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黑黑的,讓人感到絕望,淩空獨自對著庭院飲著酒,臉上毫無表情。
悠兒失蹤了,彩藍也再沒有尋到。
雖然,宮裏傳說,悠兒化作妖孽逃走了,但是自己根本不信。
即便她這次回來出現的有些蹊蹺,即便她的表現和舉止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自己依然不能相信她是妖孽。
悠兒,你在哪裏?為什麼彩藍也找不到了?
淩空舉著酒杯對著天空中的月亮惆悵。
這個時候一個黑衣人自遠處施展輕功飛了過來,落在了淩空的麵前。
躬身單膝跪地道:“回稟王爺,屬下帶人搜遍了附近百餘裏,沒有發現水小姐的蹤影。”
淩空的目光陰鬱,低聲道:“冷海,再去找。”
那個人馬上低聲答:“是”,然後再次起身消失在夜色中。
淩空看著黑衣人消失的背影,心情變得極差,仰頭把一杯酒都灌進了肚裏。
後宮,皇太後的寢宮裏,柳五子正在給換了寢衣的端木雨捏肩。
端木雨懶懶的,打著哈欠,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柳五子的彙報。
柳五子道:“太後,皇上就是孝順,這不剛才奴才跟皇上說娘娘有點受寒了,皇上馬上就吵著讓給太後傳禦醫呢。”
端木雨隨意道:“傲龍是個好皇兒,哀家早就知道了。”
柳五子又道:“太後,這後宮裏的人都說,太後娘娘的肌膚保養的好,就好比那鮮嫩的花朵,常開不敗。”
端木雨哼了哼,根本沒有理睬柳五子。
柳五子見自己的話題引不起端木雨的興趣,忙換了個話頭。
低聲道:“太後,您說那個賤人真的變作妖孽飛走了嗎?”
果然,端木雨對於這個話題是敏感的,聽了立即精神道:“快說,最近有沒有那個賤人的蹤跡,這件事過去也有些日子了。”
柳五子笑了一下,賣了個關子。
端木雨立即道:“明明就是個人,誰信她會化作妖孽啊,那明明就是他的同黨放的障眼法。說她是妖孽,是我們買通了淨空才那麼說的,哪有那麼回事。”
說著,端木雨瞪了柳五子一眼。
柳五子麵帶笑意道:“奴才也是這麼想啊,可是外麵的那些俗人可就真有的信了。”
端木雨滿麵不甘道:“可惜,讓那個賤人跑了,要不這次就可以一次徹底解決問題了。”
柳五子轉了下眼睛,忽然奸笑道:“誰說,她跑了這事就完了,奴才有辦法,讓她現原形。”
端木雨驚訝道:“什麼辦法?快說!”
柳五子目中露出了狡詐的目光道:“娘娘,您說,你擔心的是什麼?是不是擔心,她哪天會再次出現在攝政王的麵前,擾了攝政王平靜的心神?”
端木雨皺眉道:“那當然,王爺心裏沒了她,才有可能……”說到這裏,端木雨有些害羞,沒有說下去。
柳五子奸笑道:“您想啊,王爺想著她,是把她當做水小姐,要是王爺知道水小姐已經死了,那王爺他還會心裏放不下她嗎?”
端木雨聽了,皺起了眉頭。
沉吟了半晌道:“這辦法行嗎?會不會引火燒身?”
柳五子陰狠道:“栽贓嫁禍這點事,奴才我最在行了。這樣一來,就是那個賤人再出現在王爺麵前,王爺也隻有恨她的份,絕不會再有別的心思。”
端木雨聽了,釋然的笑了,“看來,還可以一箭雙雕。”
柳五子繼續給端木雨捶背道:“隻要這條計策成了,太後的寢宮就不會這麼冷清了……”
說著,柳五子曖昧的笑著。
端木雨也滿眼得意之色的點了點頭。
……
彩藍的傷好的很快,而且也沒落下什麼後遺症,隻是,好了的彩藍開始膽小起來,總是粘著雲悠,也很少走出小院的門了。
雲悠倒是不介意彩藍跟著自己,隻是淩言看著彩藍,有些若有所思的樣子。
時光如梭,很快便過去了一個多月。
這一個多月,淩言常常不在房裏,不知道去了哪裏,雲悠問他他也不回答。
隻是雲悠恍惚覺得淩言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似乎還和自己有些關係,因為他的笑容有些神秘,也有些興奮。
這天,不知道為什麼,天黑了彩藍卻還是不肯睡覺,在自己的房裏鬧了好久,也不肯讓雲悠離去。
還好淩言不在房裏,雲悠也不用著急回去。
雲悠哄著彩藍道:“姐姐,安心睡吧,妹妹陪在這裏。”
彩藍拉了雲悠的袖子道:“彩藍不睡,有怪物,好嚇人。”
雲悠聽了猛然想起了那晚的事情,憂傷道:“姐姐乖,這個院子沒有怪物,不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