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丈說罷,眼神冷冷的掃過雲悠,看向別處。
一時間,室內氣憤尷尬至極。
雲悠見自己相信的方丈竟然這樣無緣無故的說自己,心裏有些難受,眼圈微紅,眼中有了晶瑩。
淩空馬上踏過來拉了雲悠的手,朝向方丈道:“悠兒一介女子,何談國家大事。方丈多慮了。”
那方丈聽罷,又仔細看了看淩空,眼中又現出悲天憫人的目光道:“王爺,非是老衲喜歡多嘴,老衲馬上就要閉關坐禪,現在有幸得見王爺,老衲有話不吐不快。”
淩空聽了詫異了一下,忙道:“方丈有話請講。”
那老和尚歎息道:“王爺人品無可挑剔,但老衲奉勸王爺一句: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王爺要謹記。”
說罷,也不管淩空會作何反應,施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淩空詫異,想要挽留,那方丈卻飛快的走了。
淩空和雲悠互相對望了一眼,無奈歎息。
那一邊的淨空見了,卻滿麵煞白,害怕淩空生氣。
忙低頭賠禮道:“王爺不要和我家師兄一般見識。方丈年事已高,有些糊塗,久已不管寺中事務了。”
淩空個性雖然有些跋扈,但不是不講理。
方才方丈的話雖然不是那麼好聽,也算是忠言逆耳型的,淩空還不會不高興。
因此,淩空隻是笑笑,然後對雲悠道:“方丈年事已高,說了什麼不必在意。”
雲悠其實對方丈有些仰慕,因此真的沒有打算計較方丈的話。
便麵上堆了笑道:“那些齋菜看起來不錯,不知道吃起來是否可口?”
一句話,緩解了室內的氣氛,淩空和淨空都笑了。
然後淨空忙把兩個人讓到桌前道:“這些齋菜是本寺盡力而為,自然是不能和宮裏的禦膳比,但是也是有些味道的,還請王爺和小姐細細品嚐。”
淩空點點頭,讓淨空也坐了,雲悠坐了一旁。
三人分桌而食。
淨空為了討好淩空,陪著說了很多話。
淩空隻是應付笑笑。
淨空卻有些得意不已,雲悠看了看淨空,聯想起上次,自己在護國寺偷聽到的事情,心裏實在沒有什麼好心情。
這時,淨空卻道:“王爺今天看上去紅光滿麵,一定是有什麼高興事吧?”
淩空本來沒有什麼談性,此刻被淩空的一句話問的,頓時,麵上煥發出神采道:“監寺禪師也看出,本王有喜事?”
那淨空頜首道:“正是,王爺向來忙於公務,很少有時間來寺裏,這次不但來了,還帶了小姐一起前來,二人看上去氣色甚佳,定是有什麼喜事,莫非?”
說著,淨空的眼睛在二人身上掃來掃去。
連懶得動腦的雲悠都猜到了這個淨空是指二人的婚事。
淩空自然也察覺了,但是淩空實在是心情好,便據實相告道:“並非禪師想的那樣,隻是,悠兒前段時間,病了,現在已經痊愈,本王心情好,故而前來廟裏上香。”
淨空聽了,眼睛又掃了雲悠幾眼,才算作罷,然後哈哈笑著恭喜雲悠大病初愈,雲悠含笑點點頭,算是回應。
隻是,
這一頓飯吃下來,淨空甚是能說,就足足吃了一個時辰。
淩空見雲悠無趣,便起身辭別,帶了雲悠出了護國寺。
那淨空帶了小和尚送出了很遠。
走了一程,雲悠見轎子走近了田野裏,又見前後無人,便撩起轎簾,對淩空道:“我們在這裏歇一下吧。”
淩空應允。
隊伍停下,雲悠下轎,看著道路兩旁鸀油油的莊稼,又看到遠處荒地處滿地的野花,心情舒暢。
淩空不解道:“這裏荒僻,沒什麼可看,悠兒怎麼如此開心。”
雲悠卻笑了,在小路上走了幾步道:“這裏幽靜,沒有深宅大院的壓抑。很是自由自在。”
淩空聽了,皺眉看了雲悠一眼道:“你覺得住在我的府上不自由?”
雲悠看到了淩空的神色,自覺有些失言,但還是嘴強道:“古往今來,人人都向往自由,悠兒說說也不行嗎?”
男子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道:“難道會比和本王在一起還讓人開心向往?”
雲悠見淩空不開心,有些呐呐,是啊,這個男子專情,府裏並沒有三妻四妾,可謂好男人一個,自己的確不該說什麼自由不自由的。
就在雲悠正在思忖要不要說些歉意的話的時候,男子忽然把雲悠抱在懷裏,暗啞的嗓音低沉的響起:“難道,你喜歡上了別人?開始厭倦本王?”
他從背後抱過來,下頜抵在雲悠的發梢。
他的聲音是緊張的,甚至帶著一些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