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蔣介石的故事,王恒嶽還是沒有想起這個吳蘊初是誰來。
總之聽這耳熟,絕對在哪聽過這個名字。順手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嘴裏,有些淡了。
淡了?忽然靈光閃現,王恒嶽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中國的化工天才,不僅改良了大量化工生產技術,讓中國化工在某些領域遠遠領先於歐美強國,而且僅憑著市場上購買到的一小瓶日本的“味の素”,在沒有任何原料配方,沒有任何幫助的情況下,卻成功研發出了中國自己的“味精”,打敗了日本“味の素”對中國市場的獨霸局麵,最終成為中國“味精大王”的那個吳蘊初!
這一時期中國的牛人實在太多了,自己實在有些應付不暇,差點錯失了這個化工天才,讓他研究味精實在有些太屈才了,他的才能應該更加多的用到別的領域。王恒嶽在心裏想道。
味精市場讓日本人暫時領先一下,對中國沒有什麼影響,可要讓吳蘊初在他該發揮才能的地方,把他的全部才華都發揮出來,那才是最重要的。當然,要是順帶著發明下中國自己的味精那是再好也不過的。
也不對,吳蘊初要想先研究味精也可以,這不光能在市場上打敗日本的“味の素”,也能在相關聯的一些化工領域方麵不光把日本人趕出中國市場,而且還能讓那些洋商徹底失去市場的競爭力。
味精的配方是什麼來著?王恒嶽想了半天也都沒有想出來,自己的化學實在太差了,隻怕還不如自己那個時代的一個初中生。
可惜不能給吳蘊初什麼幫助,讓他提前發明出中國的味精,打破日本對味精的壟斷地位。
王恒嶽在那想了半天,忽然笑了出來,自己怎麼那麼笨?最先發現並且成功提取味精中的那個關鍵成分的是德國人,日本人也是從德國人的發現中得到啟發,這才發明所謂“味の的素”的,自己那裏有那麼多的德國天才的化學家,讓他們幫個舉手之勞的小忙不就可以了?
“把吳蘊初給我......不,我親自去下他那個新熾昌牛皮膠廠......”王恒嶽飯也不吃了,站起身來,興衝衝地說道。
蔣介石已經是見慣不慣的了,大總統常常興趣一起,就要做些讓人意外的事......
......
新熾昌牛皮膠廠。
吳蘊初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手裏的一個小瓶子,上麵寫著一串日文,這就是日本生產並且獨霸了中國市場很多年的“味の素”。
新熾昌牛皮膠廠瀕臨倒閉之時,吳蘊初的合夥人劉鴻生又開辦了他的第二大支柱企業—水泥廠,為此出國考察去了。對牛皮膠廠也不再過問,實際已無暇過問,吳蘊初更是無力繼續再支撐下去了。
但他並沒有失望,也自然沒有頹廢,他仍懷著極太的信心,堅持著他初下的決心,極力從生活中去尋求、探索那通往目標的路。他在嚴重的挫折中保持著最清醒的頭腦,冷靜地觀察著,思索著。他從“熾昌”的氯酸鉀與牛皮膠的悲慘命運聯係到這一命運的成因:
外貨的湧入與優勢!
隻有在質量與成本方麵造出較外貨都更為優良的產品,方能在市場上立住腳,也才能將外貨抵製出去。
外貨雖然數目龐大,可終究是有數的,隻要人人屬意於此,今日一種,明日一種,不愁沒有將其全部驅出中國市場的一天,至少它不至於如此壟斷,如此霸道,可在貿易上取得起碼的平等。群敵林立,擇其弱,那麼在眾多的外貨中哪種最弱呢?眾難當前,從其易,那麼在眾多的外貨中,哪一種又最易掌握呢?諸利群列,擇其大,那麼在眾多的外貨中,哪一種又是最易獲利又可長久獲利的呢?以這幾個選擇標準,他很快就選中了日本的“味の素”。
“味の素”,是日本原包裝產品,中國人稱它為‘味之素‘,它之所以被吳蘊初優先選中,就是因為它符合了上麵所述的三個選擇標準。
“味の素”體小單一,便於研究,吳蘊初也有可能去研究。因為以他現在的經濟能力來說,是承受不起複雜龐大的實驗活動的。而且像“味の素”這樣的產品是最易得利的,因為它是人們一日三餐中很理想的調料!
有錢人的山珍海味需要它,吃不起山珍海味的廣大民眾也需要它,一碗素湯,一碟兒青菜,隻需放上那麼幾粒,就似魔幻般產生了奇效,鮮美的味道既可是一種較山珍海味廉價得多的享受,又可增進食欲。幾乎家家可買,餐餐可用,銷量自會極大,見利自也會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