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本王要……娶她為妻(1 / 3)

知道今天是南風翊大婚之日,關盼盼特地起了個大早,想要進宮給南風翊道一聲喜。管家周伯這些日子一直待她極好。她說要進宮,他便讓人去給她準備了馬車。

京都城的清晨,朝霞滿天,街市上熱鬧非凡。馬車載著她在街市上疾馳著。等拐過一個街角時,她乘坐的馬車像是撞到了什麼,車身劇烈的一震,她身子重心不穩,向前傾了傾。

車夫淒厲的慘叫聲響起。關盼盼心一驚,剛要催動內功跳出馬車,空氣中就有一股奇異的香氣已經霸道的竄入她的鼻子。

電石火光之間,一柄閃著寒光的利刃就抵在她雪白的脖頸上。關盼盼幾乎還來不及去反擊,一個陰冷充滿殺氣的聲音在她耳畔邊響了起來,“別動,不老實的話,我就直接殺了你!”

她眼皮一跳,抬頭去看那執劍之人。那人一身黑衣,臉上罩著一塊黑布,隻露出一雙閃爍著yin邪光芒的眼睛。

見關盼盼在打量他,那人手上一用力,抵在脖頸上的那把劍書已經往她的脖頸上入了一分,脖頸處傳來一陣麻癢感。

“嗤!輕點!”關盼盼輕抽了口氣,直接向那黑衣人翻了個白眼,寬袖下的兩隻手暗自運著功,隻要找到機會,她一定要反/攻。

像是已經猜到關盼盼在想什麼,那黑衣人眨著他那雙yin邪的雙眸,色迷迷的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在等機會逃跑啊?嗬嗬,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yin邪男人話還未說完,關盼盼就覺察到她的身子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了。

“是誰派你來要我的命的?”關盼盼眉頭輕攢,呼吸變粗。

“收了人家的錢怎麼好意思把雇主名字告訴你呢。”黑衣人猙笑,“不過我沒有想到你長的這般水嫩啊,看來今天這筆生意我真是賺大發了。”

“那人出多少錢買我的命,我出雙倍。”關盼盼搖了搖變的有些沉重的腦袋。

可惡!那人給她聞了什麼啊?

“哈哈!你當我是傻子嗎?一個出身下賤的女人能拿的出多少銀子啊。”黑衣人譏諷的嘲笑著她,一隻手放肆的從她臉頰上拂過,指腹下的柔軟觸感讓他心馳蕩漾,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了幾下。

對於他的觸碰,關盼盼隻覺得無比的惡心。她想反抗,一陣劇烈的眩暈感襲上來,她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整個人根本提不上力氣。

一股從未有的恐懼感席卷而來。不行!坐以待斃隻會換來最慘的結果。她得趁著身上的力氣還沒有完全散去時逃出黑衣人的魔爪。她一咬牙,還是牟足身上所剩不多的力氣向黑衣人攻去。黑衣人手上的利刃微微一用力,殷素素的脖子處已經又被劃出了一道血口子。

脖頸上傳來的銳痛讓關盼盼臉一沉,她眼珠子轉了轉,忍著痛,故作輕鬆道,“派你來殺我的人,是歐陽惜若吧?”她穿越到這裏,仇家倒是挺多的,但能安排人動手殺她的真不多。

南承彥不可能,關錦薇這些日子聽說都被關在家裏,也不可能派人來殺她。唯一有可能派人來殺她的好像就隻有歐陽惜若了。

她一直覺得奇怪,她到底哪裏得罪了歐陽惜若啊,以至於她之前那般設計她啊。

“你都快死的人,還問那麼多幹嘛。與其死不瞑目,還不如留著問題去問閻王爺。拿錢辦事,得罪了!”黑衣人撇撇嘴角,輕蔑的說著。

關盼盼又覺得脖子處傳來一陣酸麻感,她兩眼一閉,就暈了過去。等她暈過去後,黑衣人又是色迷迷一笑,將她往肩上一扛,催動輕功,將她帶離了馬車。

馬車外,不遠處的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街角邊,有個乞丐將剛才的一幕都收入眼底。

……

皇帝大婚的流程是按照禮部定下的流程來走的。南承彥這個攝政王這幾天也一直在宮中幫忙。快到中午時,他的影衛之一白略卻匆匆趕來,在他耳畔邊輕聲低語,“主子,不好了!那個關姑娘在進宮的半道上不見了!”

南承彥兩道俊挺的黑眉一斂,眉頭深鎖,“怎麼回事?她怎麼會不見了?”

白略目光望了望四周,見其他人的目光並沒有看向他們這裏。他才愧疚的向南承彥請罪並且把今天的事情一一的稟告給南承彥,“主子,今日關姑娘要入宮。管家便讓人準備了馬車把關姑娘送走了。但我們的人後來發現她坐的那輛馬車被停在城中的煙花巷那裏,可她人不見了。”

聽了白略的稟告,南承彥俊美臉龐上已經結上了一層冰霜。關盼盼有跟他提過今天要進宮給南風翊賀喜,以她那率真坦蕩的性子,她不可能還沒有跟南風翊說一聲就離開京都城了。但現在她人又不見了,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關盼盼被人擄走了!

隻是以關盼盼的武功修為,並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拿捏得住她的。那她到底是被誰給擄走了?

白略一直都在暗自觀察著他家主子,他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到他家主子對關盼盼是動了真格了。要不然她隻是失個蹤,他的臉色就陰鬱下來了。

但關盼盼再怎麼說也隻是個出身女昌門的女人,她根本配不上他家主子。他家主子不應該把感情放在這個女人身上的啊。

“白略,你馬上派人去查,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她!”南承彥繃緊臉龐,聲音尖利的命令著。

白略一點頭,下一瞬間人就消失在他麵前了。白略離開後,南承彥負手而立,看著熙熙攘攘的文武百官,心思卻是不知道已經飄到哪裏去了。

“皇上、皇後駕到!”太監尖利而高亢的聲音在大殿裏響起。

殿中央,身著大紅色喜袍的南風翊牽著皇後歐陽惜若的手在百官的朝拜中緩緩步入殿內。這男人,男的俊逸,女的絕色,兩人一黃一紅,站在一起,相互映襯,直讓人感歎他們兩人是郎才女貌的一隊。

南風翊挺直了脊背,身姿筆挺的坐於龍椅之上。他身邊,一身大紅鳳服的歐陽惜若舉止端莊的坐於他身側的鳳位上。

兩人看著齊刷刷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心裏自是暢快無比的。

“眾位愛卿平身!”

眾人又是齊刷刷的起身。

接著便是太監宣讀封賜歐陽惜若為後的詔書。殿上方,太監攤開明黃色的奏折在宣讀。殿下,南承彥的心思依舊沒有放在殿中這裏。

一番冗長的宣旨聲後,歐陽惜若從皇帝的手裏拿到了鳳印,成了整個後宮最為尊貴的女人。

冊封儀式後,就是宮中大宴了。滿朝文武百官領著他們的家眷紛紛入了席,一起慶賀皇帝皇後大婚。南承彥銳利的眼眸瞥見白略從殿門口一閃而過的身影。

他一拂袖,便要起身出殿。

南風翊瘦小的身影映入他視線中,攔住他離去的路。南承彥厭煩的輕擰了下眉頭,語氣也變得有些不耐煩,“皇上有事情嗎?”

南風翊一雙如葡萄般黑潤的眼睛眨啊眨,向南承彥的四周望了望,略帶失望的問道,“皇叔,盼盼她今天沒有進宮嗎?”

“沒有!她在府裏養病!”南承彥急於打發走南風翊。

南風翊白嫩的包子臉上迅速的閃過一抹不加掩飾的不滿,“皇叔,據朕所知盼盼她的傷雖然還沒有養好,可進個宮並不會妨礙她什麼啊。”輕頓了下,他的語氣愈加的不滿,“還是說皇叔故意不讓她進宮的?皇叔,盼盼他是朕的宮女,朕很感激你這些日子對她的照顧。隻不過他的主人隻有朕!”

果然,權力是男人最後的裝飾品。以前唯唯諾諾的南風翊掌了權後,倒真的是一點都不怕他嘛。看來他這個攝政王當的還是太……不稱職了。

南承彥心下冷嗤,冷睨著他,俊美臉上波瀾不興,“皇上,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更應該關心的是你的皇後而不是一個出身女昌門的宮女。好了,本王還有事情得先走一步。本王最後祝你和皇後娘娘舉案齊眉,和和美美一輩子。”

丟下一句話,他不去理會南風翊臉色的變化,一拂袖,徑直離開。

南風翊站在原地,瞥著帶著狂妄態度離開的南風翊,包子臉一沉。他張口要派身邊的太監去攝政王府“請”人,卻隻起了個頭,歐陽惜若就來到了他身邊。

“皇上!皇叔他怎麼走了?”歐陽惜若笑意盈盈,用滿是愛意的雙眸注視著南風翊,南風翊一抬頭,就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他的倒影。他心下一軟,伸手主動牽住她的手。

“皇叔他有事所以先走了!”

將她的手牢牢的握住手裏,他的心有那麼一刻好似被幸福填的滿滿的。

卑賤的他曾無數次的幻想著能像現在這般牽住她的手。現在,他的美夢成真了。他終於娶到了他想要娶的那個女人了。

歐陽惜若又四下看看,明知故問的又問道,“皇上,怎麼沒有見到到關姑娘呢?她以前那麼照顧皇上,若兒還想借著今天這個機會和她道謝呢。”說著話她的目光飛快的從南風翊的臉上掠過,覺察到南風翊臉色已經有了細微的變化,她嫣然一笑,“不過也可能是皇叔心疼她,怕她進宮又被人拿出身攻擊了。皇上,若兒總覺得皇叔和關姑娘之間的關係很不一般呢。說不定哪一天咱們就得改口喚關姑娘為皇嫂了。”

南風翊握著歐陽惜若的手一僵,歐陽惜若的小手就從他手裏垂落。手上一空,南風翊心中的那些幸福瞬間又煙消雲散。

“哪裏可能啊。”他抬頭,臉上的神情木然,訕訕的對她露出一抹笑,“皇叔那人要求很高的,要不然他怎麼可能到現在還孑然一身啊。關盼盼她冒失、霸道、缺德,長的也挺醜的,皇叔他眼睛又沒有問題,怎麼可能看上她啊。嗬嗬……”

“那可不一定啊。說不定皇叔就喜歡關姑娘這種性子的呢。”歐陽惜若臉上依舊保持著甜甜的笑,心裏卻滿是對南風翊的鄙夷。

南承彥眼睛沒有問題自然不會看上關盼盼,可你南風翊難道是眼睛有問題才看上了關盼盼?

“好了,咱們不要提皇叔和關盼盼了。”南風翊率先止住這個話題,回身,又坐回到龍椅之上。歐陽惜若心冷又是冷哼了,南風翊啊南風翊,過了今天,這世上就再也不會有關盼盼這個女人了。

而你南風翊,也隻能專屬於我歐陽惜若。

心裏已經將未來的計劃快速的盤算了一番,這之後她才邁著娉婷蓮步也回到座位上。

南承彥一出了殿門,白略就已經在殿門口等他了。見到他出來,他上前恭敬的給他行禮,回稟道,“主子,有個小乞丐看到關姑娘被人擄走了。我們的人順著小乞丐給的線索正在努力尋找,應該很快的就可以找到關姑娘了。”

南承彥眯了眯眼睛,回身看了一眼喧囂熱鬧的大殿便對白略命令道,“備馬!”

“可是宮裏才剛開宴啊,主子您這麼一走,百官們等下肯定要問的啊。”白略也向殿中看了一眼,又鼓足了勇氣,囁喏道,“主子,您不覺得您對關盼盼的注意力超出了其他女人了嗎?像她這樣的女人,完全不需要您的……”

“閉嘴!”南承彥幾乎沒有等白略把詆毀關盼盼的話說完,他已經出聲打斷他的話了。墨色的長袍一揚,他起步已經往出宮的方向而去了。白略被輕喝了也不敢再說什麼,隻得又跟在他身後一起出了宮。

關盼盼是被一個男人的奸笑聲給吵醒的。她幽幽轉醒時,對上的是一張長滿麻子的醜陋黑臉。那男人一見到她醒來,雙手急不可耐的互相搓了搓,就“嘿嘿”笑了起來,“醒了啊。醒了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