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一大早便帶了彩藍和晴翠出來,三人依舊帶了麵具遮了麵紗,後麵依然跟著那輛拉花的馬車。
雲悠歡喜的進了花市,找到了自己經常擺攤的地方。
說實話,自己賣花隻是個幌子,賺不了多少錢。
但是,自己這樣三天兩頭就可以出來自由活動,又可以體會普通百姓的生活,讓雲悠十分的開心。
尤其是晌午的時候,本可以直接回去的,雲悠也會拉了彩藍在路邊攤吃上一碗熱麵。這時候晴翠隻會撇著嘴坐在馬車邊上斜著二人。
回去的路上晴翠總會說,路邊攤的東西會比院子裏的廚子做的好嗎?然後還要冷哼一聲。
彩藍自然是不懂的,但也會逞強的反擊的哼一聲。
雲悠卻每次都是淡淡一笑。
今天,三人依舊各司其職,雲悠賣花,彩藍搗亂,晴翠負責看護彩藍和雲悠的安全。
人來人往的商家和買主很多都記得雲悠這個蒙著麵紗的女孩,知道這裏的花又漂亮又便宜。
因此,一會就圍了不少人。
他要買、他要買的嘰嘰喳喳。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來了兩個衣衫襤褸的人,一男一女,看上去年紀都很大了。麵黃肌的,手裏舀著一個破碗。
看樣子是無家可歸,要飯的人。
一路走來,很多人向他們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雲悠瞥了一眼,覺得二人十分的可憐。
便繼續賣自己的鮮花。
那兩個人挨個攤位的去要飯,很多人都是嗤之以鼻,他們的碗裏隻多了幾個銅板。
正巧雲悠麵前的這群人幾乎全都買完了花,心滿意足的離去的時候。
那兩個人也走了過來,其中一人走到了雲悠麵前,把手裏的碗舉到了雲悠麵前。
雲悠看著二人伸出的手瘦骨嶙峋,心裏升起同情,正要把手裏的幾個銅板給他們的時候。
不知道誰說了句:“怎麼這麼臭!”
隨之,其中那個老翁被人踹了一腳,也許二人真是很久沒吃飯了。沒有什麼力氣。
隻這一腳,那個人便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老婦驚呼著,過去攙扶。
那群人看了看,竟然有人訕笑了幾聲。
然後離去了。
雲悠的心裏極其憤慨,也很悲傷。
就想上去攙扶。
隻是,這個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閃了過去,蹲在那裏,企圖扶起二人。
雲悠看時,發現竟然是彩藍。
彩藍滿眼關切的扶起了那個老翁,關心的問:“你們的碗破了你們怎麼吃飯啊?”
兩個人詫異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便向彩藍道謝,就要離去。
彩藍卻一把拉住了二人,然後回頭看著雲悠道:“妹妹,他們沒有碗了怎麼吃飯?”
那兩個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彩藍。
雲悠歎息,忙走過去,掰開了彩藍的手,看著二人那唯一的一隻碗的確摔成了碎片。
雲悠輕聲問道:“你們是哪裏人?怎麼出來討飯?”
二人聽了,長長歎息。
那個老婦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說著,就抹起了眼淚,那個老翁見了滿眼的悲哀,才道:“我們住在城外,本來有個兒子奉養我們,但是,不知道他造了什麼孽,年初得了一場病,就那麼去了。嗚嗚嗚!”
說著,老翁也抹起了眼淚。
接下來的話,雲悠不聽也知道,兒子沒了,他們二人無依無靠,年齡又大,迫於生計,隻得出來討飯。
二人說了就想要離去。
雲悠見了,心裏不忍,忙叫住他們道:“別走,隨我來吧。”
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晴翠,晴翠機敏的跟了過來。
二人詫異,雲悠怕他們拒絕,也沒有解釋。
便帶了二人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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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有個麵攤,是雲悠常去的地方。
雲悠帶了二人過去,讓二人坐下,然後要了兩碗麵。攤主驚訝的看了看雲悠,但是沒有說什麼,忙給二人盛了兩大碗麵條。
看著囫圇的吃著,雲悠又掏出自己剛才賣花得的一堆銅板,給了那個老翁道:“舀回去買些米糧吧。”
老翁見了激動起來,忙站起身,拉了自己的老伴就給雲悠跪了下來。
雲悠一直跟在一旁的彩藍道:“不跪,不跪,妹妹不要你們跪。”
說著,把他們拉了起來。
雲悠也笑道:“快吃吧,吃完了快回去。這些錢也夠你們過些時間。”
二人聽了又激動起來。
雲悠的心裏也滿是悲傷,忙匆匆的抽身離去了。
彩藍和跟在後麵的晴翠也都跟了回來。
雲悠走到了晴翠的近前,低聲道:“看看他們住在哪裏,是不是真的沒有經濟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