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男人嬉笑道:“怎麼?信少爺不高興了?哥幾個幫你一起捉奸怎麼樣啊?”
“請你放開我。”
“哈哈哈,咱們是哥們,不用跟我客氣,看我這就幫你一把!”魁梧男人嬉笑著拉著周信,手上用力一甩,瘦弱的周信就像一隻小雞似的被扔進了樹林裏。
“啊!”樹林內傳出了一陣驚慌的女聲。樹林外的眾人哈哈大笑,隨即便做鳥獸散。畢竟打擾了周家大小姐和歐陽家二公子的好事,如果被發現的話,可不是鬧著玩的。
周信被摔了個狗吃屎,當他抬起頭時,看到的是一副讓人血脈噴張的活春宮。
一位長發女子,肌如白雪,媚眼如絲,此時此刻正一絲不掛地躺在落滿了楓葉的地麵上。而在她身上,一個全身****的高大男子正在她的身上有節奏地起伏著。
“嗬,怎麼是你?你到這裏來做什麼?還不快滾!”
長發女子看見了周信,頓時一臉不屑,本來神經緊張的身體馬上鬆弛了下來。她似乎並不介意在周信麵前展露自己的身體。
因為在這位女子的眼裏,一副窩囊相的周信根本不算是個男人。
周信並沒有反擊長發女子的謾罵,對於他來說,忍氣吞聲已經成了本能。他低沉著臉爬了起來,隨後扭頭就走。
那位高大男子看著周信佝僂的背影,嗤笑道:
“這人是誰啊,怎麼這樣一副窩囊相?”
長發女子一雙玉腿盤在男子腰間,語氣曖昧勾人:
“他啊?他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周家信少爺,曾經和我定過婚約的廢柴相公,是人家名義上的未婚夫哦!”
高大男子哈哈一笑:“原來是他呀,就是那個出了名的受氣包、出氣筒,他這樣的廢柴居然還活著?真是應了那句話,人賤命硬啊!”
“對啊,就是他。”長發女子貼住男子的耳垂,銷魂吐氣,“而你這個冤家,此時此刻正在蹂躪他的未婚妻哦……”
高大男子頓時興奮起來,心道這騷娘們真是太懂得撩撥勾引男人了,簡直就是個妖精。
男子下身加快了起伏的頻率,長發女子頓時大聲****起來,扭動著曼妙的腰肢,十分賣力地迎合著男子的撞擊……
還沒走遠的周信聽得真切。他用力捂住耳朵,卻仍擋不住那靡靡之聲鑽進自己的腦海中。
他想回去,拚了性命和那對狗男女同歸於盡,但是他沒有。
他要忍!
用“忍辱偷生”這四個字來形容周信真是太合適不過了,想要活著,他就隻能忍。
在周信心中,“士可殺不可辱”這句話根本就是來形容懦夫的。一個人連死都不怕,受幾句侮辱又何妨?
畢竟隻有活著,才有可能翻身,才有可能重新找回自己的尊嚴。
周信也曾有過自己的輝煌歲月。在他幼年時,這些人都曾對他露出最謙卑的笑容,相反也正是這些人,當他的天賦隕落後,爭先恐後地衝著他踩上一腳,這大起大落的人生,讓年僅十五歲的周信看透了世態炎涼。
“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罷了,雖然我和她定有婚約,但那畢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們還太小,根本當不得真的。”周信隻能自言自語地安慰自己。
可是周信的自我催眠並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周圍的那些異樣眼神不斷地在提醒著他,現在在楓樹林裏呻吟快活的那個放蕩女人就是他的未婚妻。
周信從後門進了周府。
這是家主的命令,他不得出入周府正門。
回到自己的小屋內,周信癱軟地躺在床上。隻有在這座年久失修的小屋內,他能得到片刻的安寧和喘息。
周信緩緩閉上雙眼,可這時一陣叩門聲卻不合時宜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