片金芒遍空,火焰皆滅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