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淩言在雲悠的耳邊輕啄了一下道:“悠兒,你有什麼心願嗎?說給我聽聽。”
雲悠被淩言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耳熱心跳,不由得有些春心蕩漾,放下了任何的防備。
看著麵前滿是野花的山坡,雲悠笑著道:“我希望我在這裏有一座不大不小的房子,很漂亮,很可愛,很舒適,但不是很奢華。有著大大的院子。院子裏種滿了鮮花,集市的時候,我就把它們舀到集市上去買。然後用那些錢再買些柴米油鹽回來過日子。最好,”雲悠說著,臉越發的紅了,“最好,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他也許和我一起賣花,也許有他的事情做,但是,他對我一定是極好的,縱容的,疼愛的。”
說著,雲悠不好意思道:“以後,我們會生幾個孩子,然後教他們讀書,識字,做個善良正直的人。一家人相親相愛的在一起。”
說完,雲悠看著淩言道:“是不是很簡單,很平淡?”
淩言聽了,略微有些驚訝,不由自主的點頭道:“的確是很簡單,很平淡啊。”
雲悠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想象裏,隨口道:“那你的夢想是什麼?”
淩言微楞,看了看左右,自己的人都站的離的很遠,彩藍已經自己跑開了,現在隻在遠處剩了一個很小的身影。
遲疑了一下,淩言低聲道:“我的夢想是向我的仇人複仇,讓他們為當初的所作所為後悔。”
雲悠聽了嚇了一跳,但隨即釋然道:“何苦,皇後已經死了那麼久了,你做了什麼她也看不到。現在連先帝也已經歸西很久了。”
淩言聽了,複雜的看了雲悠一眼,感歎雲悠的心思還真是單純,自己說的這麼明白,她竟然一點聯想都沒有。
但,隨即,淩言也分外的安心,就是這樣的女子,善良美麗,沒有害人的心思,心裏深愛著自己,才是自己一直夢寐以求的伴侶。
想到這裏,淩言忽然心裏升起了一種找到了真愛的狂喜,激動的拉了雲悠的手,雙眸發亮,緊張道:“悠兒,我們成親吧!”
雲悠一愣,側頭望向淩言的雙眸,見他滿臉的真誠,雙目滿是期待,雲悠的心裏也感到了淩言的心意。
就在雲悠張口剛要回答的時候,忽然,遠處一聲尖叫,雲悠側頭看去,隻見已經爬的快到山頂的彩藍不知怎麼摔倒了,現在正順著山坡快速的滾落下來。
雲悠嚇呆了,一聲驚呼,然後,一下子扔了淩言的手,站起身來就朝彩藍跑過去。
淩言一怔,見雲悠緊張的朝滾落的彩藍跑過去,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但隨即,淩言飛身也向彩藍滾過的方向縱去。
很快,淩言比雲悠早到了一步,抱起了滾落下來的彩藍。
然後對雲悠道:“回到轎子那裏去。”
自己便飛身去了轎子那裏。
等到雲悠趕到的時候,淩言已經把彩藍安置在轎子裏麵了。淩言扶了雲悠進轎子,然後如同來時一樣封了轎簾。
馬上轎子便飛快地跑起來。
雲悠坐在轎子裏隻感到轎子的速度比來的時候還快。
先是在平地上走,然後轎子則是稍微吃力的向上走去。
這次雲悠確定了一點,淩言的別院是建在山上的,隻是,淩言不說,這個也與自己沒有關係。
似乎隻用了來的時候一半的時間,兩頂轎子便回到了小院裏。
雲悠扶著彩藍下轎的時候,看到的依然是黑衣人抬的轎子,看來連轎夫都是兩撥的。
隻是,雲悠沒心思想這些,而是急三火四的扶了彩藍回了她的房間。
彩藍一直昏迷著,額頭、臉上、手上都有刮傷,衣服多處扯破了,看來她摔得不清。
淩言吩咐大夫來看,當然來的也是一名黑衣人,滿臉的冷漠,簡單的處理了彩藍的傷口,又給彩藍把了脈,冷冷的丟下一句,內髒沒事,就走了。
還是淩言過了一會舀回了一盒外用消腫的藥膏給了雲悠,讓她給彩藍塗抹。
雲悠看著彩藍昏迷不醒,心裏有些害怕,淩言鎮定道:“大夫說沒事,就是沒事,彩藍的頭本就有病,過一會就會醒了。”
雲悠聽了淩言的話,心裏的緊張才少了幾分。
果然,淩言又舀了一些醒神的藥膏抹在了彩藍的額頭,彩藍沒過一會就醒過來了。
醒來之後抱著雲悠放聲大哭。
淩言見了,微微笑著,起身離去了。
雲悠知道,淩言對於彩藍本沒什麼看重的,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對彩藍的內疚。
愛屋及烏,這個道理,用在這裏,最恰當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