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有說完,兩隻手就已經急不可耐的伸手要來撕她的衣服了。雇他殺人的雇主隻要求要殺了她,可沒有說不能淩辱她啊。
放著這麼標致的姑娘不做點事情,那真的是暴殄天物啊。
男人想著,手下一用力,關盼盼的外衣便已經被他撕扯下來。關盼盼雙手被反捆著,全身無力,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自保就變得有些困難了。
但她好歹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她臉上的表情不變,心裏已經做好了打算。勉強的擠出一抹媚笑,她壓低聲音,柔聲的說著,“你先把我放了好嗎?我會好好伺候你的!”
那男人尖聲一笑,邪佞的捏了捏關盼盼的臉頰,“少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你不就是想說服我給你解綁。等我解了綁後,你肯定是有多遠就逃多遠了。”
計劃被男人識破,關盼盼輕啐了他一口,冷聲故意激怒道,“隻有你這種沒本事的男人才會連做這種事情都要綁著女人!”
關盼盼的激將法對狡猾的男人沒有用。他撅著嘴湊近她麵前,一股刺鼻的氣味從他口腔裏散出,關盼盼厭惡的扭過頭。
而她嫌棄的表情好似惹怒了男人。男人尖嘎一笑,忽的伸手用力的扯住關盼盼的頭發,揚手一巴掌就向她臉上抽去。
“TMD,你一個出身女昌門的賤biao子也好意思嫌棄我。我馬上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男人狠狠放下話,像一隻發qing的公狗一般撲向關盼盼。
關盼盼心中一怒,張嘴就狠狠的在男人的胳膊上咬下去。男人失聲大呼痛,關盼盼趁機又牟足力氣想要抬腳向他胯部處踢去。
男人識破關盼盼的意圖,被咬了一口的他惱羞成怒,又是用力的一巴掌抽向關盼盼。關盼盼忍著痛,便又用她的頭去撞男人的身子。
男人被她接二連三的反擊徹底惹怒了。他發飆的扯過她的頭發,摁住她的腦袋不停的去撞牆壁。幾下用力的撞擊後,關盼盼腦核已經陣陣發痛。
男人見把她折磨的差不多了,粗暴的伸手又是將她往床榻上一推,隨即就又猛虎撲食一般撲向她。關盼盼打不了,踹不動,隻能張口不斷的咬他了。
男人嫌她嘴厲,一拳向她的嘴巴揮來,關盼盼要躲開,沒有躲過。眼看著他的拳頭馬上就要落下了。關盼盼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一陣勁風猛烈的襲來,屋中響起一陣武器發出的鈍響。
關盼盼睜開眼,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已經出現在她的麵前了。而那個企圖淩辱他的男人更是被他一腳踹翻在地了。
“你,沒事吧?”南承彥眯著一雙深曈盯著她看。她衣衫不整,一頭烏黑的墨發淩亂的披散在肩上,臉頰也被打的高高腫了起來。
這樣的她顯得狼狽至極。
南承彥心裏湧起一種難以形容的憤怒,這股憤怒很快的轉化為怒火。熊熊的怒火在他的胸口處燃燒著,讓他恨不得殺死那個企圖淩辱他的男人。
他轉身,又向那個被踹翻在地的男人走去。那個男人在南承彥出現的那一刻便已經認出了他。
在他淩霸的氣勢下,他囁喏的張嘴求饒著,“攝政王饒命啊,我隻是被人收買了來害她的!攝政王您饒命啊!”
男人求饒的聲音並沒有打動南承彥半分。他睥睨而站,眼神鷹隼的盯著他。男人被他的眼神所威懾,心中驚懼,便又給他磕頭。可南承彥已經又猛力的一腳踹在男人的胸口處。男人胸口一震,隻覺得喉嚨口湧起一股鐵鉛味,沒多久,他就吐出了一口紅血。
南承彥猶自的不解恨,但忽的好似想起了什麼。轉身回到關盼盼麵前,替她解開身上的繩子。
“攝政王,謝謝你!”關盼盼心裏輕歎著氣,明明天她的武功和南承彥不相上下的。可這次一時失意,中了別人的道,被暗算了。現在她以這麼狼狽的姿態出現在南承彥麵前,多丟人啊。
想到這些,她臉上的神色輕訕。
一件帶著他體溫的墨色大衣從天而降,披在她身上。關盼盼有些傻氣的抬頭為自己解釋著,“嘿嘿,今天大意了,才被人算計了。”她一笑,配合著她被打的高高腫起的臉龐,整個人顯得幾分傻氣,但看在南承彥眼裏,心下就好似被針芒給刺了下,有些疼,有些難受。
關盼盼這女人吧,全身上下都是缺點……挺討人厭的。
不過她夠坦白、夠直接……光是這兩個優點就是夏氏和歐陽惜若她們做不到的。
他欣賞她的性格,要不然這些日子她在他府中,他就不會讓人好好善待她了。可今天眼見著自己都舍不得為難的女人差點被一個畜生給糟蹋了,他心裏……
“有人既然想算計你,那你怎麼小心都還是避免不了的。”南承彥難得沒有和關盼盼嗆聲,反倒是柔和的說了一句安慰她的話。
關盼盼伸手將披在身上的大衣攏了攏。她知道南承彥這是在安慰她呢。她心下小小的一暖,默然就不再說話。
屋裏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起來。南承彥隻能轉身,目光狠戾的再看向那個企圖欺淩關盼盼的男人。男人幾乎不等南承彥用酷刑盤問,就已經全盤招出了,“攝政王饒命啊。是……柳陽郡主指使小的來害關盼盼的命了……柳陽郡主為了讓小的能成功,還特地為小的提供了迷/藥。小的……”
猥瑣男人的話證實了關盼盼之前的猜想。這人果然是歐陽惜若那邊派來害她的。
伸手緊緊的攏了攏袖子,關盼盼怒目問向那男人,“他們為什麼要讓你來害我?”她明明和歐陽惜若他們沒有什麼仇什麼怨,歐陽惜若現在也貴為皇後了,她實在是想不通她為什麼還要來害她。
那猥褻男人搖著頭,磕著頭,“小的隻是收錢辦事,哪裏知道柳陽郡主她為什麼要害你啊!”男人現在滿心的後悔,早知道就不貪圖她的美色,在大街上就直接的一刀殺死她,這樣也就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誠如猥瑣男人說的那般,他隻是個收錢辦事的,再逼問也的確逼問不出什麼。要想知道歐陽惜若害她的原因,那隻有去問當事人了。
她咬著牙想要從床榻上起身,無奈全身實在是太過虛弱,軟綿綿的依舊提不上一點力氣。南承彥卻是已經走到她身邊,在沒有征求她的情況下,伸手一抱,徑直的將她直接抱在懷中。關盼盼都混成這樣了也不再跟他矯情,便任由著他抱著出了那房子。
院門口,一輛馬車早就停在那裏,白略看到南承彥抱著她出來,眼皮一跳,隨即趕忙的低垂下頭。
南承彥把關盼盼抱到馬車裏,他本人也上了馬車。
“回府!”南承彥對白略命令著,關盼盼全身都是傷,他得帶她去看病。不過半倚在馬車裏的關盼盼輕闔著眼皮,卻是出聲道,“攝政王,咱們進宮吧!”歐陽惜若母女兩害了她一次又一次,她算是看透了,反正本來也計劃著給南風翊賀了喜後就離開京都城的。
現在別人都欺負到她頭上了,她再不反擊,豈不是便宜了她們。
“胡鬧!”南承彥拔高音調,斥責,“你都傷成這樣了,還進宮湊什麼熱鬧啊。”
“不!”關盼盼眉宇間浮起一股堅毅之色,她迎著南承彥的目光直直看過去,“你們這些人總是動不動的就開口損貶我關盼盼是出身低賤的賤人。平日裏你們沒想要我的命,我忍一忍也就算了。但歐陽惜若已經不是第一次要害我了,我總得為自己討個說法吧。”反正老娘過了今天就要滾蛋了,歐陽惜若她們既然要鬧,老娘遂她們的意思,把事情鬧大了!
南承彥眉心深鎖,幽暗的眸光複雜,“你鬧了也不會有什麼用。她,終究還是南風翊娶的皇後,你和南風翊的關係那麼好,你讓歐陽惜若下不來台,南風翊他……又豈會容你。不如這樣吧,你的仇本王幫你去報,可好?”
關盼盼忍著痛挺了挺胸膛,“謝謝攝政王了。不過盼盼這些喜歡直來直去,歐陽惜若既然敢害我,我也敢直接報複她。至於南風翊,他要真的為了歐陽惜若容不下我,那我就當沒有這個朋友好了!”
南承彥聽了她的話,微默了下,嘴角邊的笑意忽的多了些,“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尊重你。”
關盼盼聽到他這麼一句話,便知道南承彥是同意她進宮了。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皇宮,白略掀簾回稟道,“主子,到了。”
關盼盼掀簾看了一眼高大巍峨的皇宮,忍著痛,有些吃力的要跳下馬車。南承彥見她那般吃力,便主動的伸手要去扶她。關盼盼努力了幾下沒有成功,隻得將手搭在他的手上借助他的力量下了馬車。
白略站在兩人的身後,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臉上已經爬滿了擔憂。
他家主子對關盼盼實在是好的過分啊。
皇宮明陽殿裏,宮宴還在繼續進行著。
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跪在殿中央,口呼著,“啟稟皇上,大事不好了!”
大喜的日子能有什麼不好啊?南風翊眉頭一擰,瞪了那不會說話的小太監一眼。旁邊有老道的太監也已經撲上前要將那小太監扯下去。卻是在此時,殿門口突然閃現一抹纖弱的身影。
殿中人的視線都齊刷刷的看去,待那一抹纖瘦的身影上前,眾人一驚。這緩緩步入大殿的人不是關遠鵬之女關盼盼嗎?此女先是在皇上身邊伺候著,最近不知什麼緣故,聽說去了攝政王府。但今天的她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竟是披頭散發,臉上帶著傷,邁著虛弱的步子出現在大殿之中。
南風翊也看見了關盼盼,他幾乎是“噌”的一下從龍椅上站起身,匆匆的來到關盼盼麵前。
“關盼盼,你怎麼了?是誰把你弄成現在這樣的?”南風翊說話的聲音已經帶上了難以掩飾的顫抖,他更甚至大膽的猜測,“是不是皇叔,是不是因為你要進宮,皇叔他不讓你進宮,所以把你弄成現在這樣了?”
相較於南風翊顯而易見的關切,歐陽惜若看到活著出現在殿中央的關盼盼,嘴角垂了垂,眼中迸發出滔天的恨火。
關盼盼淡淡的看了一眼南風翊,“噗通”一聲給他跪下來,擲地有聲道,“皇上,盼盼今日麵聖想要告禦狀。不知皇上肯不肯替盼盼申冤?”她往那裏一跪,腰部挺得直直的。
記憶裏的關盼盼玩世不恭,從未向現在這般認真的向他行過大禮。
“盼盼,你要告誰,朕一定替你申冤!”南風翊目光在滿殿大臣間搜尋了一圈,沒有看到他的皇叔南承彥。他本能的認為關盼盼要告的人是南承彥。
關盼盼彎了彎嘴角,“皇上您既然這麼說,那盼盼也就信了。恕盼盼冒昧,盼盼想告的是……當今的皇後娘娘!盼盼告她不擇手段謀害無辜!還請皇上替盼盼申冤!”
此話一出,滿殿愕然。關遠鵬作為關盼盼的父親,又是從座位上站起身,瞪大眼睛,一臉嫌棄的喝斥著,“逆女,你胡鬧什麼!”皇後娘娘是你能告的?
擔心歐陽惜若怪罪下來會連累到他們關家,關遠鵬再也不去顧及什麼,上前就伸手要去扯關盼盼。
關盼盼被他拖著,可是她嘴上卻沒有停下來,她昂首道,“半個時辰前,皇後娘娘派的人差點要了盼盼的命。盼盼死裏逃生,能走到這裏也是為了替自己討一個說話。”說話的語氣一頓,她直麵高座上坐著的歐陽惜若,直接問道,“皇後娘娘,盼盼和你有什麼仇嗎?要不然你為什麼三番四次的要害盼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