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藍則是拉著雲悠的袖子猛搖頭道:“妹妹,睡著了就有,不乖。”
雲悠聽了詫異了一下,隨即有些哭笑不得道:“那是做夢,姐姐不怕。”
彩藍則是臉色煞白道:“不要,不睡,不睡。”
雲悠見了彩藍害怕的樣子,也回想起那晚的情形,也是心有餘悸,低聲道:“不怕,有王爺在,沒事的。”
彩藍聽了,似乎有所明白,點點頭道:“那妹妹不要走,姐姐睡了。”
雲悠眸光暗淡的點點頭,讓彩藍睡下,又給彩藍蓋好了薄被。
彩藍大概是太累了,一會便睡著了。
但是,雲悠的心情卻跟著不好起來。
說是不怕,隻是隔了兩層牆,怎麼不怕?
想到這裏,雲悠歎息了一聲,輕聲道:“其實,妹妹也怕的。”
說著,給彩藍放好了帳子,便起身想要回房。
隻是轉身間,一下子怔在那裏。
一個男子,一身白衣,絕美如畫的站在門口。
隻是他的眼神複雜而哀傷,還含了淚光。
雲悠怔了怔,淩言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匆忙朝外走去,到了門口,拉了淩言出來。
到了院子裏的廊下,雲悠才朝著臉色有些發白的淩言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沒有聽到你的腳步聲。”
淩言看著雲悠,滿眼的複雜,低聲道:“是不是,你真的也怕?”
說著,他的眼神複雜。
雲悠的眸光暗了暗,沒有馬上回答。
淩言雙眼一閉,滿臉的懊悔。
隨即把雲悠擁入懷中,道:“不怕,有我在這裏,沒人傷害的了你。”
雲悠感到淩言的懷抱有些顫抖。
心裏也酸澀起來,低聲道:“那些場景真的很嚇人。他們是什麼人,怎麼會變成了那樣?”
淩言的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低聲道:“悠兒別問了。”
雲悠緊緊的回擁了淩言,低聲回答:“好。”
把頭緊緊的抵在了淩言的肩上。
那一晚,淩言沉默著,沒有說什麼,隻是把雲悠拉回上房,給雲悠撫琴。
琴聲低沉,充滿了哀傷。
雲悠悶悶的,知道淩言的心裏暗藏了許多的心事和哀傷,卻說不出口,心裏也難過著,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第二天,一大早雲悠還未起床,彩藍就跑了進來。
她穿著白色的衣裙,挽著簡單的發髻,手裏還舀著一束白色的月季花。
眼睛裏滿是純真和歡喜,笑著,撩開了雲悠的帳子,推了推雲悠道:“妹妹,快起來,看我的花好看不好看?”
雲悠懶懶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彩藍的笑臉,彩藍笑著把花遞到了雲悠的麵前,嗬嗬道:“妹妹,你聞聞香不香?”
雲悠笑著聞了一下,然後開心的道:“好香,是姐姐自己采的嗎?”
彩藍吐了一下舌頭道:“不是,是那個漂亮哥哥采的,他還讓我給姐姐送進來。”
雲悠詫異了一下,淩言竟起的這樣早?
一時間睡意全無,起身穿好了衣服,晴翠端進了洗漱用水。
雲悠自己洗漱,梳發。
彩藍在一邊胡亂的幫忙,雲悠笑著,讓她去外麵找哥哥玩。
彩藍撅著嘴,猶猶豫豫的出去了。
待雲悠自己梳洗打扮好了,走出房間,才發現院子裏淩言竟然在耐心的帶著彩藍給月季澆水。
彩藍調皮,但她還是有些懼怕淩言的,因此,跟在淩言身後看著淩言一下一下的給花朵澆著水,但彩藍調皮,還是偷偷的把淩言的發梢沁在水裏,弄濕了一部分。
雲悠在門口看到了,忍不住輕笑出聲,這個彩藍,怎麼總是像個小孩子一樣的調皮。
忙走了出去,來到了二人身邊。
開口道:“怎麼起的這樣早?還給這些花澆水?”
淩言直起身,淺笑道:“因為,我要出一次遠門,可能要好久才能回來一次,所以給它們澆水免得它們想念我。”
雲悠聽了驚訝道:“你要去哪裏?”說著眼中閃過留戀,不由得聲音低沉道:“要多久才能回來?”
對麵的男子見了反而似乎心情大好道:“這個可說不好啊,也許要好久好久吧。”說著,側目看了彩藍道:“彩藍,要不要同去?”
彩藍看了看雲悠,又看了看淩言,猶豫了半天才道:“我想去,可是我會想妹妹的。”
說著,還親昵的在雲悠的身上蹭了蹭。
淩言見了哈哈大笑,繼續澆花。
雲悠見淩言半點沒有離別的傷感,不滿道:“真的要去很久嗎?”
淩言似乎鄭重又似乎半開玩笑的說道:“這個應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