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的兔子……”
“沒關係的，外麵還有雪，小晴再給姐姐捏一個雪兔子好不好？”
小晴眨眨眼，有些受寵若驚。
“姐姐陪你一起，正好有一首歌教給你，想不想學？”
“想。”連忙擦掉眼淚，小晴興奮的笑起來：“姐姐你終於有時間陪小晴玩了。”
“是姐姐錯了，姐姐這段時間太忙，沒照顧到小晴的心情，小晴會不會生姐姐的氣呀？”
“我才不會生姐姐的氣呢。”小晴乳燕投林般，環抱住小芸的脖頸，軟軟糯糯的小臉使勁兒蹭小芸的臉頰，小芸被她弄得癢癢的。
“好癢，跟誰學的好癢啊……”
“嘻嘻！小野豬和小鹿就喜歡這樣，很舒服，姐姐舒服嗎？”
小芸毫不客氣的蹭了回去，逗得小晴“咯咯”直笑。
院子裏，小芸一邊教小晴捏雪兔子，一邊教她兒歌，姐妹倆的聲音在院子裏此起彼伏。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愛吃蘿卜愛吃菜，蹦蹦跳跳真可愛……
馬曾剛將火道裏的灰燼清除一些，往裏麵加了新柴，感受著火牆一點點熱起來，聽到歌聲，不知不覺便坐在牆邊小板凳上，抱著鐵鍬，看著鍾靈可愛的小女兒。
不隻想到了什麼，忍不住便撲簌簌落下淚來。
李氏與雲蘿坐在堂屋用兔皮縫製裘衣，李氏瞧見馬曾默默擦眼淚，她也忍不住眼圈發紅。
書房裏，上官佑透過窗，也看著唱歌的姐妹倆，心底柔軟成了一片。
嘉平：“少爺，少爺？”
上官佑做了個“噓”的手勢：“我聽著呢，你繼續說。”
“軍師和那幾位兄弟們您見嗎，您做個決斷出來，小的也好回話。”
上官佑臉上笑容不減，目光一直追隨著小芸的身影，聲音卻染了慍色。
“先斬後奏的事已經做了，又何必惺惺作態，況且，軍師的決定，我又如何能推拒，你安排吧。”
“是。”
“對了，出去的時候替我打馬浩一頓，別叫人發現了。”
“呃……是！”嘉平從未質疑過少爺的決定，然而馬浩一事，他隻覺可笑。
少爺居然跟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子計較。
“怎麼還不走？”
嘉平抿抿嘴，壯著膽子提醒道：“少爺，您在農場幹活的事兒被丹心大人看到了，他向我打聽，少爺您是不是……”
目光終於從小芸身上挪開，上官佑蹙眉：“如何？”
“丹心大人擔心您墮落，失了雄心壯誌。”
“讓他滾遠點，別被朝廷的鷹犬發現連累我。”
上官佑氣息冷肅，拳頭緊握，洶湧的怒氣在周身徘徊。
嘉平連忙拱手退了出去。
一連搓了七八個雪兔子，小晴早已心滿意足，隨著兒歌蹦蹦跳跳的。
“啊，姐姐，好高的鹿啊！”小晴蹦著蹦著看到牆外伸進來一個腦袋，受驚般連忙躲在小芸懷裏。
“鹿，梅花鹿已經回百花山了，哪裏來的……鹿？”
小芸轉頭看向大門外，倒座房後，一顆高昂的腦袋晃來晃去，眼神充滿了警惕與智慧。
小芸：“我天……這玩意兒怎麼來了？偷跑出來的嗎？”
“聖旨到，馬氏芸娘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