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晚上淩空回來的時候,雲悠還是一臉倦色。
彩藍端了補藥進來給雲悠服用,淩空親自喂了下去。
淩空見了雲悠的麵色也擔心的問道:“悠兒,哪裏不舒服嗎?”
雲悠搖搖頭,但隨即想起了心裏的疑問,便問道:“王爺,你還記得我上次見護國寺的老方丈的事情嗎?”
淩空皺眉道:“記得,怎麼了?”
雲悠滿臉小心的說道:“其實,我不太記得了。”
淩空聽了,哈哈笑道:“本王還當是什麼事,你這次回來之後,整個人總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性情大變了呢。”
雲悠聽了臉色一白,淩空卻不以為意道:“可是本王不會那樣想,本王知道悠兒這些年吃了很多苦,這次又不知道被誰害的差點連本王都不認識了。”
說到這裏,淩空竟然有些哽咽。
雲悠心裏一顫,原來,他早就發現自己和以前不一樣了?!
男子卻繼續低沉的開口道:“空隻記得一件事,你是本王喜歡的悠兒!從來都是,所以不管你變成了什麼樣子,你都是本王喜歡的悠兒。”
雲悠聽了男子的一番表白,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
他竟然早就看出自己的不同,卻從未懷疑……
他竟然許諾不管自己變成什麼樣子他都一樣喜愛。
不知何時,雲悠的眼中已經滿是淚水。
抬起眼,雲悠看著淩空低聲抽泣道:“你早已看出不同?”
淩空見雲悠滿眼是淚,也眼中濕潤,一把把雲悠擁在懷裏,低聲道:“不管你變成了什麼樣子,本王對你一如往昔!”
一句話,雲悠心裏的最後防線也不複存在……
雲悠在男子的話裏盡情啜泣。
男子亦然。
良久之後,男子才推開雲悠,用修長的手指擦去了雲悠眼角的淚痕道:“不哭,你忘記了的事情,讓本王來告訴你。那時,你還沒有離開這裏,但是已經知道先帝不允我們的婚事。我們心裏難過,便一起去寺裏上香,誠心祈求。那時候,也是方丈開解,但是,方丈也沒說我們最終會在一起,隻是給了你一塊玉佩,說要是遇到了危險希望能保護你平安。”
雲悠聽了猛的想起了那個帶自己來到古代的玉佩,便接道:“是不是裝在一個石盒裏麵?”
淩空忙點頭道:“就是的,你想起來了?”
雲悠聽了,眼神黯淡道:“可是已經被我弄丟了。”
淩空聽了卻嗤笑道:“果然不出本王所料,那個東西當初你就不喜歡,根本沒有珍惜,丟了也沒什麼稀奇。沒事,我們以後再去廟裏見到方丈再求一塊便是。”
雲悠聽了雖然擔心那方丈知道自己是穿越而來,不知道又會說什麼奇怪的話,但此時此景,雲悠還是順從的點頭。
淩空見了開心的輕笑,隨即對著門口道:“開晚膳吧。”
彩藍在外麵應了,腳步聲遠去。
說完,淩空把雲悠擁在懷裏道:“這幾天國事繁忙,等過些日子我們就進宮去求旨。”
雲悠在男子的懷裏輕輕點頭。
也許,這樣好的男子,自己不該推開,不該錯過吧?
……
不管攝政王府裏的二人如何溫柔。
端木雨每次對著冷清的寢宮心情都會不好。
此刻也是一樣,宮女來報,皇上已經安寢。
這邊也開始伺候端木雨更衣,寬大的白色寢衣上身,更襯得端木雨膚白似玉。
坐在鑲著寶石的銅鏡前,端木雨由著宮女幫自己卸去了首飾,散下來那如墨的長發。
看著鏡中的自己,端木雨輕歎,歲月無情。
自己雖然一直在努力保養,但是歲月匆匆,眼角那幾道細細的魚尾還是泄露了自己青春漸遠的事實。
想想當年,自己初入宮時,如一朵粉嫩嫩的鮮花,先帝十分迷戀,夜夜寵幸。
可惜好景不長,不知為何,他就病了,然後就駕崩了,自己從此一個人形單影隻,夜夜獨寢。
揮退了宮女,端木雨自己輕邁蓮步走到了奢華的鳳榻前麵。
看著那明黃色的錦被,上麵卻隻有自己的一個枕頭,端木雨就心裏難過。
開始時,還有小龍陪著自己安眠,現在,他已為天子,自己有自己的寢宮,自己依舊是獨對夜空。
眼前,又晃動起了淩空那健美的身材和那染了**的雙眸。
端木雨勾唇一笑,是啊,自己的青春裏還有一個男子曾經對自己仰視。
而且注定了今後半生,自己都會與他日日相對。
想打此,端木雨精致的臉上又綻放出詭異的笑容,不管用什麼手段,自己都要從新點起他對自己的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