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超怒道:“有什麼事情難道明天說不了嗎?非要大半夜的過來?”
我皺眉道:“明天是能說,但是我等不及!我害怕今天晚上情緒一醞釀,明天會讓你腦袋搬家!所以,趁著我的火氣,還沒激發到那種程度之前,我過來了!”
齊夢燕被我的豪放之情驚呆了,她驚訝地望著我,仿佛是望著一個蠻橫瀟灑的強盜,既膜拜又驚詫。
許子超的身體嚐試著往沙發一角湊,我從他複雜的表情中察覺到了什麼,在他的手正欲伸向後麵並悄悄地拿什麼東西之時,我大嗬道:“別給我耍花招!你的槍,在我麵前就是一堆廢鐵!”
許子超沒想到我發現了他含沙射影的舉動,不由得深深一驚。但他還是不顧勸阻地將一把左輪式手機握在手裏,顫抖地指向我,警告道:“趙龍,念我們都是天龍公司的同僚,我不傷你。但是我給你三秒鍾時間,你趕快滾出去!否則,我的子彈是不會長眼睛的!到時候傷了你,依我在天龍公司的威信,我完全可以告你是私闖民宅搶劫行凶。要是陳先生出麵,我就是殺了你,也不會負什麼刑事責任。在陳先生麵前,我比你近。”
齊夢燕趕快插話勸道:“許經理你放下槍,先。我們過來不是來跟你打架來了,我們是來談工作!”
許子超警惕地斜瞟了齊夢燕一眼,道:“要談工作,他走,你留下。我最見不得別人威脅我!”
實際上,許子超能有私人槍支,這一點我並不驚訝。因為在中國,有槍的人不在少數。槍這東西,隻要有這個念頭,有錢有關係,誰都能弄兩把。尤其是手槍。一般情況下,在社會上偷偷配槍,要麼是仇家特別多不得不防身的人,要麼是準備做什麼壞事的人,要麼是特別有勢力有成就的人。
我微微地一笑,反問道:“為什麼讓美女留下,讓我走?許子超許大經理,今天,我們是來跟你談工作的,不是來跟你玩兒警察抓小偷遊戲的,麻煩你把槍放下,好不好。都是一個公司的同事,何必要劍拔弩張呢?”
許子超倒換了一下持槍的手,道:“對於任何人,都要防備。尤其是半夜裏闖進我家的人,我不相信你會有什麼工作可談。所以——”
我打斷許子超的話,道:“這樣吧許經理,咱們先打個賭。我賭,我賭你的槍裏沒有子彈!是把玩具槍!”
這樣一說,齊夢燕驚訝地望著我,而許子超的手明顯顫抖的厲害。盡管他仍然擺出一副平靜自信的樣子,衝我冷冷地道:“你是在激怒我嗎?你覺得我真的不敢開槍?”
我道:“我說過,你那是把玩具槍!既然是玩具,何必拿出來嚇唬人,到幼兒園裏嚇唬嚇唬小孩,興許能嚇哭,但是對於成人來說,毫無意義。這樣吧,我數一二三,你開槍。我喜歡看你這把玩具槍被揭穿的樣子,你簡直就是一個老頑童,這麼大一個人了,還在玩兒玩具槍!”
說完後,我果真開始數數:一,二……
齊夢燕急促地碰了一下我的胳膊,輕聲道:“趙龍,我,我怎麼覺得他那像是真槍呢?你可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我以笑代答。眼見著那許子超果真顫顫續續地將食指停在了扳機處,慢慢地按壓扳機,他還不斷地釋放狂言為自己壯膽:“好好,既然你這麼說,我大不了花錢買你的命!你是知道的,在天龍公司死個人,很容易擺平。什麼公安啊法律啊,都製裁不到這兒來。更何況,是你私入民宅為先,而且,而且還是在大半夜!”
我盯著許子超數到了‘三’,這個字我故意托長,而實際上,我已經暗暗在袖口處捏了一張撲克牌。
對於別人來說,撲克牌是賭博或者娛樂的工具,但是對於我趙龍來說,撲克牌便是最實用的武器。
‘三’字一出口,許子超突然槍口一下沉,徑直瞄準了我的腿部。很明顯,他也不想對我造成致命傷害,因此才將對準我頭部的槍口,徑直移到了下肢。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緩緩扣動扳機的刹那,一道閃電般的痕跡迅速飛出,頃刻間便擊中了許子超的手腕!
‘哎喲’一聲,許子超手中的左輪手槍掉到了地上。
他呻吟著捂著手腕,驚訝地望著我:“什麼東西,什麼東西飛過來了?”
我三兩步躍到他的麵前,用腳控製住了那把左輪手槍,腳尖發力,一踩一踢,左輪手機被踢到半空中,我順勢用手接過,在手上玩兒了幾下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