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聽了臉色一紅,磕巴道:“他們,他們,當時正要,嗯……”但是,雲悠沒好意思說下去。
哪知淩言聽了卻哈哈大笑,道:“本王早知道,那個端木雨就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說著,淩言冷了麵色道:“隻是沒想到淩空居然這麼禁不住勾引,還說什麼為水雲悠報仇。”
雲悠忙訕訕的道:“他們其實還沒有那個,我就出現了,後來他們就散了。”
但是,雲悠又反應過來,忙道:“你說什麼?淩空為什麼要為水雲悠報仇?他知道水雲悠死了嗎?”
淩言麵色變了變道:“淩空已經找到了水雲悠的屍體,而且,”說到這裏淩言停頓了一下道:“而且,有人作證說你和水雲悠在一起,後來水雲悠就死了。”
雲悠聽了驚訝道:“怎麼會?我從沒見過她啊!”
淩言淡淡一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別管了,你安心的住在這裏。這裏很安全。”
說著,淩言臉色染上了一層離別的愁緒,雖然室內隻留了一盞搖曳的燭火是雲悠睡眠時習慣留下的,還是可以依稀看出淩言的傷感。
雲悠低聲道:“你怎麼了?”
淩言用力的拉了拉雲悠的柔荑道:“如果我不在你身旁,你也要快樂的生活,知道嗎?”
雲悠納悶道:“你要去哪裏?”
淩言無奈的一笑道:“很晚了,你睡了,記得等我回來,等我回來接你去做我的正妃。”
說著,淩言的眼中滿是苦澀的甜蜜。
明明是笑著,雲悠麵對淩言的眼神心裏卻傷感起來。
眼淚瞬間就湧了上來,想說話卻無從說起。
淩言看著雲悠悲傷的表情,自己的留戀更深。
但是淩言還是壓抑了下去,伸出手在雲悠的睡穴上點了一下。
雲悠身子傾倒酣然睡去。
淩言悲傷了神色道:“最慢一年也該夠了,等我回來,到時候給你預備的絕對不止是個王妃。”
說著,俯下身在雲悠的麵頰親了一下。
又動了動雲悠,讓她躺好,才給雲悠蓋了薄被,自己站起身,放下了幔帳,狠了心腸,走了出去。
這一夜,淩言根本沒有再睡,因為,他怕到了天明再看到雲悠自己會狠不下心腸離開。
這一走,生生死死要麵對的事情太多太多,心裏若是有了牽掛,恐怕會做不成事情。
因此,淩言狠著心收拾了簡單的行囊,吹了暗哨,喚出了晴翠,又叮囑了一番,才喚出了隨從,由人接離了小院……
第二天,雲悠醒來時,還覺得頭昏腦脹的,仔細聽了聽外麵,安安靜靜的,心裏有些奇怪,每天這個時候,淩言不是在院子裏舞劍就是撫琴,彩藍會嘰嘰喳喳的大叫,十分的吵鬧,今天怎麼這麼的安靜。
起身換衣,自己洗漱了一番,然後坐在梳妝鏡前梳頭,才想起,昨夜淩言來過,還和自己說了一番話。
回味了一會,雲悠手裏的梳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淩言走了!淩言走了!他走了!
大驚失色的雲悠忙站起身,慌慌張張的朝外麵跑去,邊跑邊大喊道:“淩言,淩言,你在哪?”
門口立著臉色陰沉的晴翠,一雙眼眸裏毫無熱度的看著雲悠道:“別喊了,主人已經走了,他讓我好好照顧你。彩藍還沒起來,今早你們要吃什麼?昨天的山雞還有,還要吃嗎?”
雲悠聽了晴翠的話愣在那裏。
半天沒有答言,心裏酸酸澀澀的,舍不得,萬分的舍不得。
便黯然道:“吃什麼都行,那山雞不要了賞給下人吧。”
晴翠依舊麵無表情的走了出去。去偏院吩咐開早膳。
雲悠愣了片刻還是跑去了淩言的房裏,房間整齊,依舊是一絲不苟,整潔幹淨,室內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隻是,屋子空空,沒有淩言的身影。
雲悠下意識的坐去了床邊,才發覺,床鋪冰冷,淩言昨夜就離開了,已經走了很久。
淚水不由自主的在雲悠的眼眶裏打轉,以往淩言也曾離開,但是他會留下字條,說幾天內回來。
可是這次,他昨晚淒迷的眼神,還說要自己等他。
這分明是說,這一次他要去很久很久。
雲悠的眼淚不知不覺的滑落,本以為,這一次可以和淩言在這裏相依到老,卻沒想到,淩言走了,留下自己在這裏,苦苦守候。
他說,淩空發現了水雲悠的屍體,他還說,淩空懷疑是自己殺害了水雲悠。
雲悠想著才有些驚醒,莫非,淩空要對自己不利,淩言就是為了這件事離開的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