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得被人精心伺候著。
她隻是摸了摸:“很貴重。”
“不喜歡嗎?”
小芸戀戀收回手:“哪有女子不愛花衣的,我很喜歡,隻是財不露白,富不露相,低調低調。”
上官佑肉眼可見的失落了一瞬:“是我思慮不周。”
小芸繼續穿上平日的短襖儒裙,外套兔毛鎖邊的褙子,雖然樸素,這雪白的兔毛卻為她增添了些貴氣。
“日後有機會穿。”
“為表心意,我給父親母親也準備了新衣,會不會誤事?”上官佑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弱弱看著小芸。
“這麼貴重的衣服,他們不會穿的。”小芸收拾好了自己,她抬眸,上官佑卻驀然轉開臉。
一幅躲閃的模樣。
歪著腦袋,小芸走到他身邊,抬眸直勾勾盯著他的雙眼,雙手捧著他的臉,迫使他看著自己。
“不開心?”
“我送的禮物似乎總不合你心意。”上官佑心底裏升起濃濃挫敗感。
“不必還禮,你願意陪著我,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輕輕依偎在他懷中,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背。
柔軟入懷,上官佑軟了眉眼,良久,他似打破了什麼禁忌般柔聲道:“那就謝娘子丹青妙筆了。”
“你喜歡就好。”
上官佑笑容微僵,扯了扯嘴角,笑的勉強。
“嗯。”
新年第一天,一家人喜氣洋洋吃完飯,便開始各司其職。
喂豬、喂雞、喂兔子是每日不可少的工作,小芸擼起袖子便麻利幹活。
二十多個小豬仔吹氣似的長大了,被分別放在五個豬圈,能吃能拉,個個長得圓嘟嘟粉嫩嫩的十分討喜。
“小崽崽們,這可是長膘的好飼料,我特意給你們煮了南瓜和紅薯,還加了玉米,好吃嗎?”
小芸的聲音十分欣慰。
回答她的隻有“哼哧哼哧”豬嘴拱食槽的聲音。
她再次欣慰的呼口氣,拎起鐵鍁準備鏟屎。
手上一沉,她疑惑看向與她爭奪鐵鍁的人,茫然問:“你……什麼時候換衣服了?”
“剛換的。”
上官佑將小芸手裏的鐵鍬拿過來,繼續道:“孫大夫曾讓我多多鍛煉,以便更快恢複身體,娘子你在旁歇著,這些活我來幹!”
小芸狐疑看看他,又看看豬圈裏厚厚的一層糞。
“師父說過嗎?”
“嗯。”
上官佑將她挪到一旁,自己走了進去。
然而他握起鐵鍬,卻四顧茫然,不知該從何下第一鏟。
儒雅俊逸的男人,便是武士打扮,也透著優雅貴氣,絲毫沒有泥腿子的氣質。
小芸搖搖頭,另拿過一個鐵鍬:“一起吧,更快一些。”
她隨意下鏟,先給腳挖出一個地方來,指導著上官佑將地上的豬糞都堆在一起。
而後推來車鬥,裝起來運往地頭。
農活小芸是做慣了的,因此也不嫌髒,且早已適應了豬圈的味道。
原以為上官佑這等潔癖之人,隻是憐惜她,一時興起埋頭“糞”戰,堅持不了多久。
不曾想,他雖潔癖,卻能忍受,拿塊帕子充當口罩,係在腦後,幹活幹得起勁不說。
就連裝糞車,也親自來推。
一絲嫌棄也無。
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上官佑,小芸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