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搬進縣裏(3 / 3)

林巧連忙點頭。

戚月:“我說,你記,然後讓鍾秀秀把藥抓齊,煮一大鍋放著,溫度適合沐浴了再讓人抬過來。”

林巧道:“是要藥浴對嗎?我讓人去找一口大一點的鍋,直接在院子裏架個爐子熬。”

“隨便吧,動作快點就成。”

林巧應聲準備退出去,想了想又問:“那您……”

戚月道:“我得給他行針,不然氣血不暢等不到你們的藥熬好他就該涼了。”

林巧聞言不敢再耽擱,忙不迭跑了出去,竟是鮮少流露出如此慌張的姿態。

戚月收回了目光,朝池斐忱看了過去。

踟躕了好一會兒,戚月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從懷裏摸出了銀針包,而後……開始扒池斐忱的衣服。

隻露個上半身而已,戚月一邊動手一邊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前世又不是沒見過泳裝男模。

扒開裏衣的時候,戚月不禁愣了一下,目光在池斐忱左腹的位置停留了好一陣。

那裏有一道猙獰的陳舊疤痕,幾乎將他整個左腹都切開。

並沒聽池斐忱提過這裏,也不知他受了這樣嚴重的傷是怎麼活下來的,全靠命硬嗎?

不過想來也是,池斐忱的確是命硬的,不然也不會身中寒毒十幾年,愣是苟延殘喘到她出現。

不過這些跟她有什麼關係?

戚月倏然警覺,木著臉解除了他上身的所有束縛,手起針落連下三針,才逐漸冷靜下來。

她難道中蠱了不成?好端端的竟然會為池斐忱感到傷感……

收斂了所有的情緒,戚月將自己化身成沒得感情的行針機器,連下三十餘針,幾乎要將池斐忱紮成一隻成精的刺蝟,才施施然起身去洗手。

撤針時,林巧也回來了,幾個壯漢抬著浴桶進來,藥香登時飄了滿屋。

戚月收回最後一根銀針,隨手拽了條薄被蓋在池斐忱身上,沒有理會外屋的動靜,沉下心來又給池斐忱診了診脈。

池斐忱的情況,她比誰都有數,方才沒說,池斐忱這樣其實很大原因是因為這兩日她親自煎的藥。

池斐忱雖然因為糊弄他哥而傷了身,但也不至於短短幾日就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

一切不過是戚月想要盡快脫身而使出的手段罷了。

原以為池斐忱會因為她那驚世駭俗的想法而放棄,沒成想他接受度那麼高,她也隻能另想辦法了。

也算是卑鄙了一回,利用了池斐忱對自己的信任,不過都無所謂了。

她會按照約定治好池斐忱,但後麵的事,就都是她說了算了。

戚月去看了看浴桶,隨意地撥了撥水,似在測溫,實則又從藥墜裏取出了好幾味藥材,直接磨粉混進了浴桶,旁人根本無從察覺。

她讓人煮的那些都是幌子,真正的藥引都是價值連城且不好尋的東西,就算傾盡國庫也未見得會供得上池斐忱這樣揮霍一個月。

這麼想來,這人還真是命好,遇上了帶著藥墜的她。

耗費這麼多藥材救他,總該還清他這些日子的照顧了吧?戚月想,麵上卻沒顯露半分異常,隻淡然道:“可以把他放進去了。他現在意識不輕,你們看好了,別給人淹死。”

林巧和幾個壯漢聽了都麵露菜色。

尤其是那幾個壯漢,先前都沒見過戚月,隻聽說自家主子著了魔似的將她放在了心上,卻不成想這人一張口就奔著要主子命去的。

可戚月再如何,也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置喙的,主子是何脾氣戚月或許不夠了解,但他們這些人可都一清二楚,惹怒了他,這些人連死都將是奢望……

戚月說完就出去找鍾秀秀去了。

問了池斐忱安排的下人才知,鍾秀秀沒在自己房裏,而是去了她的房間。

“姐姐你忙完啦?”一見戚月,鍾秀秀就樂嗬嗬壓低聲音道:“我正幫你收拾房間呢,姐夫怎麼樣了?”

戚月看了眼睡在小床裏的戚楌,也壓低了聲音回了句:“他還好,錢錢沒吃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