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冰堡上空站著三個人,碩長的人影被月這拉得斜長,給寂靜的夜憑添了幾分淒寂之色。
風起,銀色的長發迎風飛舞揚,飄逸的衣衫發出陣陣輕響,深邃幽冷的雙眸泛起了異樣之色彩,那抹嬌小的倩影映入眼簾,讓他心下一陣狂喜:“是夕月。”易水寒將魔力提升,以迅雷之速往那個身影飄去。
“叔叔、、、、!”洛基緊緊跟上。
“夕月、、、、、、!”隻是眨眼的功夫,易水寒已經到了夕月跟前。
“易、、、、、!”夕月開口的同時,一陣風掠過,緊接著一道黑色的劍芒唰地一聲在眼前劃過,直指向易水寒的咽喉。
“鬼鬼,不要、、、、、、!”夕月看清劍芒的來源,急忙出聲阻止。
鬼鬼怎麼不分是非就動手啊,而且好狠。夕月心裏暗自責備著。
高手就是高手,可以做到隨心所欲,收發自如,在夕月的阻止聲下,影鬼硬是將已經逼至易水寒的劍給收了回來,一抖手,劍芒飛向了旁邊的樹木,若大一顆參天大樹被攔腰嶄斷,龐大的枝葉壓倒了一遍比它小一些的樹,霎時間塵煙四起,轟隆聲不絕於耳。
這場景,把二十一世紀的夕月嚇傻了。心裏暗自慶幸:“還好鬼鬼急時停了下來,樹都成這樣了,更何況是血肉之軀的人。真不知道這易水寒跟鬼鬼有什麼仇,他怎麼會下這麼狠的手?易水寒再怎麼說也有恩於我,他們這樣,我這個夾心餅幹也不好做啊!”
她的思想再一次傳達到了影鬼的耳朵裏,心裏不竟有些擔心起來:“主人還是少一些善良,多一份邪惡的來得好些,以後要麵對的何止這些啊!”
易水寒已是見過世麵的人,麵對剛才的瞬間變故,還能如此冷靜,真不愧是當年聖靈庭之最的人物,就連身邊的洛基也驚得一身冷汗。他對這位向神一般的叔叔又多了幾分崇敬之意。
冰絕同樣的嚇得魂飛魄散,錯亂結印的雙手此時都還有些輕顫。
琥珀色的眸子,黑色之劍,是他嗎?最近怎麼總是發生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當年聖靈庭傾盡全力搜捕,都找不到他半點氣息,今天竟然:“你是、、、、、、?”
“真沒想到,你竟然就是冰堡的堡主!”影鬼也很驚訝,這神秘的冰堡堡主竟然是譽滿三大陸的聖靈庭之最的易水寒。
“嗖、、、、!”嘟嘟從夕月懷裏跳了出來,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兩條尾巴?莫非你是、、、、、、”
眼前的狀況讓他對她的身份不再懷疑。
“影針千逢。”影鬼沒有多說什麼,琥珀色的眸子透著無限的殺氣,凜冽的劍氣閃著陰冷的光芒再一次逼向易水寒三人。
“鬼鬼,你到底怎麼了?”夕月她不解,他們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嘟嘟,把主人帶走。”影鬼沒有回答,恨意讓他琥珀色的眸子變得透明,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出裏麵的每一根血脈,對著已經跳出夕月懷裏準備應戰的嘟嘟吼道。
他是當年聖靈庭之最,雖然因為悔恨已經帶著族人隱退了,可誰知道他到底是何用意?
他不能聽到他心裏的想法,不,與其說聽不到,不如說他根本就沒有心髒,對他不得不防備。
既然他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應該不難確定她的身份了,他不能讓他們活著,否則,她會有危險的。
影鬼不確定自己能敵得過他們三人,但是為了她,他會傾盡全力。
“影鬼,我們借一步說話,如果聽我說完後還是不能改變你的想法,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從影鬼那變了顏色的眸子裏可以看出他是在玩真的,他知道他的忠心,在他麵前,他自慚形穢。
“讓我如何信你?”確實,他的身份讓他不能信任。
易水寒將右手中指咬破,輕輕地按在心房上,一個黑色的圓形符咒印在了胸口上,一圈一圈地慢慢轉開,一個漆黑的洞口赫然呈現了出來,洞口還冒著白白的霧氣。他將手伸了進去,從心房裏掏出了一個潔白如玉,狀似新月,寒氣逼人的石頭放在夕月手中道:“這樣呢?”
“叔叔、、、、、、”洛基冷汗淋漓,易水寒的舉動就像是把他自己的命掏出來一般。他想要阻止,卻無法碰到易水寒的身體,他知道他下了個人結界,隻能幹著急。
當夕月觸碰到月亮石從掌心傳來的淡淡寒意時,心底有一股力量迅速地爬了出來,狠狠地吸著掌心的那股寒氣在身體裏暢遊。
她感覺到心靈深處有一扇門正在被打開,有東西往外爬出來,眼皮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紫色,如墨般的清眸中突地寒光暴漲:“易水寒、、、、、、你、、、、、、”寒光乍現,紫色退卻之後,取而代之的是眩暈,身子搖晃著向前傾,手中的月亮石被她拋了出去。
“主人!”影鬼驚駭萬狀,伸手扶住夕月搖曳的身軀,才不至於讓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