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場大鬥法(1 / 3)

下午時候,在海風微微吹著海邊漁港一間芝記海鮮酒樓裏,張文和莫特神父正在會麵。

帶著一臉痛苦神情的張文把昨天到今天可怕經曆一五一十地對莫特神父說了。

“神父,這世界上真的有妖魔嗎?”張文苦笑著問。

“是的,你妻子一定是給這新康利醫院裏的邪魔作崇殺死的,我懷疑我們修士張信言和珊靈之死也和它有關,它還通過電話警告過我,不要多管閑事,張SIR,那裏真的存在著一個可怕的邪魔。”莫特神父驚恐道“我學過魔鬼學,那些居住在某些地方的邪魔是非常討厭什麼神父、和尚、僧人之類的宗教人仕。我想我們一定是得罪了它!”

“我已經叫阿石去查這醫院以前的資料。”張文苦笑道“神父,但我不能把這種想法對我上司說,不然他們會認為我精神失常的。我不知怎麼辦?”他痛苦地抱著頭,以前他曾和有手槍的販毒分子槍戰也不怕,但今次麵對不可思議地超自然力量,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據我所知,一般邪魔隻會在它的地盤裏才有能力作崇,而且受害者還必須是居住它那裏的,而且還要經過一段長時間顯靈才可做到,但這新康利醫院的邪魔完全不同,可隨心所欲到達我們麵前作怪殺人,這一定不是一般妖魔,一定是個魔王,它肯定會帶來一場更可怕的劫難的,會殺更多人,我也害怕!”莫特神父道。

“那麼你估計這它會不會放過我們?”張文發抖問,他開始後悔接王天盛這件重案!

“我不知道,但我們必須想個辦法解決這件事!”莫特神父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和張文突然有種無形的感覺,似乎有人在外麵盯著他們。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們心裏閃過,莫非是、、、

他們一齊轉頭向外望去,透過落地玻璃牆,一看之下,二人才鬆下口氣,原來是外麵的碼頭空地上,一個戴著藍頭巾的印度流浪藝人正在表演用雙手在拋三把火焰棒,笑著看著這邊,吸引旁邊十來人在觀看。

突然,這小胡子印度藝人接過三枝火棒後突然用力一甩,不知怎麼回事?三枝火棒變成了三隻在他手上的白鴿,他雙手向天空一拋,三隻白鴿已展翅飛上天空中,刹間遠去了、、、

這印度藝人的魔術表演得到圍觀者的掌聲,一些人還向他打賞小費。

“真是神奇!”隨著張文的自言,這印度小胡子流浪者揮手致謝,並轉頭正向著張文、莫特神父望來,並向二人笑著招了招手,然後邁著奇怪的腳步走了。

“印度人,聽說那地方有很多不可思議的東西?”望著遠去的印度流浪人的背影,張文怪道。

“所以,我和你要去找會驅魔的一位叫萊特的老神父,張SIR,我希望明天能和你一齊去北靈島去找他。”莫特神父轉入正題了。“他曾學過巫術,我們去請他出山幫我們。”

“這太好了,”張文似乎感到自己從絕望中找到一絲希望了。“我認識一會漁船朋友,讓他明天帶我們去北靈島吧!我們明天八點在這碼頭見麵!你認為如何?”

“那好,一言為定,明早八點見。”莫特神父舉起酒杯和張文一齊碰杯。

但莫特神父的內心,其實也是一片惶然,他曾聽過一些修道院傳聞,曾發生過驅魔師驅魔失敗反而暴死的可怕傳聞。雖然不知是真是假,但卻令他內心不安。

到了晚上,張文不敢回家,他不敢承認自己內心是害怕那東西還在家裏,他在碼頭旁的一間賓館住下,他在裏麵打了幾個電話,一次給助手朱明石,讓他明天把查到有關新康利醫院資料帶到北靈島給他,還順便讓他幫自己向沙局長請假三天。

“放心吧,文哥,剛才沙局長已讓我轉告你,讓你回家休息一個星期,他對你妻子的死表示非常難過。對了,文哥,你明早去那北靈島幹什麼?那裏很荒涼的!聽說隻有二十來戶漁民。”

“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阿石,我暫時不能說清是什麼事,因為你會無法相信的。”

“明白,對了,文哥,我也有件真的很奇怪的事要對你說說!”

“什麼事?”

“文哥,自從昨天和你去了新康利醫院後,昨晚和今天中午休息時,我不停地發一個奇怪的惡夢,我老是夢見我來到新康利醫院的前身,一座古怪的三層古舊別墅,我老是夢見房子裏到處都是血,我還夢見別墅裏還有一個象祭壇一樣的小密室,我每次都夢見有一個全身披著黑色大雨衣的人在這個密室裏殺豬殺狗,還屠殺一些偷來的嬰兒,好象在做什麼儀式一樣,用它們的血來拜祭什麼似的,太可怕了,每次都嚇得我從惡夢中驚醒過來。”

“黑衣人?”張文也不由想起自己接手王天盛案前發的怪惡夢。

“是的,不過,那黑衣人的形象很迷糊,我每次都無法看清,我真的有點害怕啊!文哥,這會不會是我工作壓力太大造成的?”

“可能吧!”張文講完蓋上了電話。

隨後他又打了電話給嶽父,安麗的父親已在下午時知道女兒的慘死,相方沉痛地討論了葬禮等身後事。

“生死有命,阿文,請節哀順變,阿麗的後事,等我來辦吧!我一向隻顧賺錢,我承認我欠我女兒太多了、、、、、、嗚嗚嗚。”張文的嶽父顯得十分悲傷。

“謝謝!”張文正想結束對話時,嶽父的聲音卻及時停止“阿文,還有一件事!”語氣顯得十分緊張。

“什麼事?”

“我希望可以收回那幢別墅,當然,這會不會太、、、、你知道,我現在手頭緊。”

“我完全同意,嶽父大人,別墅是屬於阿麗的,而且如果我繼續住在那裏,隻會賭物思人更加傷心。”張文根本不想回那別墅。

“太好了,太好了,我早就說過,阿文是個好女婿,放心吧!阿麗的後事我全包,嗚嗚嗚,我女兒可死得真慘啊!”嶽父刹間由緊張變回到悲傷中去。

“節哀順變,嶽父!”張文講完後放下了電話,他苦笑了一下,生意人果然是生意人。不過,他目前最關心的是自己的安危,他在想,如果自己立即飛離香港,會不會就沒事?

“不行,我一定要為安麗報仇!”張文握起拳頭道。

這天晚上,張文在賓館睡覺時發了一個可怕的惡夢,他夢見自己一個人迷失在空蕩蕩的警局大樓中,他瘋狂地在黑暗的走廊樓梯中跑來跑去,都見不到一個人。跑來跑去都跑不出警局大樓。所有的樓梯、走廊都變得無限伸長,找不到盡頭,怪異之極!

他跑啊跑啊,在樓梯中不停地向下跑,不知跑了多少層,反正樓梯好象向下延伸沒有盡頭一樣,他甚至感到自己已跑到很深很深的地下黑暗處,但仍未見到盡頭。

然後,不知怎麼的他跑到一個呆呆站立於一動不動警察背後,這警察的後背在黑暗中幽幽發著白光,站在下一層樓梯底黑暗地麵上。

“阿SIR,這裏那裏是出口。”張文無力地走到他身旁,發覺四周都是樓梯。

“這裏沒有出口,歡迎來到地府,這裏是陰間的走道。”隨著一陣陰森有回音的聲音,這個陰森森的警察自動轉了個身。

天啊,張文不看猶自可,一看不由嚇得魂飛魄散,這警察臉孔竟然是一張可怕的馬頭臉孔,“嗬—嗬—嗬”它隨著陣陣可怕的呼吸聲雙眼閃起耀眼的紅光。天啊,這是個鬼差警察!同時,烘一聲,四周黑暗地上梯上自動燃燒起烘烘地獄之火,一下子把張文淹沒其中,“啊”、、、、張文在一片火海淹沒中發出最後一聲慘叫、、、、、、、、、

“啊”張文尖叫著從惡夢中驚醒過來,他整個人從床上坐起,全身都是冰冷的冷汗,額頭上更是汗如雨下,全身發抖,天啊,這是個什麼兆頭的惡夢啊?

第二天一早,乘著陽光燦爛的晴空萬裏,一艘長達十多米的機動漁船正“噠噠噠”地發著轟鳴的馬達聲,劃破波浪閃閃的藍色海麵,濺起兩團在船尾高高向後擴散的浪花直線,向著一片茫茫大海北麵駛去。

張文和莫特神父正倚在船頭,望著在早晨金光燦燦陽光下一片碧藍的海麵,望著遠方海平線上點綴在天空中白雲,加上不時見到一些海鳥在天空飛過,陣陣清新舒服的海風夾帶著令人精神為之一振的鹹味,當場令二人感到無比舒暢鬆馳,怡人海景真的仿如仙景一樣。

“海風真是舒服。”張文閉上雙眼,呼吸清新的海風空氣,不時望著海天一色的海景,還有不時在海平線上出現的布滿綠林山丘的島嶼。的確有無限陶醉之感。在這一刹間,張文仿佛感覺到,這幾天發生的一連串可怕不可思議地事都是夢幻,好象已遠遠離開了自己一樣,他幾乎覺得自己要忘掉這些可怕的回憶一樣!

“阿文”莫特神父的聲音把張文拉回到現實中來,“昨晚我回修道院時,賈院長告訴我,他已和萊特神父通了電話,萊特答應幫助我們。”

“這太好了,我希望可以盡快解決這件事,我昨晚又發惡夢,我真的很怕!”張文苦笑。

“放心吧!主會保佑我們的。”莫特神父嚴肅道。

這時,突然,有陣陰陰的冷風從後麵向二人背上吹來,當場冷得二人不由一陣毛骨恍然,心跳加速。二人連忙本能回頭一看,看見的卻隻是在駕駛艙內駕馭的大胡子船長。船長見二人轉身,還微笑著向二人揮手叫道“一個小時後可到達北靈島。”

“真奇怪,我們是不是有點神經過敏!”莫特神父苦笑著對張文講。

北靈島是一座孤零零在長洲島附近的小島,隻有約五平方公裏左右,島上有一片布滿樹林的小山丘,北麵是小碼頭和漁村,而莫特神父則孤獨一人住在南麵海邊山底。

當漁船泊岸後,張文和莫特神父穿過旁邊隻有二十多戶漁村,翻過曲曲折折上下起伏的山丘樹林,經過三十分鍾後,來到了這島的南麵。

在下山時,他們見到了位於山丘下方平地上一間小教堂,附近還有一些濃密的樹林,一個七十多歲,穿著短衫的強壯白發老漢正在教堂外的空地上劈柴。

張文連忙走過去問“請問萊特神父在嗎?”

這白發老漢停下劈柴,放下斧子,抬起頭來,這是一張布滿風霜皺紋,國字形的臉孔。但臉上長著一雙機靈敏捷、炯炯有神的利眼。而且他眉寬額廣,精神矍爍,給人一種年紀雖老,但卻充滿活力的感覺。

“我就是萊特神父!”老漢發出了宏亮若鍾的聲音。“你們就是賈院長介紹來的朋友吧!”老漢邊講示意他們和他一齊入教堂內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