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廢墟夾雜著火海的街道,本該屍橫遍地的殘骸敗骨,竟然重組直立起來,各自手持破敗的兵刃,追逐著一隻炸毛的白毛小可愛——
是的,我們的傲嬌所長,奧爾伽瑪麗·阿尼姆斯菲雅。
此刻,作為獵物的她氣喘籲籲地奔逃著,步伐節奏踉踉蹌蹌,明顯體力不支,情況萬分危急。而與之相對的獵手們,骸骨們步步緊逼,顯然是不給獵物任何機會。
慌忙慌忙,越慌越忙,奧爾伽瑪麗在情急之下犯了個嚴重錯誤,她回頭看了眼骸骨們。體力不支的人氣息節奏易不穩,與平衡一詞向來沒有太大關係,奧爾伽瑪麗的身體與精神同時高度緊繃,回頭觀察這一舉動則直接順勢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隻小白毛當即表演了一個二次元裏的經典平地摔,雖然很萌,但對於當下而言,無疑是致命的。
爬起身來的奧爾伽瑪麗,雖然大腦仍然一片空白,腿也軟了,但身體已經誠實地遵循著她作為一個優秀魔術師的本能,運用起魔術手段開始反擊:“怎麼回事啊?!”
一發標準的gandr轟向了骸骨群,其中一隻應聲而碎。
骸骨群停滯下來看著碎了的同伴,大嘴有節奏地開開合合,沒有血肉的臉上仿佛表達出笑意,似是嘲笑著少女毫無意義的反擊,然後笑完繼續追。
奧爾伽麵露驚慌,手上攻擊也沒停,一下擊碎一個骸骨兵:“怎麼回事啊?!為什麼就我這麼倒黴啊?!”
攻擊是有效的,隻是這種單一的單體傷害在麵對複數敵人的狀況下明顯捉襟見肘。畢竟,在殘酷的現實中,戰鬥不是回合製遊戲。
非回合製也意味著,在戰場中,偷襲,也是大概率事件。
所以,當奧爾伽注意到來自頭頂的殺機時已經來不及了。一個骸骨兵爬上了一旁的路燈,從上而下對奧爾伽偷襲而去,這隻骸骨足夠精明,甚至知道躲開奧爾伽的gandr,勢要置奧爾伽於死地。
“快來救救我,雷夫!”
她的祈求似乎奏效了,偷襲並沒有成功。
橫在她頭頂的,是一麵巨大的盾牌。
盾牌忽地一轉,剛剛那個骸骨兵隨之飛了出去,沒有半點停頓,手持巨盾的少女向骸骨群衝鋒而去。
盾牌的重量,既是負擔,也是武器。這份沉重並沒有拖累少女的節奏,卻成了骸骨兵們的催命符,每一次十字盾麵的格擋與橫掃,都會帶走一個骸骨兵。
在漫天飛揚的碎骨渣裏,緋櫻色的短發飛揚,戰鬥著的少女英姿颯爽,足以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看呆。
“瑪修?”饒是所長,也料不到是這位意料之外的人用意料之外的方式救了她。
神經放鬆下來的她愣愣地看著瑪修的戰鬥,卻無力注意到來自身後梅開二度的偷襲。
剛才那個被打飛的骸骨兵,又偷摸著溜到奧爾伽的身後,要趁著瑪修不在再次下手。
當奧爾伽注意到身後的響動時,骸骨兵的攻擊早已落下。
卻又戛然而止。
一根水管,對準了骸骨的右手肘關節,敲斷了骸骨持刀的骨手。
偷襲二次失敗的骸骨兵被激怒了,揮動著手裏的盾牌,就要遷怒於這個膽敢妨礙它的人。
它向著麵前這個弱小的人類撲上去,卻被一個靈巧的走位躲過,反被抓住了肩胛骨。
然後就是一個樸實無華的過肩摔。
骸骨兵發難不成,反而落的一個散架的下場。
它掙紮著要撐著僅剩的上半身爬起來,卻被一根水管插進了它張大的嘴裏,卡著它的上下顎,直接將其釘在地上動彈不得,跟著就落下一隻42碼的大腳丫子,對準骸骨兵的腦門,狠狠跺碎了它的上半個腦袋。
見腦袋都碎了,骸骨兵的殘軀還在動,水管的主人先是一愣,然後毫不拖泥帶水地解放出剛剛插在骸骨頭顱裏的水管……
高舉,掄圓,下砸!
“啪!”
一次不夠。再砸!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