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地母的家向北又走了三四百裏便看到了一個個白色的帳蓬。
北極壽說道:“小友,這便是我的地界了。”
李旦有些驚訝地問道:“怎麼距離地母這麼近呀?”
北極壽笑了笑,說道:“當年我同地母是一起進入混仙界的,哦,所謂混仙界就是我同地母現在的狀態,其實就是靈主級。到了混仙界的人就開始要修建自己的仙府了。地母搶到了冰原火山,我隻好向北一點來到了寒潭。當時地母上升勢頭勢不可擋,對於我的到來極不舒服,於是我們就打了一架,凰鳳打傷了我的靈狗,我被迫屈服於她,聽她號令。當時地母雖然十分得意,可是不久後她同凰鳳就產生了矛盾,修靈的進境受到了嚴重的阻滯。我當時靈狗受傷,修行自然停滯不前。這樣我們反而成了難兄難弟。”
李旦問道:“那你當時就不恨地母嗎?為什麼不趁她沒有能力的時候離開她?”
北極壽說道:“恨自然是恨過的。可是相處下來地母並不是一個讓人討厭的人,所以我們後來越相處越融洽了。後來她雖然控製不了我了,可是我也不願離開她了,就這樣我們成了很好的鄰居。”說完北極壽嗬嗬地笑了起來。
李旦覺得這個結果也挺溫情的,畢竟化幹戈為玉帛了,便把話題移到了別處。兩人邊走邊說,不覺已經來到了一個大帳蓬前。
“師父,”一聲清脆地聲音喊道。
李旦抬頭一看是穿著一身武裝的沈心。沈心向他笑了笑,李旦也同她打了一聲招呼。三個人便先後進入了北極壽的大帳蓬內。
帳蓬裏的陳設一般,沒有特別吸引人的地方。北極壽給李旦找了一個位置,然後自己也坐下來陪著。沈心則侍立在北極壽的身後。
李旦看著沈心問道:“你師兄呢?”
沈心臉一紅低下了頭。
北極壽歎了口氣說道:“已經被我逐出師門了。”
李旦微微吃了一驚,問道:“為什麼呢?”
北極壽說道:“那次他同沈心私自去了京城就應該受到懲罰,可是我念他是初犯便沒有追究他的師兄責任。回來後他便更加放肆,經常公開纏著沈心,還向她求婚,武功上不思進取,於是我便把他逐出了師門,真是師門不幸呀。”說完北極壽又歎了一口氣。
李旦也無從發表什麼意見,所以也隻能說道:“這事也並不希奇,還請不要太難過。”
北極壽突然轉憂為喜地說道:“好在沈心這孩子還是爭氣的,現在已經把身體練到了極致,不久後便可以去昆山種靈了。我這次約你來正是有事相求。”
李旦問道:“不知道是什麼事呀?我能幫上忙嗎?”
北極壽說道:“這一段時間我也一直在麻煩你,可是這事想來想去隻有麻煩你我才放心呀。”
“那究竟是什麼事呢?”李旦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北極壽說道:“就是護送沈心去昆山種靈。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時間,肯不肯幫這個忙呢?”說完很期待地看著李旦。
“當然。”李旦爽快地回答道。
沈心眼圈一紅,激動地上前給李旦深施一禮,說道:“謝謝你。”說完竟然抽泣起來了。
北極壽也有些意外,驚喜地說道:“小友呀,想不到你還如此看重我一個廢人的麵子,讓老夫很感動呀。”說完也要向李旦施禮。
李旦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兩個再次落坐後,北極壽讓人安排下了酒席。三個人正要談些閑話,突然,金龍在李旦的耳邊說道:“你出來,我要同你談談。”
李旦起身說道:“我先出去方便一下,失陪。”說完站了起來。在一個弟子的引導下李旦來到了茅廁。
剛剛走進茅廁,金龍便化身成了一條小蛇,怒氣衝衝地說道:“主人,你怎麼又不征得我的同意隨便答應別人,你不知道我是一個高貴的龍族嗎?我不喜歡別人隨便騎在我的背上。”
李旦微微一愣,他剛才那麼爽快地答應北極壽送沈心還真是倚仗著金龍。於是笑了笑勸道:“龍兒,我知道你有些想法很正常,可是你畢竟是我的靈物,我有命令的你的權力,你也有服從我的義務,所以下一次我會考慮的,可是這一次不成。”
金龍憤怒地看著李旦,說道:“就這次,我堅決不讓別人騎在我的身上。”說完,隱身而去。
李旦沒有想到金龍會如此激烈地反對,一下子也怒氣衝天,大聲叫道上:“金龍,你給我出來,真反了,還這樣跟主人講話。”
可是不管李旦怎麼喊,金龍再也不現身了。
李旦叫了半晌,沒有任何結果,隻能回來了大帳。
酒席已經擺下了,李旦由於心情不好,吃得並不開心。席間,北極壽問道:“不知道小友什麼時候方便呀?”
李旦因為失去了金龍的支持,也不能確定什麼時候可以說服它,於是笑道:“時間很緊迫嗎?還是不太歡迎我來這裏呀?”
北極壽嗬嗬笑道:“時間倒是充裕,因為閣下畢竟有飛天的金龍嗎,隻需要半天時間便可把心兒送到昆山。至於我這個破窩,閣下要住多久就住多久,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