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第一次寫作,感覺什麼都不知道,糊裏糊塗地就PK上了,各位大大有票就請賞一張,沒票的捧個人場也是好的,給我點動力吧,阿門,飄過~~~
方安其頗具風度地帶我左右巡視,水災雖已平複,但遍地哀鴻仍然令人心悸。方安其著衛吾統計了一下,受災的人數竟多達七萬餘人,端的是觸目驚心。
災後光援民物資一項就可虛耗朝廷之力,商夜將老幼傷殘者遷往一些富庶地區,一些青年壯力及不願離開的留下修建堰堤,進行災後重建工作,竟也湊足了三萬餘人。
方安其與我站在堤壩上,遠遠看見一弧水環山而行,將青山圍成半島。我憤憤不平道:“你早已胸有成竹,何必拉上我這個墊背的?”他倒是毫無慍色:“你看中策這一段,成敗的關鍵就在於此了。”我依言細致地觀察地形,方安其解得極為詳盡:“此山成葫蘆狀橫亙於清河,河汛一來,西側必定成災。”
我不解道:“將此山由中間打通便是,據我所知,葫蘆山東側年年幹旱,西側卻泛濫成災。若將水引過去,既緩解了東側的幹旱,又解了西側水情。”
方安其一聽激動起來:“對啊,如此簡潔的法子我為什麼會沒想到?”他果真極善欲水利布局,每日殫精竭慮,夜半才休。每當他一想到新奇的法子定要與我討論一番,我與他仔細推敲布局,倒也完善了他最初的設想。
我們將民眾分為百人一撥,每隊設有管事,輪休工作。先搶修內隔堤,以減少水位差。
方安其行事倒也灑脫,不拘於一門,疏、浚、塞等手段靈活交互使用,依照清河至夏陽一段西高東低的地勢,分閘引水灌溉,二十裏立於一門,修築長堤六百裏。
浩大的工程如火如荼地進行,商夜讓災民修建工程領取工錢,代替了以往直接撥財物的做法,既節約了銀錢,又減少了人力耗費。
一切施工均已順利,可在挖掘葫蘆山時卻令我們犯了難。初掘葫蘆山時,倒也輕鬆易行,越往裏深入,竟發現此山石質堅硬如鐵,寸步難掘。我粗略估算了一下,照著這速度下去,起碼也得七、八年,不竟仰天長嘯:這苦日子何時才到盡頭啊?
我百無聊賴之際,隻有對方安其撒潑抱怨,方安其倒頗有儒家風範,任我發瘋,硬是不回一句,我們革命般的友誼倒是在這非常時期升華了起來。
正當我們為葫蘆山苦悶之際,一位極富經驗的老農來稟,將柔軟的茅草碎木屑沿著山石裂縫而鋪,著熱烤炙,使硬石分裂碎開,再行挖掘,果然加快了進程。
方安其將下遊被淹沒的良田重新測量圍堵,再交於災民種植。我們一刻不停地監工計算,竟在八個月內完成了大部分,剩下的細枝末節,我一手推給了方安其,獨自趕往帝都。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越靠近青石丞相府邸,我越是踟躕不前,商夜酷愛青色,倒是前無古人地將木梁等用藏地青挑染了,直接促進了青色染料的發展。
我手上收緊了韁繩,止住了馬蹄,眯著眼看金光燦燦的“丞相府”幾個大字,府字一撇往回挑了一下,倒頗似商夜的。
馬鳴嘶叫驚了我一跳,緊閉的大門也忽地張開,從裏魚貫而出了一些小廝。我下了馬,往僻靜處走去,定睛地觀察。肩上感到被拍了拍,我轉過身,商夜淡淡地立於陽光下,嘴角含了些笑意,散發著月華之氣,眼眸依舊幽深如湖。
他的笑恍若微風,他的聲音柔若青竹,他的手指輕輕地穿過我如墨的長發,似在歎息:“回來了。”我胸口湧出一些甜蜜,這一幕正是我千百次想過的丈夫對妻子的柔情。
鄭總管皺皺的臉皮也舒展開來,她略顯粗啞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寧靜:“丞相,公主的接風宴已經準備好了。”公主?我有些狐疑地看著商夜。
他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嗓音也有些生硬,解釋道:“以前讓你受委屈了,現在你回來了,自然是恢複我妻子的身份。”妻子,我獨自呢喃,仿佛心中已念了幾萬次,那麼溫暖。
我與他執手進去,卻奇怪地見以前的鶯鶯燕燕,姹紫嫣紅均已不見,鄭媽媽笑道:“我的傻公主喲,丞相將那些女人都清了出去,可謂用心良苦啊。”她的語氣帶著若有若無的曖mei。
我傻傻地想這是不是就是佛說的業緣呢,而我與商夜終於修成了正果。我轉念問道:“鄭媽媽,與我同住的阿柳呢?”那丫頭早就與我提過她敬仰商夜天顏,我答應一定要讓她看一看商夜。
鄭總管神色自若道:“她父親生了重病,離府了。”我有些悵然,怪她怎麼如此不守信用。
商夜囑咐道:“無依,從此以後你不得再提阿無這個名字。”我詫異地盯著他,欲詢問原因。他臉色不豫,我吞咽下想詢問的話,恍然大悟靜以十萬兩黃金尋阿無,這個名字說出去便是個禍,況且我萬萬不能連累了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