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花瓶要有花瓶的自覺,雲卿卿很努力地把自己打扮得豔光四射,力求不給司湛睿丟臉。
並不奢望司湛睿會紆尊降貴地體貼她一個玩物,親自來接自己去宴會,雲卿卿收拾好之後,就自顧自地打了個車去了宴會現場。
雲卿卿最近的運氣大概是真的不怎麼好,下了出租車,剛一抬眼,就看到顧晟的母親杜玲優雅的邁下了豪車。
看到雲卿卿下車,杜玲眼裏閃過一絲惡意和嘲諷,輕笑道:“這不是卿卿嗎?怎麼打出租車過來的?要是家裏實在是沒有車了,可以跟伯母說,伯母家不會連一輛車都不舍得借的。”
說完,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微微一笑:“哦,瞧我這記性,我都忘了你家現在沒有大人。卿卿你收到請貼了嗎?一會兒,可別讓宴會主人看出來趕出去呀……”
這一會兒的時間,陸陸續續已經來了好幾個人,聽到杜玲的話,轉頭看了看雲卿卿,紛紛都露出帶著點高傲和趾高氣揚的笑。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的人似乎在把曾經比自己高貴的人踩在腳下以後,就能證明自己多麼高貴一樣。
曾經的雲家不可謂不是一個頂級的大公司,這些人看到雲卿卿無不討好諂媚。
大概在雲卿卿麵前卑躬屈膝、小心討好的時間久了,能這樣光明正大地欺辱她,讓他們覺得痛快極了。
環視了四周圍觀的人,雲卿卿努力地挺直了脊背,不讓自己露怯。
即使已經落魄了,她也不能夠在這些人麵前畏手畏腳,丟了自己雲家的家教。
所以雲卿卿揚起下巴,環視了一眼,優雅的對著杜玲致意:“不勞顧伯母擔心,也謝謝諸位關心,卿卿先告辭了。”
說完,不在看其他人,自顧自地向著宴會廳走去。
杜玲的臉色陡然一沉!
本來以顧晟和雲卿卿本來要談婚論嫁的交情,她不該這樣落井下石、尖酸刻薄。可是誰讓雲卿卿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勾住了她兒子的魂兒,明知道雲家落魄了,欠了一屁股債,還非得要跟她在一起。
這讓杜玲怎麼能夠不氣!
圍觀的人顯然也有些看不慣雲卿卿這番姿態,陰陽怪氣地尖聲道:“嗨,這還當自己是雲家大小姐呢?!破落戶,也不知道怎麼混進來的!”
聽到這話,杜玲眼裏陰沉的神色微微一緩,帶著幾分得意瞧了雲卿卿的背影一眼。
雲卿卿還沒有走遠,自然也聽到了這句話,身形忍不住微微一頓,終究還是沒說什麼,徑直挺直了脊背走進宴會廳。
在宴會廳環顧了一圈,司湛睿顯然還沒有來,雲卿卿索性自己端著托盤選了幾塊糕點,找了個靠在中間小噴泉池子旁邊的安靜的地方坐下。
她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現在全身無力,真的虛弱極了。
然而似乎上天都不準備讓她安靜的度過這一天,才剛往嘴裏塞了一塊高點,耳邊就傳來一個輕柔的女聲:“卿卿,你怎麼自己坐在這裏?”
雲卿卿循聲轉過頭。