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夢燕點頭道:“明白!隻不過,我還是有點兒心裏沒譜。這個小區還算比較正規,萬一驚動了保安,怎麼辦?”
我皺眉道:“虧你還是保安公司的政委!保安的值班規律和工作規律,你難道還沒摸清?”
齊夢燕眼珠子微微一轉:“也就是說,這幢樓上,很可能隻安排了一到兩個保安巡邏,對不對?”
我道:“這跟保安巡不巡邏沒關係!我們大半夜的跑這兒來幹什麼?”
齊夢燕道:“我們過來是,是想教育一下許子超!”
我輕聲道:“不單單是教育。興許,我們在他的口裏,還能掏出很多事情來!當然,我們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給咱們的隊員骨幹們,討回公道。夢燕,這不是一種簡單的歧視,這是許子超對我們整個望京大隊的鄙視。對待一個打工者來說,什麼最重要,什麼是最大的激勵?無外乎是這個,待遇,工資。但是許子超卻故意給我們的人發這麼點兒工資,甚至還不到其它大隊的三分之一水平。這明顯就是在看我們的笑話,或者說,有什麼陰謀。”
這不是驚愕地道:“沒那麼高深吧,還整出陰謀來了?”
我道:“問問就知道了!現在才晚上十點五十五,我們爭取在十一點半之前,離開這裏!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處理。”
齊夢燕追問:“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做?你不累啊,昨天晚上一夜沒睡,今天再折騰一晚上。”
我捏著鼻子笑道:“我是鐵人。鐵人,是不知道累的!”
齊夢燕狂吐舌頭。
我和齊夢燕在302門口醞釀了幾分鍾,待裏麵隱隱地傳出一陣女人的嗔吟之後,我們開始按響了門鈴。
“誰啊,夜貓子啊,大半夜的?”裏麵傳出了許子超的慵懶聲音。
一個女聲也同時開始唏噓了起來,聽不清說了些什麼。
待一陣腳步聲響起,在門內貓眼兒處停下之時,我迅速地將齊夢燕擋在了貓眼兒處。
齊夢燕當然明白我的用意,強擠出一張笑臉,用那漂亮的腦袋,將整個貓眼的可觀空間,徹底地占據了起來。
許子超當然對齊夢燕的到來相當詫異,而且,對一個花花公子來說,美女夜晚來訪,無疑帶著一種特殊的誘惑在裏麵。盡管他已經是金屋藏嬌,但對於許子超這種超前衛的人來說,多幾個美女躺在床上,玩兒一些驚險刺激的多人遊戲,那正是他更為希望的。因此,麵對齊夢燕的到來,他是既詫異又欣慰,他甚至在一秒鍾之內,醞釀出了一副色迷迷的眼神,帶著笑,帶著對美女的膜拜。
最終他很急促地打開了門,像是迎接貴賓一樣,跨出來一步。
他根本沒有想到,螳螂補蟬,黃雀在後。
他更不會意識到,他將為此,付出代價。
當許子超發現我的存在後,不由得吃了一驚:“你?你怎麼也來了?”
我順勢瞧了一眼許子超,他穿了一套白色的睡袍,腰部用係帶係著,裸露著半截胸膛。
我叼上一支煙,衝他反問了一句:“怎麼,單興美女來,我就不能來?”
許子超臉色驟變,徑直立在我麵前,試圖推我:“你不能進來,你不能來。我們家可不歡迎你!”他說完後皺眉瞧了一眼齊夢燕,欲言又止。
齊夢燕隻是叼著自己的棒棒糖,也不搭話。
我冷笑了一聲,對許子超道:“歡不歡迎,那是你的事。來不來,才是我的事!”我朝前走了一步,推搡開許子超的阻礙,徑直走了進去。
齊夢燕昂揚跟進,許子超從後麵過來抓我的衣服,我一側身,順勢一搭手力,讓他來了個狗吃屎。
他家的客廳很寬敞,但是卻遺留下了很明顯的戰鬥痕跡。淡黃色的沙發上,男裝女裝被胡亂地扔著,內衣內褲也被隨意地擱置在了一角。雖然沒見著那女人的蹤影,但是她卻遺留下了衣服鞋襪,雜亂的現場,象征著兩分鍾前,曾經有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以沙發為載體,進行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肉搏。至此,我終於明白,怪不得從外麵能聽到裏麵的嘈雜聲,原來他們的戰鬥,竟然是在客廳裏打響的……
許子超既尷尬又氣憤地望著我,渾身直哆嗦:“你們,你們私闖民宅,影響我的正常生活。你會坐牢的!”
我冷笑道:“許子超,我告訴你,別給我嘰嘰喳喳地廢話!我今天來,是有事情要向你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