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極樂丹!這二皇子自己有野心也就算了,竟還夥同外敵,那倭國是省油的燈嗎?自己的地盤三天兩頭地龍翻身海神震怒,就惦記著我大渝疆土,哪可能是真心實意地幫二皇子?聖上自己可能也琢磨了,這兒子不但壞還蠢得要死,留在皇家也是塊汙泥,就收了玉碟,貶做庶民了。”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老鄭似是渴了,咕咚咕咚連幹了兩大碗酒,才繼續道:“這些事都平息之後,五殿下也得了重視,被封宣王。本來以為事情到這裏就該了了,誰知道宣王在冊封當日突然說,自己解極樂丹的方法都是一個女子教的,不光如此,這女人還治好了他自幼落下的頑疾,於他有救命之恩!”
“哇!所以宣王當庭請旨娶這女人做王妃?聖上也同意了?”
老鄭道:“那自然是不樂意啊!聖上心裏可能對宣王的婚事早有打算,可宣王殿下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兒將仁義禮儀統統端出來,聖上就是想拒絕也沒法說了。而且宣王還說,那女子還給他生了個小世子呢!隻不過因為一些誤會,女子對他失望所以帶著孩子一走了之了。但宣王心裏隻留了那麼一個位置,還說自己為償還王妃的恩情,此生唯有一妻,縱使她一直不回來,也不另娶,不納妾。”
“謔!想不到這宣王還是個癡情種啊!”
“這王妃也太不識趣了,宣王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聽了這話,老鄭不太樂意道:“你這話就不對了,當年到底怎麼回事誰也不知道,你如今聽宣王一張嘴覺得那女子不好,可到那女子哪兒還指不定是個什麼情況呢!不是當事人啊,這種話就不要亂說。”
那人聽了似是也覺得自己說話不妥當,“也是,不能太武斷了,極樂丹的毒性沒發作之前,京裏那些人不都趨之若鶩拿這東西當寶貝嗎?誰知道真相會是這樣……”
“不過話說回來,宣王真就這樣說服聖上和宗正司,立那個救命恩人為王妃,還不再納妾了?”
“開始自然是諸多非議的,可宣王也不知道跟聖上密談了些什麼,再之後聖上就默許了此事,甚至還在早朝快結束的時候問過宣王何時能尋回王妃,何時補行大婚之禮。當著朝臣的麵,這已經不算默許,是光明正大的同意了!”
幾個船員都不自覺地發出了驚歎。
戚月坐在房中,麵色麻木。
她這三年行事並不高調,卻也沒刻意隱藏行蹤,一直沒見池斐忱有什麼動作,還以為他默認了自己橋歸橋路歸路的提議。
卻不想三年過去了,他突然給她來了這麼大一個驚喜。
戚月再無心聽樓下的八卦,關好門準備睡覺。
因而錯過了老鄭頗為神往的一句碎碎念:“聽聞近日宣王殿下奉旨到江南一帶巡察,也不知道咱們有沒有幸能得見王爺風姿啊……”
翌日。
戚月昨夜輾轉難眠,等囫圇一覺過後,再醒來已是日上三竿,錢錢早不知跑哪兒玩兒去了。
戚月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穿戴整齊洗漱完推門出去。
那一夥商隊正在大堂結算,十餘人整裝待發,已然是決定要離開了。
鍾秀秀早就留意到戚月在樓上看著,送走了這些人,“噔噔噔”跑上樓。
三年過去了,小丫頭蛻變成大姑娘,模樣更清秀耐看了,平日學著宋心竹一板一眼的也很能唬人,隻是到了戚月麵前就原形畢露,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傻丫頭。
“哥你起來啦?昨晚沒睡好嗎?”
戚月“嗯”了一聲,問:“早飯吃什麼?我快餓死了。”
“芳姨蒸了肉包子,錢錢吃了兩個呢!”鍾秀秀歡脫地說著,“我去給你端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下樓,鍾秀秀見戚月找個角落坐下了,就忙忙活活地跑去廚房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