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書閣),
用最惡毒的語言傷害自己愛的人,這種痛絲毫不比失去輕一分一毫。
冰冷的牆壁也不能再支撐雲卿卿無力的身體,她滑落在地上,癱坐著垂下頭,淚水流滿臉頰。
顧晟,我寧願你恨我。
現在的我,已經配不上你了啊……
顧晟似乎有些呆怔,良久,才失魂落魄地道:“卿卿,你騙我的對不對。你明明說過我們要畢業就結婚的……你明明說過,為了柔兒我們……”
話剛出口,顧晟又猛地收聲,像是突然之間被扼住了咽喉,話筒裏麵陷入了一片死寂。
雲卿卿捏緊了話筒,纖細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著蒼白,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唯有疼痛才能夠減輕那種噬心的痛苦。
柔兒……
這個名字,就像是心底裏掩藏的最深的那個禁忌,在心口深深地落下了烙印,每次提起都要撕扯得鮮血淋漓。
微微垂下眸子,雲卿卿隻覺得心髒幾乎已經疼的麻木,她木然的看著腳麵,良久才又開口,聲音沙啞而又絕望:“顧晟,我累了。我們分手了,我隻是……告訴你一聲。”
說完,不再等顧晟的回應,快速地掛斷了電話。
雙手攏住膝蓋,把頭埋在雙膝之間,雲卿卿將自己在牆邊團成了小小的一團。
心頭痛的像是有一把鈍刀子,慢慢地在心尖的軟肉上廝磨拉扯,那疼痛擴散開來,卻絲毫沒有減少,反而愈演愈烈。
她甚至都不敢大聲地哭出聲,唯恐被病房裏的媽媽聽出端倪。
傍晚的時候鄭青霞吃了晚飯再次睡去,雲卿卿疲憊的坐在醫院的走廊上靜靜地發呆。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上麵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
雲卿卿接起電話,腦海裏突然一片眩暈,黑暗中恍惚有金色的星星快速地劃過。
那邊似乎有誰說了什麼,一片耳鳴中,雲卿卿良久才低聲道歉:“不好意思,我剛剛沒有聽清。請問您是哪位?”
最初的眩暈過去,男人冷淡的聲音清晰地透過話筒傳了過來:“是我。”
篤定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自我介紹,透著極大地自信,仿佛算準了雲卿卿一定會知道他到底是誰。
雲卿卿也確實知道,是司湛睿。
自己現下的金主,雲卿卿忙扯出笑意,聲音柔媚:“司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晚上有個宴會,你準備一下。”言簡意賅,冷漠的就像是他本人一樣。
雲卿卿沒有拒絕的權利。
“好的,司先生,您把地址發給我吧。”
司湛睿利落的掛了電話,幾秒鍾之後,雲卿卿就收到了寫著地址的短信。
給鄭青霞留了條兒,又招來護工照看著她,雲卿卿才回家換了身禮服,畫了妝。
不必司湛睿說,在上流社會呆了二十多年的雲卿卿也很清楚,這樣的宴會她不過是作為一個花瓶出場。
那樣的宴會是給男人們交流和擴展人際的,除了少數事業有成的女性,其他女人都是調節氣氛的花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